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嵐看著柳長歌,眼里滿是同情:“是三哥的母妃,也就是已去的太后留給三哥的最后一副自畫像了?!?p> 柳長歌:……
“完了完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被我毀了,司瑾南不會殺我泄恨吧?”柳長歌急得團團轉(zhuǎn),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倒不至于,”司瑾嵐看著一臉焦急的柳長歌,安慰道:“三哥不會那么狠的。”
“是嗎?”柳長歌淚眼汪汪的看著司瑾嵐,眼神里充滿了期望。
“當然了,以我三哥的手段,怎么可能這么痛快的殺了你呢?他應(yīng)該先狠狠的折磨你一番?。 彼捐獚估^續(xù)道。
“什么——”
柳長歌一聲驚叫,再也忍不了了,眼睛一翻,就沒了意識。
“哈哈,騙你的啦,三哥怎么可能……我、我去,三嫂,你、你怎么了?”司瑾嵐說到一半,突然看到柳長歌暈了過去,瞬間慌了神,自己只不過是來了一個玩笑而已,怎么就把柳長歌給嚇暈過去了呢?
這個柳長歌,也太也不禁嚇了吧?
司瑾嵐一臉幽怨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柳長歌,滿臉憂愁。
司瑾嵐:這要是讓三哥那個小心眼兒家伙知道自己把他的王妃嚇暈過去,自己一定會被遷怒的。
這樣想著,司瑾嵐腳步一轉(zhuǎn),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徑直走出了鎮(zhèn)南王府,就好像他從未來過一般。
柳長歌:話說你倒是先把我扶起來啊。我還在地上躺尸呢好嗎?
倒不是柳長歌膽子小,被司瑾嵐一嚇唬就承受不了暈了過去?而是,剛剛司瑾南那個表情,真的像是司瑾嵐說的那樣,都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了。
等柳長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而柳長歌本人,也已經(jīng)回到了晴梨小院。
柳長歌從昏迷狀態(tài)中醒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坐在她床邊,臉上寫滿猶豫的梓晴。
看著柳長歌醒來,梓晴突然來了精神,她看著柳長歌,問道:“小姐,您今日怎么會在后花園里暈倒呢?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沒有啊。”柳長歌剛剛醒來,還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說道。
梓晴看著柳長歌這樣一副迷茫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小姐,聽說您今日去王爺?shù)臅看篝[了一場,還把王爺最珍視的美人圖給毀了?”
聽到梓晴的話,柳長歌才從迷糊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這才想起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柳長歌:……
啊啊啊啊……我寧可自己失憶了啊!聽司瑾嵐說,那可是太后最后一副自畫像了,如今被自己毀了,司瑾南那個小氣的家伙還不得把我撕碎了?。?p> 而且,這件事的錯誤在于自己,這可怎么辦啊!
柳長歌皺著眉頭,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引起了梓晴的注意。
梓晴湊到柳長歌身邊,問道:“小姐怎么了?干嘛皺著眉頭??!這樣容易變老的啊!”
柳長歌:……
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心思去想變不變老這個問題啊,我該想的應(yīng)該是怎么才能在司瑾南那個變態(tài)家伙的手里活下來吧?
“梓晴,我、我這次可能真的完了?!绷L歌喃喃的說道。
“小、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磕悴灰獓樆h髑绨?。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梓晴都會陪伴在你身邊的。”梓晴看著柳長歌這個樣子,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沒什么,”柳長歌擺了擺手,問道:“有晚膳嗎?我餓了。”
與其說出來,讓梓晴為自己擔(dān)心,還不如自己憋著,等司瑾南的懲罰下來再說。
萬一司瑾南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柳長歌暗暗的想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只闖了禍的小貓咪。
梓晴很快就將飯菜端了上來,柳長歌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仿佛剛剛那一臉擔(dān)憂郁悶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梓晴:……
看來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不然小姐怎么可能若無其事的吃東西呢?問題應(yīng)該不大吧。
梓晴當然沒有想過,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會耽誤柳長歌吃飯的。
柳長歌表示:天大地大,肚子最要緊。別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第二天的下午,柳長歌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院子里,看著梓晴從外面抱會了一只橘黃色的小貓咪。
柳長歌:???
“好可愛的小貓咪啊,哪里來的?。俊绷L歌連忙撲了上去,一把搶過了梓晴懷里的小貓咪。
“是王爺送的!”梓晴回答道,“王爺說……”
“司瑾南送的?”柳長歌大吃一驚,連忙打斷了梓晴的話,一副被雷劈過了的樣子,抱著手里的貓咪,不敢置信的僵在了原地。
“不是啦,”梓晴解釋道,“是、是逍遙王爺送給王妃的?!?p> “司瑾嵐?”這下子,柳長歌更是疑惑了,“怎么回事?。亢枚硕说模陕镆臀乙恢回埌?,要送也不應(yīng)該是送給你嗎?”
梓晴聞言,羞紅了臉,慢慢的低下頭去,小聲的喃喃道:“小姐慣會打趣奴婢,王爺才不會送貓咪給梓晴呢。”
“王爺說了,這只貓咪,是為了給小姐賠罪的,昨日,是他有些唐突了,所以特意尋來這只貓咪,為小姐解悶。”
“還有啊,王爺還說了,以小姐的罪名,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王爺給禁足了。”
柳長歌:……
禁、禁足?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司瑾南,不會把我禁足吧?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如此說來,這只貓送的,還真是及時啊!
還沒等柳長歌反應(yīng)過來,梓晴又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好奇的問道:“小姐犯了什么錯?為什么以小姐的罪名,王爺會囚禁小姐呢?”
柳長歌聞言,回過頭,無奈的說道:“我把司瑾南最珍視的一幅畫毀掉了,而且,那副畫,還是太后的遺物,價值恐怕……”
柳長歌話未說完,但這也解釋的足夠清楚了。
只見梓晴聽到這些話后,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下還真是,誰都救不了小姐了呢!小姐可真慘??!梓晴一臉同情的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我不需要同情,謝謝!
……
書房里,司瑾南手起筆落,在桌上揮毫筆墨,看上去頗有一番偏偏佳公子的氣質(zhì)。
隨知不過片刻,司瑾南就把手中的筆扔在了桌子上,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
嚴管家站在一旁,看著王爺鬧別扭的樣子,有些無奈。
“王爺若是擔(dān)心那柳家小姐,不妨就親自去看看吧?”嚴管家試探性的問道。
自從王爺改變主意后,他們這些嚇人,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叫法,把王妃改成了柳姑娘。
司瑾南聞言,不屑的笑了笑:“她都闖下那么大的禍了,還妄圖我去看她?笑話?!?p> 嚴管家:……王爺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自從您娶了那柳丞相家的女兒后,整個人都變了,簡直是畫風(fēng)清奇啊。
看著如同小孩子鬧別扭一樣的司瑾南,嚴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昨日,聽說那柳家小姐在后花園里暈過去了,昏了好大一陣,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在那里躺了多久。”
嚴管家狀似無意的一句話,讓司瑾南陷入了沉思糾結(jié)之中。
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看看柳長歌呢?柳長歌被嚇得暈倒在后花園,一定是被自己嚇到了。
可是去看她的話,一定會顯得畫不重要,讓她越發(fā)的胡作非為了。
若是不去看她,還不知道她要失落成什么樣子呢。
這么想著,司瑾南的面前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幅畫面:柳長歌委屈巴巴的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坐在角落里,期待著自己的到來。
這樣想著,司瑾南的心中猛的一痛,可是在感情方面,遲鈍的司瑾南沒有仔細的想一想,這心疼的背后,是什么樣的感情。
司瑾南沒有多想,徑直推開門,向著晴梨小院走去。
身后的嚴管家看到司瑾南迫不及待的去找柳長歌的樣子,欣慰的摸著胡子笑了笑,一副得意的表情。這表情把門口的侍衛(wèi)嚇了一跳。
晴梨小院內(nèi),被司瑾南誤以為可憐無助的柳長歌正快樂的抱著新得來的小貓咪,瘋狂的大笑。
遠遠的就聽到晴梨小院里傳出了柳長歌那放肆的笑聲,司瑾南突然停住了腳步,臉色陰沉。
司瑾南:呵呵,還真是諷刺啊,自己在這里擔(dān)心她悶悶不樂,郁郁寡歡。結(jié)果呢?人家正玩的樂不思蜀呢!
就連昨日里闖的禍都忘記了,看來自己對待柳長歌的態(tài)度,還是太溫和了啊!都讓這丫頭忘記自己“玉面閻王”的稱號了呢!
好,真是好極了。
司瑾南怒極反笑,目光陰冷,臉色發(fā)黑,把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嚇得面面相覷。
……
晴梨小院內(nèi),梓晴看著一臉笑意的柳長歌,不禁為她暗暗著急:小姐,您真的一點兒都不急嗎?您可是毀了王爺最珍視的東西,這么開懷的大笑,莫不是瘋了?
柳長歌看著可愛的橘色小貓咪在自己的懷里撲騰,瞬間就忘記了司瑾南的事情,一心沉浸在擼貓大業(yè)中無法自拔。
梓晴:……
剛剛來到門口,卻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司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