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知道,其實老國王長子的洗禮也不過是效仿歷任的做法,僅僅是對自己當國王的合法性的一種展示罷了。
儀式很簡單,然而現(xiàn)在沒有人做了...
理論上說沒經(jīng)過洗禮的人都不是天神的合法信徒。
主教看著低頭受禮的女孩,心中竟有些敬佩和感動,不過,,真的,還有人虔誠而毫無私心地信仰天神嗎?
他將緋月扶了起來,道:“王后請起。向王后這樣虔誠的人不多了。?!?p> “不,很多?!?p> 緋月注視著主教的眼睛。
“東域的人民都是虔誠的教徒,緋月以后的孩子希望能讓大人來教育,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天神信徒吧?!?p> 主教思緒翻滾,看著女孩炙熱的眼睛,他竟有些哽咽。
難道,天神不棄....
“嘶——”
突然,一聲馬嘶聲從大廳的門口傳來。
隨后,只見一個赤著上身的漢子,騎馬直入大廳。
“嗒嗒塔——”
所過之處,各家族還留在大廳的人們紛紛避讓,狼狽至極。
“呦,主教大人已經(jīng)來了,那就開始吧?!?p> 漢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甩了一下劍上的鮮血,將龍井叫交給了身邊的侍從。
他看了一眼高臺上冷眼相對的女孩,微微一笑,直上高臺。
主教見谷梁慎來到了緋月身邊,便開始主持婚禮的儀式。
“偉大的天神,他讓兩位虔誠而質(zhì)樸的信徒.......”
“好了好了,主教大人,天神祝福我們?!?p> 谷梁慎披上了侍從遞過來的衣服,聽著那每次婚禮都要聽上半晌的詩詞就感到不耐煩。
天神如果真的存在,對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飯桶可能會很無奈吧。
谷梁慎看了看這些整天無所事事,在他看來只需坐在室內(nèi)品嘗美酒,編造故事的教士們。
“好了,主教大人,你的任務完成了。我們的婚姻是龍帝城教會承認的對吧?”
“是的,陛下。”
谷梁慎來到緋月身邊摟著她的腰,此時的緋月已經(jīng)不再抗拒,只是那毫無表情的面孔透漏不出一點喜悅。
谷梁慎卻并不在意。
來日方長。
“騎士大會暫停三天,大人們這三天就好好享樂吧?!?p> 谷梁慎看著高臺下還留在廳內(nèi)的個家族的人說道。
此時一群侍衛(wèi)簇擁之一群人從廳門處走了進來。
那些被侍從控制的人正是各家族剛剛離去的那批人,他們略顯驚慌,不時看向周圍去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
“各位大人不必驚慌,你們只需聽從安排就好?!?p> 谷梁慎看著大廳中這些故作鎮(zhèn)靜的人,心中滿是得意。
他得意地笑了兩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各位大人,先失陪了。”
說著他便拉著緋月走向了高臺后通往樓梯的長廊,他的臥室在這座建筑的頂層。
“懷翼大人在嗎?”
領頭的侍衛(wèi)等陛下走后,向被控制住的人群問道。
“這里?!?p> 侍衛(wèi)向從人群中走出的東方懷翼行了一禮。
“陛下吩咐說,大人能夠協(xié)助我們完成使命?!闭f著,便將一張羊皮紙遞給了他。
“是這樣啊。。。”
東方懷翼看了看羊皮紙,略一沉吟便將它還給了侍衛(wèi)。
或許這就是國王對東方家族的信任吧,就讓我們兩家族來改變一下九國的現(xiàn)狀吧。
“那么我就先告辭了?!睎|方懷翼帶著家族的人前走出了大門。
“大人走好?!?p> 侍衛(wèi)隊長壓制了一下心中的興奮,自從他加入龍帝城護衛(wèi)隊以來,已經(jīng)十幾年了,他不喜歡這樣平靜的過下去,哪怕生活有一些改變和波瀾也好。
無論是向著什么方向。
不過這應該是好的方向,事后一定是大功一件。
‘或許我也能成為權(quán)貴擁有自己的領地的呢,即使是一個小村子也不錯啊?!?p> 他望了望東方家族的人走出廳門的背影,看了看身邊從圣耀騎士團調(diào)入他小隊中的侍衛(wèi),轉(zhuǎn)過身來對被團團圍住的人們。
“各家族的大人們,請隨我們一起前往其他地方?!?p> “這是要去哪里?”一名龍帝城本地的貴族問道.
“陛下給各位大人安排了住處,我?guī)銈兦叭ァ!?p> “這...我們有自己的住處?!?p> 隊長看了看左右,衛(wèi)兵們紛紛向前,每人扶著一人的手臂,等待著頭領的命令。
“這是陛下的命令?!?p> 說罷,他便走出了大廳,各侍從也攜著貴族們向聽門外走去。
“或許,這些美味是吃不上了。”申屠尹沖百里止刃笑了笑說,“希望陛下為我們準備個更好的晚餐?!?p> 龍帝城西門外的荒野上,士兵們早已吃完了晚飯,雖說現(xiàn)在為時尚早。
一個身著鎧甲的人騎在馬上,在高坡上眺望著龍帝城的方向,馬蹄踢來踢去,顯得有些焦躁。
看著山頭火紅的太陽就像煉室中的藥水,他摸了摸手腕處的傷疤,想起了那次令人振奮的魔法實驗。
‘龍由人龍神裔之血喚醒,賜人神跡之術(shù)......’
想起了那塊破碎的石碑,和開棺時那刺眼的紅光,他至今仍感駭然.
不過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棺材中沒有先祖的尸骨?
“先祖在上,開籍必將重振第五家族.......”
第五開籍藏在頭盔中的嘴嘟囔著,他按了按微微顫抖的左手。
或許是因為興奮吧。
“開籍大人,有一個信使。”
在坡下,一位侍從向高坡上的騎士喊道,他門被命令不得上坡,因此只能如此。
坡上的第五開籍騎著馬轉(zhuǎn)了一圈,便直下坡來。
“大人,這位說有信要親手交到您手里?!闭f罷,他便退了下去。
等侍從走遠后,送信的黑衣漢子又看了看周圍,從嘴中拿出了一個藥囊,他將其中的一個紙條取出來,遞給第五開籍,之后便騎馬遠去。
第五開籍看了看紙條,驅(qū)馬向不遠處的臨時營地而去。
“出發(fā)的時間提前,各位收拾好東西,一會聽我命令。”
“是。”
士兵們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查看自己的物品,顯然,他們已經(jīng)很熟練了。
第五開籍看著士兵們的背影,他再次伸出左手,感受著傷口中那躁動而龐大的力量。
他相信,那喚醒真龍的計劃,不久就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