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明白了,便要關(guān)窗去熄燈,可窗還沒關(guān)上,就聽見屋頂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提高警惕,剛想問一聲“誰”,還沒問出口,便看見柳爭站在她面前。
她看清眼前的人,松了口氣,問道:“你怎么來了?”
她真的是被暗殺出后遺癥來了。
“今日中秋,”柳爭低聲道,“我來看看你?!?p> 花想容笑道:“那進來坐坐吧。能躲得過滿府的官兵潛到我這兒來,你也是不容易。”
他聽見這話,彎了彎唇角,翻窗進了屋里。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對眼前的人道:“這……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糕點,你……你嘗嘗吧?!?p> 他還挺難為情。
花想容想著,轉(zhuǎn)身接過他手中的盒子。
盒子小巧精致,里面的糕點也只有五六個而已。糕點是圓的,花想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糕點。
她拿起其中一個,先是仔細看了看,而后輕輕品了一口。
“會不會有些冷了?”柳爭問道,“你回來得晚了些,我怕這糕點冷了,就一直放在懷里溫著,還是冷了嗎?”
“不冷,”花想容笑道,“你要不要也嘗一個?”
她說著把糕點推到他面前。
“我不吃了,阿容吃?!彼J真問道,“好吃嗎?”
花想容見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笑出聲來,道:“味道很好,想不到你還會做這些呢,我都不會。”
他被夸了,有些臉紅,道:“我也不會做……這是第一次,就怕做得不好了,你不喜歡?!?p> “第一次就能做成這樣,那你可是天賦異稟啊?!被ㄏ肴萦挚渌溃叭绻俏?,還不知道會做成什么樣呢。”
不是天賦。
柳爭心想。
這是我做了一天的。
但他沒說什么,只是見她喜歡,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還有,”柳爭說著,又從懷里拿出一個簪子,遞到她跟前,道,“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就隨便買了一個?!?p> 不是隨便。
他心中又道。
是我精心挑選了好幾日的。
花想容放下糕點,接過他手中的簪子。
這是一支銀簪,簪頭雕刻出一只歸巢的燕,一雕一刻做工精細,看似普通,實則豪奢。
雖然她不常見這些東西,但是只看做工材質(zhì)就知道這是珍品。
“東西很好,但是有些貴重了?!彼皖^看著手中之物,笑了一聲,道,“更何況我又不簪,送我有些浪費。”
柳爭微微一愣。
“不會,不貴重。”他道,“只要你喜歡,就不會浪費。阿容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p> 她無言。
她沒反駁他什么,也沒認同他說的話。不過柳爭既然送了,那就是一番心意,她也不會推辭過多。
或許是記得他以后,便不拿他當外人,也就不那么生疏了。
柳爭只是看著她,心里便覺得無比滿足。
“對了,”花想容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簪子,道,“我有一事相問,不知你是否方便回答?”
“你問?!彼坏?。
“寒癥……到底是怎么患上的?”她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柳爭忽的變了臉色。
花想容見他這個反應,有些愣住。
她連忙道:“不方便就不用說了,我問這個只是想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辦法治愈這病罷了。我之前說過的,我爺爺也有此疾。”
“這是不治之癥,你不用去找什么治法?!绷鵂幹桓嬖V她那么一句話,沒打算告訴她病因。而后便道,“我先走了,阿容早些休息吧?!?p> 他說罷,快步走出門,催動輕功離開了。
花想容又是一愣。
柳爭這反應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就好似落荒而逃一般。
難不成這還是什么隱疾?
可這病不是后天患上的嗎?
為什么會這樣?
黃爺爺也不愿提,柳爭也不想說。
這是不治之癥,沒有解法。
算了……
既然他們都不想讓她知道,她還是不要打聽了。
可能是他們也有難言之隱,也有可能,知道了對她沒什么好處。
她低頭,收拾好桌上的糕點和盒子,又將這簪子好好收起來,才去熄了燈。
第二日要離開宛州時,花想容神奇的沒看見南宮詡的身影。
這種能見許諾一面都不會放過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宛州知府送他們離開時,和他們解釋到,南宮詡今日一早便走了,天才擦亮,寅時都還沒過去。
花想容實在是想不通。
南宮詡是吃錯藥了嗎?
還是說他自己想通了,不想娶許諾了?
她就這樣帶著滿腔疑惑,快馬加鞭的趕去陽川了。
長安落雪扶桑
很抱歉大家,我現(xiàn)在更新不及時,因為畢竟是高三,這兩天都在聯(lián)考,實在是沒有時間。我會在這個星期六盡量補上,希望大家理解了解鴨。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