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晴看著笑的不能自已的柳長歌,默默的從她的手里抱過了小貓,生怕正在激動的柳長歌把小貓摔了。
柳長歌卻并沒有把小貓還給梓晴,還帶著一臉笑意的看著小貓咪。
小貓咪:弱小可憐又無助,誰來把我從這個瘋女人的手里救出來??!
梓晴看了看柳長歌,又看了看小喵咪,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小貓咪:喵喵喵?
“小姐決定怎么辦?。俊辫髑缈粗稽c兒都不擔(dān)心的柳長歌,默默的問道。
“什么怎么辦?”柳長歌沉浸在擼貓的快樂中,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梓晴的擔(dān)憂。
梓晴:……
搞清楚哦,我這是在為誰擔(dān)憂呢!您這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回過頭一想,若是別人碰到這種事情,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討好王爺。
自家小姐不說討好王爺了,看她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啊。
這不就從另一個角度表現(xiàn)出了王爺對小姐的寬容和寵愛?。?p> 梓晴不禁笑出了聲,看著柳長歌向她飄來了疑惑的小眼神兒,梓晴解釋道:“王爺對小姐真好!”
柳長歌聞言,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你在說什么啊,司瑾南他對我好?他不想辦法整死我就不錯了,你那里看得出來,他對我好啊?”
“他那個混蛋,根本就不會懂得什么叫做寬容和柔和的好嗎?”
“等著吧,這次我不小心毀了他最珍視的美人圖,他一定會趁著抓住我把柄的機(jī)會,狠狠的整我的?!?p> “哦?比如說?!鄙砗髠鱽砹艘粋€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梓晴瞪大了眼睛,一直在擺手搖頭,提醒柳長歌不要再說了。
然而,沉迷于擼貓的柳長歌既沒有看到梓晴的提示,也沒有注意到身后聲音的不對勁兒。
“當(dāng)然是懲罰我洗衣服,洗恭桶之類的活了。不是全府上下所有人的衣服,也一定是全府上下人的恭桶?!?p> “哎呀,這么狠???”司瑾南的臉色越發(fā)的低沉,聲音也越發(fā)的冰冷。
柳長歌依舊沒有聽出司瑾南聲音中的怒火。
“你以為呢,他還會懲罰我抄書嗎?才不是呢,他那個混蛋,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不能打倒我的時候,一定會越發(fā)的變本加厲的!”
梓晴:……
完了,在不提醒小姐,小姐就要闖出更大的禍了。
梓晴:“咳咳……奴婢參見鎮(zhèn)南王爺?!?p> 柳長歌:……
司瑾南瞟了梓晴一眼,沒有說什么。反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身體突然僵直的柳長歌,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侍衛(wèi):自從王妃……啊,不,是柳小姐進(jìn)門以來,王爺?shù)男θ菔窃絹碓蕉嗔?,只是,這個笑有些不對勁兒啊,比起愉快的笑,這個更像是氣極反笑?。?p> 柳長歌僵直著身體,不敢有所動作,懷里的小貓咪突然發(fā)現(xiàn)抱著自己的人沒了動作,不滿的在柳長歌的懷里撒起嬌來。
柳長歌:不行,我忍不住了。
在貓咪的撒嬌攻勢下,柳長歌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在眾人的眼里,柳長歌聽到司瑾南的動靜后,先是僵直了身子,隨后,又突然魔怔了一樣,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司瑾南:莫不是被本王嚇出了失心瘋。
侍衛(wèi):這個王……不,是柳小姐的腦子,好像有點不正常啊。按理說,丞相大人聰慧明智,不應(yīng)該生出一個……怎么說呢,好像是有點兒不正常的女兒???
唯有梓晴看出了柳長歌突然大笑的原因,只見梓晴上前兩步,接過了柳長歌手中的貓,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柳長歌:……
司瑾南死死的盯著柳長歌的背影。
“夫人不回過頭來看看本王嗎?”司瑾南的聲音再次傳來。
沒有貓咪的干擾,柳長歌清楚的聽出了司瑾南隱藏在話里的怒火。
柳長歌:完蛋了,面對疾風(fēng)吧!
柳長歌猶猶豫豫的回過頭,看著一臉陰沉的司瑾南,努力的扯出了一個微笑:“王爺,別打臉行不?”
司瑾南:……
“本王還不至于對你一介女子出手。”司瑾南越發(fā)的生氣了。
在柳長歌心中自己就不能有一個好點兒的形象嗎?
柳長歌聽到司瑾南這句話后,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嘛?!彼捐显俅伍_口,把柳長歌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不過什么?”柳長歌一臉期待的看著司瑾南。
不過這次的事情就算了,算了好不好??!
似乎是看出了柳長歌眼神里的期待,司瑾南即將說出口的也頓了頓。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丫頭就不應(yīng)該輕易放過,于是司瑾南再次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p> “至于這懲罰的方式嘛?!彼捐嫌蓄D了頓,把柳長歌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就按夫人說的方法來吧?!?p> 司瑾南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把話說完了,沒有繼續(xù)吊著柳長歌的心。
“哈?”,柳長歌聞言,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司瑾南。
“咳咳……”被柳長歌這樣的看著,司瑾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就是把全府人的恭桶刷干凈?!?p> “至于期限,就定為一個月好了?!?p> 柳長歌:……
不要吧?這么狠的嗎?司瑾南你大爺?。?p> 聽到這個要求后,柳長歌簡直是欲哭無淚??!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瑾南下達(dá)命令后,飄飄然的帶著侍衛(wèi)們走出了晴梨小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柳長歌:悲傷到不能自已?。?p> ……
另一邊,在清寧宮內(nèi),欣太妃正在和溫溪若談話。
溫溪若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家姑姑,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若兒怎么了?誰有惹你生氣了?”欣太妃狀似無意的問道。
“還不是瑾南哥哥,”溫溪若一臉委屈,“瑾南哥哥最近不只是怎么了,一有時間,就往聚香閣里面跑?!?p> “哦,是嗎?”聽到這個消息的欣太妃突然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家那個愚蠢的侄女,“你親眼看到了,鎮(zhèn)南王爺最近經(jīng)常出入聚香閣?”
“當(dāng)然了,”溫溪若委屈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了呢,瑾南哥哥不光自己往聚香閣里跑。還有柳長歌和蘇婉婉那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也經(jīng)常出入聚香閣?!?p> 蘇婉婉:……
本姑娘只是去了一次好嗎?而且,我那還不是因為去找柳長歌嗎?你敢這樣敗壞我的名聲,信不信我掐死你哦!
欣太妃聞言低下頭去,思索了片刻,隨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溫溪若說道:“再有幾日,就是賞花節(jié)了,往日的這個節(jié)日,通常會有一些千金來進(jìn)宮,你不妨趁著這個機(jī)會,給柳長歌和蘇婉婉一點兒教訓(xùn)。”
“對啊,我可以……”說到一半,溫溪若突然把嘴巴捂住了,隨后,她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的姑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欣太妃自然也明白了溫溪若的意思,畢竟,溫溪若是她自幼撫養(yǎng)長大的,雖然,她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對于溫溪若,欣太妃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于是,欣太妃了然的點了點頭,表示,溫溪若可以自己一個人活動去了。
溫溪若見狀,連忙笑著告退,一路小跑著離開了清寧宮。
看著溫溪若離開后,欣太妃原本掛在臉上的略顯慈祥的微笑突然就收斂了起來。仿佛剛剛的微笑都是幻覺一般。
欣太妃冷冷的開口道:“去把瀾淵王爺請來?!?p> “是。”低下的人聞言,立馬行動了起來,生怕再遲一步,就會被欣太妃遷怒一般。
不多時,司瑾墨就來到了清寧宮,只見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正殿中央,看到自己的母妃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行禮。
面對司瑾墨這樣的舉動,欣太妃竟然也沒有生氣,仿佛是習(xí)以為常一般。
“墨兒來了,坐吧!”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里面絲毫沒有一點兒親昵感,仿佛只是兩個陌生人在客套一般。
司瑾墨也沒有客氣,徑直坐在了位子上,低下頭,沒有去看自己的母妃,只是略顯不耐煩的問道:“不知太妃叫我來有何事?”
欣太妃聽到司瑾墨這句冷漠的問話,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怔愣了一下,隨后,她收斂了笑容。
“墨兒可知,那司瑾南最近頻繁的出入聚香閣?!?p> 聽到欣太妃的話,司瑾墨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后笑道:“太妃糊涂了,司瑾南那個家伙,不可能會去那煙花柳巷之地的。若是說司瑾嵐會去,倒是有幾分可信度?!?p> “這是溫溪若說的?!毙捞粗捐⒉幌嘈?,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開口,告訴了司瑾墨消息的來源。
聽到這句話后的司瑾墨收斂了笑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以溫溪若那個瘋狂迷戀司瑾南的勁兒,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說謊,也就是說,司瑾南那個家伙,最近真的在頻繁出入聚香閣。
“我知道了,若沒有其他事,那瑾墨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司瑾墨不耐煩的樣子,欣太妃無奈的擺了擺手,讓司瑾墨離開了。
看著司瑾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欣太妃嘆了一口氣:墨兒終究還是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