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你這個奪人功勞的陰險小人!
公孫冶抿了一口茶水,見輕煙歌氣的不輕,他嘴角一勾,火上澆油,“公主你這樣理解的沒錯,這九闕實在是人面獸心,竟讓將你的功勞硬生生地奪去!”
開什么玩笑,這九闕在京中美男排行榜上深深壓他一頭。
雖然那日九闕踏馬而來,解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可九闕奪他美男榜首之仇不共戴天。
方才生出的敬佩之情,全是錯覺!
沒有,就是錯覺!
輕煙歌將果盤又往青鳶的懷中一塞,火急火燎的穿上繡花鞋,雙腿一蹬,便站了起來。
她眸光掃了一眼青鳶和公孫冶,那好似櫻花花瓣的薄唇輕啟:“九闕他人在哪里?”
“好像剛剛從外面回來,眼下正在左邊第三間廂房內?!惫珜O冶撐著臉頰,一副悠然的說道,那眼眸里流轉著絲絲縷縷的精光。
輕煙歌聽聞,那身影就好像是一道光一閃而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屋內。
此刻的九闕正襟危坐,聽著岑彬回報外面的情況,就看到一個絕色女子,身穿一襲月牙色的長裙,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她快步走到桌案前,雙手撐著桌子,身子漸漸地俯下,將九闕完全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薄唇之間不過僅容下一根手指的距離。
九闕斂眸,嘴角掛著笑容,聞著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他眸子里劃過一絲笑意,“你醒了呀,我正準備跟你商量祭祀……”
“九闕,你這個奪人功勞的陰險小人!”輕煙歌怒目圓睜,那身子氣的上下起伏,語氣帶著驕縱。
?。。?!
站在一旁的岑彬聽到這句話,那瞳孔放大,感覺頭皮發(fā)麻。
完蛋了。
他家主子何時被人這樣罵過。
一瞬間,這室內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個度,九闕那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那雙眼睛冷冷的盯著輕煙歌,一動不動。
輕煙歌被這樣一束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莫名的多了一絲心虛,剛剛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囂張氣焰就這樣一點點地消散。
“你說什么祭祀?”輕煙歌硬著頭皮說道,那雙琉璃似水的眸子里泛著波光,討好的盯著九闕。
九闕的目光對著輕煙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薄唇輕掀,殘忍而無情,“岑彬,送客?!?p> “是?!?p> 岑彬應道,毫不客氣的擰起輕煙歌的后頸,妄圖將她抓起來。
而輕煙歌就好像是狡猾的泥鰍一般,身形一晃便掙脫了岑彬的束縛,直奔九闕的懷中。
九闕從一旁抽出一本書,準確無誤的攔下輕煙歌那妄圖想要撲入他懷中的身子。
一手撐著臉頰,眸子里滿是漫不經(jīng)心,“出去,聽明白了嗎?”
輕煙歌的身子被這書攔了下來,分毫不得逼近。
她的眸光不經(jīng)意撇過了那書上的內容,瞳孔微縮。
這是天衍的字跡,而這書卷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字,無非便是祭祀求天停雨的內容。
這難道就是九闕剛剛說的祭祀?
輕煙歌微微一愣,正在她發(fā)愣之際,岑彬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輕煙歌,將她直接轟出了廂房。
”轟“的一聲,廂房的大門關上。
岑彬拍了拍手,一邊回頭,一邊說道:“主子,這輕煙歌已經(jīng)被我關在了門外,嘿嘿,這樣她就不會再來騷擾你了?!?p> 九闕漆黑的宛若星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岑彬,嘴角泛著冷意,“你剛剛捉她哪里了?”
“后頸呀……”岑彬感受著九闕那攝人的目光,他縮了縮腦袋,有些心虛的應道。
“用了幾成功力?”九闕又問道。
“十成……你也知道這公主是個武功高強的主兒,我不用內力抓不起來……”岑彬越說越心虛,那聲音越來越小。
他只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沖著他撲來,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九闕冷冷的勾起唇瓣,抽回了視線,目光移到了書卷上。
岑彬松了一口氣。
然而,卻聽到九闕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今夜,你不許用膳。”
“啊——主子我這一天天忙東忙西,我不吃飯怎么能行啊,主子我……”岑彬急切的說道,那眼睛里滿是焦急。
直到九闕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立馬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的應道:“這偶爾不吃飯,有利于身心健康?!?p> 門外。
適才反應過來的輕煙歌瘋狂的拍打著那緊緊關閉的大門,“九闕~你快將門打開~人家知道錯了呢~”
“九闕,你出來吧,我可是個病患呢!你不要棄我于不顧呀!”
“九闕~那祭祀是怎么回事呀~你好好同我說道說道!”
“九闕你是個菩薩心腸~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我還是個寶寶,就原諒我吧!”
“九闕~”
縱然輕煙歌敲得擂鼓震天,那廂房的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顯然,里面的人壓根不想搭理她。
輕煙歌一時間犯了愁,她在原地踱著步子,在思量怎么辦。
忽然一道計謀涌上了心頭。
她立馬調整呼吸和語氣,讓自己宛若一棵軟弱無骨的拂柳一般靠在廂房的門上,期期艾艾的說道:“九闕~我忽然覺得頭好暈~哎呀,我好像站不穩(wěn)了,我要倒下了~我真的要倒下了噢~”
輕煙歌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將身子伏低,最后躺在了地上。
嘿嘿,我就不相信你是個鐵石心腸,不懂得憐香惜玉。
輕煙歌美滋滋的想著,等待著大門的敞開。
然而她左等右等,沒有等來九闕,反而等來了啃著果子的公孫冶和姍姍來遲的青鳶。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輕煙歌的身側,低下頭看著那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輕煙歌,眨巴眨巴眼睛。
“公主,你這是個什么造型?不是來找九闕算賬的嗎?怎么躺在地上了?”公孫冶開口問道。
輕煙歌面露窘色,正在思考措辭。
而青鳶忽然大掌一拍,高聲喊道:“我知道了,公主你是被攝政王掃地出門,眼下正在唱一出苦肉計博取同情呢!”
輕煙歌:“……”
“哈哈哈哈哈哈,公主你實在是笑死人了,你怎么淪落至此!!”公孫冶反應過來,他捧腹大笑,笑的前仆后仰。
輕煙歌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吃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公孫冶和青鳶,隨后一把奪過公孫冶手中的果子,直接塞入了他的口中,堵住了那煩人的噪聲。
“吃你的果子吧,小心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