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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別賦

第七十五章 銀鈴聲響

將軍別賦 棲復(fù) 2616 2021-08-15 22:15:58

  “看來,是我高估了西使?!?p>  華衣男子聲音淡而冷峻,低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銀鈴,隨即,銀鈴輕晃而響。

  “鈴鈴……”聲音清脆悅耳,如輕風(fēng)拂過水面,似耳邊奏起清樂。

  鈴音一響,流影只覺得心口間血氣翻涌難耐,聲波所到之處,空氣中震起一圈氣紋。

  而房內(nèi)的云傾模模糊糊的聽到鈴音后,反倒是安靜下來,若說她適才還是痛苦不堪,現(xiàn)下就是平靜下來,昏昏沉沉的覺得身上輕快了不少。

  不過片刻,鈴音消散,流影只覺得身上那股制壓力量也逐漸退去。

  望向華衣男子將銀鈴收進腰間,流影本想出手,卻被他一句話止住,“西使不必白費力氣,還是去看看圣女為好?!?p>  說起云傾,華衣男子前一句冷峻化為繞指柔,圣女兩字,簡直溫和得讓流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晃神間,華衣男子已是輕輕一躍,身影便已到了參天大樹之上,腳尖輕點,施展輕功離去,獨留一道背影。

  見他遠去,流影心中疑惑,忙進房察看,卻見云傾已是沉沉入睡,當(dāng)即放下心來。

  疑問卻涌上心頭,這華衣男子是誰?為何帶殺手前來,又為得是什么?

  這時,微雨帶著大夫前來,看到后院的尸體,忙進了房內(nèi),見云傾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連忙讓大夫給云傾診治。

  又見流影渾身是傷,關(guān)切的詢問:“你沒事吧?”

  “嗯?!绷饔爸活欀c頭,視線卻落在云傾的身上。

  適才一進后院,滿地的尸首就已經(jīng)讓微雨知曉她離去的這短短的半個時辰里都發(fā)生了什么,她都來不及讓人清理門外的尸首,就急急地帶著大夫進來。

  “副閣主,這位姑娘并無大礙?!贝蠓蛟\治完開口。

  “沒有其他嗎?”微雨走到床榻邊前,憂心地問道。

  “恕老夫眼拙,這位姑娘脈象平穩(wěn),內(nèi)實外剛,除了面色略顯蒼白,其他確實無大礙。”大夫見微雨憂心,也是如實交代他適才看診所得的情況。

  “嗯,多謝劉大夫,還望今日之事劉大夫守口如瓶?!蔽⒂晏嵝阎?。

  “自然?!眲⒋蠓螯c了點頭,算是應(yīng)答,他自然知道微雨所說的事是關(guān)于門外滿地尸首的事。

  再者,遇到這種事,論誰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大夫本就是個普通醫(yī)者,自然不想摻和進來。

  “劉大夫從前院出去,自有人送劉大夫出闌珊閣?!?p>  微雨說著,和劉大夫出了房門至檐下,給劉大夫指了指路,劉大夫聽了微雨的話,拱手作揖,自是離去。

  微雨見劉大夫走遠,返回房里,拉著流影走到一旁,細聲問道:“適才不是還嚴重得很,怎么現(xiàn)下又恢復(fù)正常了?”

  “姐姐走后,有一華衣男子帶了殺手前來,我本以為他們是為了刺殺前來,可等我將人都處理干凈后,那華衣男子手上的銀鈴卻徒然響起,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威壓制住我的行動,讓我寸步難行,可不過一會兒,那銀鈴聲便停下,待我進屋,主子的痛苦便已緩減不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流影也是滿臉疑問及詫異,言語間更是對自己被銀鈴聲制住的事憤憤不滿,語氣也自帶些許憤怒。

  “銀鈴?莫不是……”微雨心中思慮幾分,喃喃自語間仿若響起了什么。

  “是什么?”流影自是聽到了微雨的自語,連忙追問。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只是聽聞你的描述,有些像驅(qū)蠱鈴??墒恰粦?yīng)該啊!”微雨不由得輕輕蹙眉,美目間布著不敢相信。

  “驅(qū)蠱?難道主子身上的不是毒?而是蠱……”流影經(jīng)微雨一提醒,心中也不可置信。

  “這事恐怕要沽清回來看上一看才知,先等你主子醒了再說?!蔽⒂晖采系脑苾A,面色卻是變了又變,可那面容之上的擔(dān)憂更是重了幾分。

  流影也是滿臉擔(dān)憂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其他。

  兩人疑惑的都是同一件事,那便是,如果云傾身上除了落花以外的不是毒,而是蠱蟲,那么驅(qū)蠱鈴能讓她平靜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是蠱蟲,為何沽清會看不出?又是誰將蠱蟲放在她的身上?

  ......

  直到日落,晚霞綿延,片片紅云布滿天邊。

  云傾幽幽轉(zhuǎn)醒,屋里卻無人,云傾起身,望了望窗外的晚景,只覺得一身輕松,卻又疑惑,以往的毒發(fā)可沒那么快結(jié)束,更沒有這么輕松。

  然而這一次,卻和以往不同,她伸手撫了撫胸口處,毫無異樣,想不通其中緣由,云傾便不再去想。

  她走出房門,立于屋檐下,天邊,云雁歸家,那一樹翠綠現(xiàn)下已是透著絢爛的霞光。

  “主子。你醒了?!?p>  流影正與微雨端著食盒從拐角走來,見到云傾立于檐下,急急上前。

  “可有什么事?”云傾冷沁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流影將食盒放至石桌之上,一邊將菜拿出來擺放好,一邊答道:“翊王送信來,說是明日一早,他與圣女的行隊將到城門口,讓主子早做準備。”

  “嗯?!痹苾A點了點頭,伸手拿筷吃了起來。

  早膳沒吃,午膳更是少得可憐,再加上午后的毒發(fā),云傾只覺得肚子餓得慌,看著滿桌的食物,食欲也大增。

  這里也沒別人,她自然是放下了滿身的戒備,敞開了吃。

  邊吃邊問流影:“青衣的身份可有敗露?”

  “翊王說他已經(jīng)封鎖消息,只是對外宣稱圣女在行刺當(dāng)中受了傷。至于青衣假扮主子一事并未泄露,讓主子放心?!?p>  流影自是知道自家主子說的是何事,便把得來的消息盡數(shù)告知。

  而一旁的微雨看著云傾的動作,有些心疼,卻也只是默默地看著。

  畢竟,好像當(dāng)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

  三年不見,眼前的人兒仿若變了個人似的,可微雨想想便也深有體會,畢竟,換作自己,未必能比她做得更好。

  云傾沒有在意兩人的眼光,一番進食后,才抬眸望向微雨,卻看見微雨面前的那碗米飯還剩大半,倒是流影還在啃著燒鴨腿。

  “你怎么不吃?”云傾淡淡開口,看著微雨的眼神也是有些茫然,倒是不知眼前的微雨為何一反平常。

  微雨聽到詢問聲,頓了頓,似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道:“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你向來有話直說,今日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云傾望著微雨,卻見她面露難色。

  “微雨姐姐是擔(dān)憂主子,所以才沒有胃口?!?p>  一旁的流影見微雨不言語,扯下嘴里的鴨腿,朝著云傾解釋。

  云傾倒是愣了一下,望向微雨的眸子里帶著狐疑之色,片刻后,才悠悠開口:“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罷了罷了,總之也是瞞不住?!?p>  微雨見云傾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無奈只得松了口。

  “你毒發(fā)昏迷時,可有聽到什么鈴聲沒有?”

  云傾略微沉思,想起自己昏昏沉沉?xí)r,確有聽到,便淡淡道:“恍惚間確實聽到幾聲銀鈴聲,但這與我毒發(fā)有何干系?”

  “那你此前可曾有聽到過?”

  “未曾,今日倒是第一回聽到。怎么?這鈴聲與我所中之毒有關(guān)?”

  “那是驅(qū)蠱鈴,流影說你聽了之后反倒平靜下來,所以我懷疑,你中的不是毒,而是蠱蟲?!?p>  “蠱蟲嗎?”云傾垂眸,低聲呢喃,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你找沽清問一問,他或許會知曉?!?p>  微雨輕聲開口,提醒云傾,可她不知沽清早已離去,并未在云傾身邊。

  “也好,”云傾斂回神情,淡淡抬眸,見流影還在吃,便喚了一聲:“流影?!?p>  流影聽聞,忙丟下手里的燒鴨,拾起一旁的棉帕擦了擦手,跟上云傾的步伐。

  微雨坐在原處,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稍稍嘆氣,美目間盡是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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