所有的悲劇,蔣賀都沒能阻止。她的死自己看著卻無能為力,小婷母親跳河的那一刻仿佛就在昨天。
那天。
蔣賀與女人離別時就感覺她的神色不對勁,他知道的,但他同樣沒有資格說什么。
況且他的年少無知,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便任由她離開。
最后換來的…卻是她自殺的消息。
橋上來來回回的車輛,將一旁女人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猶豫就這么跳了下去。
車三三兩兩的停放在路邊,人群圍繞著那雙鞋討論著。
誰也不敢私自去救。
等到警察來這兒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里了。
耗時兩天兩夜才將那具女尸打撈上來。
遺書上寫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蔣賀?!?p> 而不是蔣志偉。
市局里都是認識蔣賀的,便是前不久因為一件案子而辭職的蔣志偉的兒子。
蔣志偉是副隊長。
本是大家的楷模,卻平白無故換來一個這樣的下場。
幾個負責這個事情的警察根據(jù)遺書里的托付。
找到了蔣志偉家。
他頂著一臉胡渣,從虛掩的門口中探出頭:“你們有事嗎?”
這還是蔣隊嗎?
幾個人心中泛起波瀾來。
“嗯…蔣隊,是這樣的?!?p> “別TM再叫我蔣隊,我早就不是了?!?p> “好…好的。”
“我們能進來說嗎?”
“不能,有屁快放?!?p> 這樣的蔣志偉同以前真的是天壤之別。
“我們查出來,那個跳河自殺的女人就是你的鄰居?!?p> “也正是小婷的母親去世了?!?p> 蔣志偉瞳孔一縮,滿臉不可置信?!澳阏f什么?”
“她死了?”
“是的?!?p> “她還留下一封遺書給你的兒子?!?p> “所以今天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
蔣志偉眸光暗淡:“那你們給我吧?!?p> “不行,我們一定要親自交給她托付人的手中?!?p> 蔣志偉大喊:“有人找你。”
蔣賀聞聲尋來。
“怎么了?叔叔”
幾個人將遺書交于蔣賀便離開了。
信很新,就像是才剛寫一般。
不過顏色卻是全黑的,封面上找不到一點黑色以外的顏色。
女人的字跡娟秀。
信紙上留下了不少的淚痕,透明的印記深深刺痛她的心。
他懂,就算他現(xiàn)在才七歲。
可心智比誰都明朗。
信里不單單一張紙,里面還夾著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對男女青春的模樣。
男生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
可信里卻說這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小婷的親生父親。
一個存在責任漏洞的男人。
“小賀,當我生前寫的這封信交到你手中時,可能我已經(jīng)安然去陪小婷了?!?p> “我知道小婷的死對你來說有很大的打擊,但是阿姨從未怪過你,甚至你爸…”
“小婷跟著我受了很多的苦,阿姨希望你能幫我們母女做一件事?!?p> “算是我這個即將消失在這個世界時對你最后的一次請求。”
“小婷的父親是個人渣,當年是她欺騙我的感情。”
“他叫余弦知,現(xiàn)任教育局高官?!?p> “如果你對小婷還有一絲愧疚的話,將來還請你成全我們一家人?!?p> “團聚?!?p> 看完后,蔣賀打了個冷顫。
她這是要讓自己為她復仇…?
一切罪惡的源頭都來自于那個叫余弦知的男人。
整整十一年了。
每一年他都會信守著當初的那個承諾。
從那個女孩去世后,男孩每年將自己的零花錢攢出來,買上一束白菊去看她。
女孩的石碑上每年又會多出一束新的白菊。
每每看著石碑前她的那張照片,他都會忍不住哭出來。
那一年他八歲,已經(jīng)升小學二年級了,她七歲。
那一年他九歲,她七歲。
那一年他十歲,她七歲。
那一年他十一歲,她七歲。
那一年他十二歲,她七歲。
………
每個春秋,他都為她買上一束白菊。
越是長大,蔣賀對于那一幕越是清晰。
那是一種刻入骨髓的痛,明明父親是能保護她的。
那個從未正眼看過自己的父親,一生都在贖罪。
十六歲那年,他在墓園看她,卻被一個戴著口罩的人砍了十幾刀。
他倒在血泊中,視線模糊。他快撐不下去了,可偏偏想要努力看那個人的特征。
那人的穿衣風格跟挾持小婷那日的人很像,很像…
幸運的是他活了過來。
他被送進急診的那一刻,耳邊傳來的是小婷母女的聲音。
“臭瓜,別睡了,快起來。”
“小賀,快起來!快起來啊!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幫我們完成。”
他猛吸一口。
身邊的醫(yī)生和護士松開緊繃的神經(jīng)。
“呼吸,心跳恢復?!?p> 也從那年以后開始,他修養(yǎng)于病床上。
斷了那根埋在心底多年的線。
每晚他都會脫下衣服看著那些被縫合過的刀疤。
他知道是那年那個人查到了他。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能再踏進那個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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