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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子新說

第七回『迷失』

白娘子新說 冒用小學(xué)生 3041 2020-03-28 18:23:55

  青年禁不得被激,轉(zhuǎn)念一想,揚(yáng)眉道:“怎么,你如此篤定,竟覺著定能贏我?”

  梁友信微微一笑,抬眼道:“你若不信,大可放馬過來?!?p>  “好!”

  青年朗聲脫口,隨即將老人推到一邊,徑直向梁友信走去。

  梁友信見狀,后退兩步轉(zhuǎn)身,躲出了巷口。

  青年一頓,遂得意道:“是了,趕緊逃命去吧?!?p>  說著,青年來到巷口,探頭左右瞧了瞧,不禁有些詫異。只見,街道左右均無遮擋,梁友信竟眨眼消失不見。青年回身不解,驚嘆梁友信腳步之快,眨眼竟能逃的無影無蹤。想著,青年回身瞧去,沖老人得意道:“救你的人,現(xiàn)下已經(jīng)逃了,看還有誰(shuí)能救你?!?p>  啪啪!

  青年忽覺腘窩被人從后一踢,遂雙膝一屈,應(yīng)聲跪倒在地。

  “是誰(shuí)?”

  青年一驚,忙左右查看,大聲問道。

  “還能有誰(shuí)……”

  梁友信隱去身形,于青年身后一陣?yán)市?。道:“你如此囂張,為何還不出手?”

  青年忽聽聲音從后傳來,忙起身回視,眼前空空如也,完全瞧不見說話之人。青年揉了揉眼睛,不禁抬眼再瞧,仍然不見梁友信。

  “是誰(shuí)?”

  青年無措而視,凜道:“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說話?!?p>  梁友信朗笑了幾聲,道:“我乃天上神仙,隱去身形,正是為了治你。剛剛,你本可棄刀放人,保下一條性命,可惜,你不知悔改,便怪不得我了?!?p>  青年瞳孔一震,忙持刀護(hù)于胸前,大聲道:“神仙……我呸!神仙向來慈悲,定不會(huì)像你這樣,目露兇光,像只惡鬼?!?p>  “惡鬼?”

  梁友信聞之不悅,揚(yáng)聲道:“你殺人搶錢,竟敢反咬一口,看我怎么辦你!”

  話音未落,梁友信隨即飛出一腳,直踢青年手腕。青年無法防備,忽覺持刀右手被踢,驚慌間將手抽回,已抓握不穩(wěn),匕首脫手而落。

  梁友信聽著匕首落地,不禁嘴角微揚(yáng),忙俯身拾起,匕首隨之隱去。

  青年忽見手中一空,一時(shí)便沒了防身之物,忙低頭急尋匕首。巷子不寬,青年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竟是不見匕首蹤跡,不禁心中一空。轉(zhuǎn)念,青年忙立時(shí)跪倒,仰面求道:“神仙饒命,我不該當(dāng)街搶劫,我再也不敢了,爺爺饒了我吧!”

  “饒了你?”

  梁友信鼻子一哼,挑聲道:“死到臨頭,你才想起求饒,讓我如何信你。你們這般惡徒,只要斬草除根,世上的好人,才不會(huì)再被你們欺凌?!?p>  “不是不是!”

  青年慌忙擺手,顫聲道:“我知錯(cuò)了,我說的全是真的,求神仙不要?dú)⑽摇?p>  青年說著,忙叩頭在地,眼底閃過皎潔,抓起一把塵土,忽沖梁友信揚(yáng)了出去。

  梁友信見青年又做掙扎,神色篤定,仍由塵土襲來。塵土飛至梁友信臉面,竟無彈起,一粒粒穿身而過,徑直飄落身后而去。再看梁友信,身上干干凈凈,竟未沾到半粒飛塵。

  青年揚(yáng)出飛塵便陡然站起,向著巷外逃去。不想,青年剛剛踏出兩步,身子還未到巷口,便被梁友信一把擒住肩膀,用力扯了回去。青年倒退間失重,大叫一聲仰面摔倒。

  青年顧不上身后疼痛,已驚覺危險(xiǎn)將至,忙大聲呼道:“來人啊,救命啊,妖怪殺人啦……”

  噗呲……

  青年話猶在口,便覺著胸口中了異物,如被攪動(dòng)起五臟六腑,胸口襲來一陣巨痛。青年忽覺一陣空白,嘴巴一陣開合,就是說不出話來。不禁低頭瞧向胸口,只見胸口似插了把利刃,正往外不斷滲著鮮血。青年神色一驚,便見胸口現(xiàn)出一把匕首,刀刃全數(shù)插了進(jìn)去,只剩刀柄立在外面。眨眼,青年神色定住,身子直直歪倒在地,再無了生機(jī)。

  “不知悔改!”

  梁友信輕哼一聲,斜眼一撇青年,不屑站定。

  “殺人……殺人啦……”

  老人看著青年于眼前倒下,不禁被嚇得失聲尖叫,圖如賽康。

  “不許叫!”

  梁友信生怕被人瞧見,忙厲聲喝阻。

  老人一聽威嚇,嚇得連連側(cè)目,將身子卷縮成了一團(tuán),閉口瑟瑟發(fā)抖。

  梁友信見老人不語(yǔ),嘴角一咧,面帶淡漠轉(zhuǎn)身。梁友信一怔,忽見青年身旁,還落著幾錠銀子,想是剛剛逼迫老人而來,倒地見掉落的。

  “老人家……”

  梁友信瞧了瞧老人,又看向地上銀子,咧嘴笑道:“若沒有我,你那錢財(cái)不光被人搶去,怕是連你性命也難保。這救命之恩,若是拿你區(qū)區(qū)幾錠銀子,作為我相救的報(bào)酬,你應(yīng)無異議吧!”

  老人將頭埋在身子里,不住一陣顫抖,仿佛未聽到一般。

  梁友信揚(yáng)眉而視,見老人不語(yǔ),便做默許應(yīng)允,遂含笑屈身,將銀子一粒粒撿起。

  ……

  梁友信回到破廟,想著一天的境遇,不禁覺著又是得意,又是驚奇。進(jìn)到屋內(nèi),見夫人坐于床上,正為其補(bǔ)著衣服破口,不禁一陣悸動(dòng),上前將衣服抽起,一把扔到了地上。

  “相公?”

  梁夫人怔了一下,看了看地上衣服,不解道:“我剛剛補(bǔ)了一半,你為何將它扔了呢?”

  梁友信強(qiáng)忍著心中悸動(dòng),一屁股坐到梁夫人身邊,喜道:“夫人,你今后不用補(bǔ)這些衣服,咱們花錢買新的,不必過得如此辛苦了?!?p>  梁夫人抬眼而視,只見相公喜形于色,不禁一陣憂心,道:“怎么,你是發(fā)財(cái)了,還是遇了什么好事?”

  梁友信一聽夫人問了出來,不禁眉飛色舞起來,緊緊抓起夫人雙手,一陣手舞足蹈,將一天境遇,繪聲繪色講了一遍。

  梁友信傾囊相告,仍欣喜于色,激動(dòng)道:“我想著,我們已非從前,大可過些好日子。明天,我去為你買些綢緞,再買些朱釵,讓你做做少奶奶,咋們過過上等人的日子?!?p>  梁夫人緊緊盯著梁友信,聽完他一番講述,心中更加不安,柔聲道:“相公,為妻只盼著平安無事,能過些太平日子。綾羅綢緞,朱釵翡翠遠(yuǎn)不及你重要?!?p>  梁友信一擺手,揚(yáng)眉道:“夫人,你的要求太過簡(jiǎn)單了。你相公已今非昔比,豈能再讓你這般辛苦,繼續(xù)為家中瑣事操勞呢!”

  梁夫人神色一沉,憂心道:“但是,你殺了楊霸天,這楊霸山豈會(huì)善罷甘休。我想,他眼下知道你在錢塘,定會(huì)全城搜捕,我們生活不穩(wěn),要那些俗物又有何用呢?”

  梁友信朗笑了幾聲,道:“夫人,你太過擔(dān)心了。那楊霸山不過是介凡人,若沒有道士撐腰,他難以奈何于我。至于道士,他雖為楊家辦事,卻并不全力幫他。道士連著兩次沒有出手,定是看不慣楊家所為,才沒有對(duì)付我們?!?p>  “那倒是!”

  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嘀咕道:“頭一次我也在場(chǎng),聽道士所講,確實(shí)知我們所在,卻抬手放了我們。”

  “就是?。 ?p>  梁友信眉眼得意,喜道:“所以,你根本無需擔(dān)心。若那楊家找來,我定會(huì)要他好看?!?p>  “可是……”

  梁夫人見相公正處得意,雖不想滅了他的威風(fēng),卻也不得不講,緊著眉頭,繼續(xù)說道:“許夫人送給我們?nèi)~子,是用來保命的。你若是定了主意,以后要用此法過活,我只怕會(huì)……”

  “夫人……”

  梁友信輕聲打斷,臉色沉了下來,道:“既然送于我們,自然是由得我們使用。我用葉子殺了楊霸天,為錢塘處了一惡,乃是天大的好事,許夫人又怎會(huì)介懷呢?”

  梁夫人面帶愁云,仍神情不展,道:“可是,你用葉子偷錢就是不對(duì)。此乃不義之財(cái),久了定會(huì)……”

  “好了!”

  梁友信重聲打斷,語(yǔ)氣已有些不滿,正色道:“我既有分寸,也知對(duì)錯(cuò)。葉子的事情,我自有定力,你不要無謂操心,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p>  梁夫人見相公不悅,不禁呆了一下,輕嘆一聲低下了頭,不敢再講逆耳的話。

  ……

  這兩日,梁友信好不忙碌。不僅為梁夫人買了朱釵首飾,更置辦了不少綾羅綢緞,胭脂水粉,將梁夫人裝扮的富態(tài)盡顯。這一番大手大腳,銀子轉(zhuǎn)眼便花了個(gè)精光。梁友信一拍胸脯,遂又來到市集,想著再偷些銀子。可一番打量,半天沒尋著合適人選,不禁腹內(nèi)咕咕響了起來,便進(jìn)了一家酒樓,點(diǎn)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梁友信吃的肚子尖尖,不禁打了個(gè)飽嗝。砸了砸嘴,梁友信又低頭瞧了瞧,酒壺見空,菜也見底,摸著腆腆的肚子,不禁滿意而笑。

  “客官……”

  店主見梁友信桌上所剩無幾,便想著過來寒暄幾句,也可順便收了菜錢。店主笑了笑,朗聲道:“怎么樣,飯菜吃著滿意嗎?”

  梁友信微微一笑,回視道:“你家的菜,做的鮮香可口,白酒回味無窮,剛剛我一頓美食,仿佛吃進(jìn)了云海,已然飄飄欲仙了呢!”

  店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客官,那你還想吃些什么嗎?”

  梁友信擺了擺手,道:“不要了,半口也吃不下了。”

  店主嘿嘿一下,便道:“我剛剛吩咐了小二,讓他給您備壺好酒,您帶回家嘗嘗,要是滿意,您以后可要多來光顧啊。您看……要不要先把賬結(jié)一下呢?”

  梁友信眼睛一瞠,心虛了起來,忙朗聲笑道:“多謝老板好意,不過不急,待我飲去杯中殘酒,消消食的。”

  店主一聽,笑容定在了臉上,隨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友信,疑色道:“呵呵……也好,那您先喝著,我先去招呼別桌客人?!?p>  梁友信嘿嘿一笑,口中道著好。店主盯了盯梁友信,扭頭身子一定,又回頭瞧了瞧,眼底閃過一陣猜疑,扁了扁嘴,去向了別桌。

  梁友信側(cè)目瞧著,見店主走遠(yuǎn),忙回頭摸了摸周身上下,不禁覺著好笑。梁友信此番出來,正是囊中羞澀,才伺機(jī)偷些錢用,身上又怎會(huì)摸出銀子來呢!梁友信未摸出銀子,卻摸出了那片金葉子,不禁想道:“店主啊,可不是我故意賴賬。你待客雖好,卻正巧遇上我囊中空空,也只好賴你回賬,你也不要怪我,便算你積德行善了吧!”

  想著,梁友信嘴角揚(yáng)起,使葉子遮去一目,念出了口訣。

  店主一邊招呼著別桌,一邊掛念著梁友信,心中總是不安,直覺說著不妥。輕輕一嘆,店主便是一定,與其惴惴不安,不如扯掉面子,先和他要了飯錢再說。想著,店主默默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看向梁友信這桌。

  “哎呀!”

  店主轉(zhuǎn)身一看,不禁嚇到瞠目失聲。只見,剛剛還氣定神閑,正襟危坐的梁友信,轉(zhuǎn)頭之際,竟憑空消失,完全不見了蹤影。

  店主急步而至,前前后后,桌上桌下,細(xì)細(xì)尋了四五遍,就是不見梁友信。店主原地一陣生氣,又忙跑到門口,沖外面一陣張望,還是尋而不獲。

  “媽的!”

  店主狠狠跺了一腳,氣的咬牙切齒,惱道:“剛剛就覺著可疑,看他便不像善類。怪我,竟一時(shí)大意,讓他轉(zhuǎn)了空子?!?p>  一小二招呼著客人,側(cè)耳聽見店主抱怨,忙跑了過來,不禁問道:“掌柜,這是怎么了?”

  掌柜一看見小二,心中更加氣憤,惱怒道:“不就是中間那桌,說要消消食,我便沒有防備,讓他趁機(jī)逃了去。真是氣人,他足足吃了二兩銀子,連個(gè)辛苦錢都沒掙到?!?p>  小二瞧了瞧空桌,醒悟道:“那桌啊,我剛剛還見他坐著,怎會(huì)眨眼間便逃了呢?咱們即沒瞧見他動(dòng),也沒聽見聲響,這可真是奇了!”

  “就是說啊!”

  店主捶著手,揚(yáng)眉皺起,道:“我就是一個(gè)轉(zhuǎn)身,這人便不見了。唉……這家伙吃喝無度,還抹嘴賴賬,我咒他嘴里長(zhǎng)瘡,腳下流膿,定會(huì)遭到報(bào)應(yīng)?!?p>  “報(bào)應(yīng)?”

  梁友信站在門外,聽著店主忽出口詛咒,不禁一陣刺耳,瞇起雙眼瞧向店主。

  原來,梁友信隱去,并沒有急著離開。他踱步走出酒樓,忽見店主在門口一陣張望,見他一臉急色,不禁覺著好笑,便定定站在那里,像是看戲一般,聽著店主和小二的對(duì)話。

  梁友信本是含笑瞧著,想著就此離開,可轉(zhuǎn)身之際,忽聽到店主詛咒,便是不悅轉(zhuǎn)身。又見店主喋喋不休,口中仍是不干不凈,臉色陡然驟沉,默默道:“好啊,本想著白吃了你一餐,心中有愧,便想著離開。你不知好歹,那便不要怪我,只能吃你肉喝你血,讓你知道什么才叫肉疼!”

  梁友信默默站起,看著店主氣惱,不禁得意而笑。轉(zhuǎn)身來到柜臺(tái)后面,輕輕打開抽屜,看到了里面琳瑯滿目,銀子銅錢,金子銀票應(yīng)有盡有。梁友信眼睛為之一亮,忙將財(cái)物一把把抓起,從衣領(lǐng)一樣樣塞了進(jìn)去,肚子瞬間鼓囊了起來。

  店主招呼完客人,便氣鼓鼓回到柜臺(tái)后面,驚見裝錢抽屜被一一打開,里面財(cái)物全都不翼而飛。

  “不好了……”

  店主顫手指著抽屜,大聲叫道:“有小偷,錢被偷了?!?p>  梁友信咧著嘴,站在店主身后不禁得意,看著他越是慌張,心中便越是歡喜。梁友信眼睛一亮,忙抬起右手,對(duì)著店主后腦殼兒便是一彈。

  “哎呦!”

  店主驚覺后背被彈,忙捂著腦袋,回頭去查看,慌張道:“是誰(shuí),誰(shuí)在彈我?”

  梁友信掩嘴一笑,仰面走出了酒樓。

  走出鬧市,梁友信恢復(fù)了身形,揣著一肚子銀兩銀票,不禁覺著好不欣喜,只想快點(diǎn)回家去。越想越開心,正經(jīng)過一十字路口,便沒有留意。此時(shí),一個(gè)小伙子從右側(cè)路口跑出,忽見梁友信擋住去路,不禁腳下急停,卻已然躲閃不及,二人應(yīng)聲撞了個(gè)滿懷,雙雙摔倒在地。

  “你怎么搞的?”

  梁友信不好氣起身,拍著身上塵土,不禁氣惱道:“你跑的這么快,想要撞死人嗎?”

  小伙子也默默起身,聞之臉色一沉,道:“這話怎么說的,你若沒擋在路口,我又怎會(huì)被你撞到呢!”

  “我撞你?”

  梁友信指著自己鼻子,不禁好氣道:“我在路口直直站著,哪里礙著你了,竟成了我在撞你,真是豈有此理!”

  小伙子眼睛一閃,挑聲道:“你若沒擋在路口,我又怎會(huì)撞你呢!這明明是個(gè)十字路口,經(jīng)過本就要小心,你沒看清狀況,憑什么一味責(zé)怪與我呢?”

  “你……”

  梁友信不禁惱怒起來,揚(yáng)聲道:“你怎么滿嘴歪理,撞了人還如此豪橫,家里沒人教你嗎,真是替家族蒙羞?!?p>  “你說什么?”

  小伙子最聽不得家人被辱,聞之陡然氣紅了眼,喝道:“你說我可以,不許說我家人,你向他們道歉。”

  梁友信冷笑一聲,不禁覺著荒唐,道:“你撞了我,還要我向你道歉,簡(jiǎn)直聞所未聞?!?p>  “你道不道歉?”

  小伙子一把揪住梁友信,指著其鼻子,威嚇道:“你不到道歉,我要你好看?!?p>  梁友信氣的眼睛一瞪,沉聲道:“你如此蠻橫無理,必是家中長(zhǎng)輩也如此,你們一樣霸道無知,我絕不向你們道歉?!?p>  小伙子氣急上頭,揮拳便給了梁友信頭部一下。梁友信不禁后退踉蹌,站立不穩(wěn)摔倒。小伙子不依不饒,仍上前兩步,揪起梁友信衣領(lǐng),大聲問道:“你道不道歉?”

  梁友信瞪了一眼小伙子,不禁心下一定,一腳踹向小伙肚子,飛出數(shù)米后仰面摔倒。

  梁友信站起身來,不禁瞇著眼睛,惡狠狠道:“你一再惹惱于我,就不要怪我了!”

  ……

  小青聽到這里,不禁掩嘴一驚,忙道:“這……他不會(huì)又再殺人吧?”

  梁夫人淚眼而視,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啊……”

  小青驚詫不已,忙看向白素貞。白素貞瞧著梁夫人,不禁搖了搖頭。

  梁夫人止了止情緒,哽咽道:“他把小伙子殺了以后,更加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以隨心所欲。行為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之后,他偷錢也更加頻繁,少則幾十兩,多則幾百兩。數(shù)目少了,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與人發(fā)生爭(zhēng)執(zhí),也常常也失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唉!”

  白娘子深深嘆了口氣,搖頭道:“鎮(zhèn)想不到,當(dāng)日一個(gè)善意,怎會(huì)演變成這樣!”

  梁夫人頓了頓,沖白素貞道:“夫人,他如今雙手沾滿鮮血,我怕他不能自拔,以后會(huì)越發(fā)失控。我求你救救他。能不能想個(gè)法子,讓他回頭是岸呢?”

  白素貞想了一想,嘆氣道:“現(xiàn)在,也沒有好的法子。你先回去,待我和小青與他談?wù)?。若他仍?zhí)迷不悟,我只好強(qiáng)行收回金葉子?!?p>  “這……”

  梁夫人聽到強(qiáng)行二字,眼底不禁閃過一絲猶豫,抬眼道:“好吧,你們先和他談?wù)劊灰菒懒怂?,好不好??p>  白素貞?yīng)q豫了一下,點(diǎn)頭道:“好吧,我會(huì)盡量說服他的?!?p>  ……

  梁友信踏著夜色,輕步回到破廟??谥袉局悍蛉?,四下尋著,見梁夫人不在,不禁站在破廟門口發(fā)呆,覺著有些奇怪。

  “梁大哥!”

  白素貞輕喚一聲,含笑走進(jìn)破廟。道:“好久不見,想過來看看您。”

  梁友信身子不禁一征,臉色不禁難看起來?;仡^一瞧,見白素貞不是一人前來,身后跟著小青,還有梁夫人。

  梁友信臉色一沉,對(duì)著梁夫人喝道:“都同你說了,不要去找白娘娘。你為什么還把她找來?本來相安無事,你簡(jiǎn)直沒事找事!”

  “不要怪她!”

  白素貞急忙打斷,柔聲道:“是我們正好撞見,才想著來看看你們,并沒有其他意思?!?p>  梁友信干笑了一聲,正色道:“許夫人,我知道你為何前來,不用騙我了。我夫人向來?yè)?dān)心我誤入歧途,她眼下帶著你前來,還會(huì)有其他含義嗎?”

  白素貞瞧了瞧梁夫人,無奈道:“她也是擔(dān)心你的安慰,你應(yīng)該理解她?!?p>  “我理解!”

  梁友信大喊一聲,道:“可我并沒有事啊,一切好的不得了,為何要庸人自擾呢?”

  白素貞上前了一步,正色道:“我日贈(zèng)與你葉子,是希望你們避過災(zāi)難,免受迫害。可你用葉子頻繁斂財(cái),一再殺人,你已迷失了本性,必須要盡早回頭?!?p>  “殺人?”

  梁友信質(zhì)問道:“楊霸天手染獻(xiàn)血,更甚于我,我殺他是天命所歸,為錢塘除害,有何不可?”

  “那其他人呢?”

  小青揚(yáng)聲問道:“搶劫年老者,是心術(shù)不正,但罪不至死。將你撞倒的青年,因?yàn)檫@樣一件小事,也被你奪去性命,難道也是應(yīng)該嗎?”

  梁友信轉(zhuǎn)臉瞪向妻子,梁夫人避開眼神,急忙地下了頭。

  “小青姑娘,你不要聽我夫人胡說?!绷河研呕艁y接口,“我殺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人!還有,撞倒我的人是他先動(dòng)的手,我殺他是為了保命,還有還有……”

  “梁大哥!你不要說了!”白娘子搖搖頭,接口道:“你已經(jīng)殺戮太多,如果繼續(xù)沉淪下去,只會(huì)萬(wàn)劫不復(fù)。當(dāng)日是我種的因,今日的果就讓我來解決。梁大哥,你若信我,今日就把葉子歸還與我,從此做一個(gè)普通人。至于楊家,我可以保證護(hù)你們周全。然后余生,你們?cè)缤硪混南悖咳漳罱?jīng)超度雙手的血腥,期望可以超度亡魂,以減輕你們的罪孽!”

  梁友信如晴天霹靂,目怔口呆,癡癡的問:“娘娘,你是要收回我的葉子,讓我做回以前的梁友信?”

  “只有這樣你才能洗清罪孽,重新做人!”小青接口,“梁大哥,你就聽我姐姐的話,不要繼續(xù)執(zhí)念了!”

  梁友信看著小青,又看著白娘子,猛的搖頭。

  “不!我不要做回普通人,我不要!”梁友信手指白娘子,激憤不已,“白娘娘,你不能這么做!葉子既然給了我,你就不能要回去。讓我繼續(xù)回去忍受屈辱當(dāng)回螻蟻?我做不到!如果你們執(zhí)意如此,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讓我過回茍延殘喘的日子,與殺了我無任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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