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戲欲開幕
她想要羞辱祁辰,想要撕破他那張平靜的面具,想要他為她變色!
都說讀書人最清高,她得意的轉(zhuǎn)過臉去,一斜望,欲啟唇相諷,卻陡然變了面色!
祁辰!祁辰!
這個書生中的書生!這個明明該是最清高的書生!
自己的未婚妻與別的男人在他面前香艷至此,他都面無變色,無動于衷!
她堂堂官家嫡女,他只一介布衣,安敢無視她如此!
“祁辰,你欺我太甚!”
冷怒一喝,她羅裙飄飛,竟身手極快,一把掐住了祁辰的脖子。
祁辰本就文弱書生,何鸞兒習(xí)武多年,他如何也躲不開,只能任她攥緊脖頸,何鸞兒眼睛瞇出殺意:“你當(dāng)真不怕死?”
話落,她長長的指甲用力一刺,盯著他脖頸上冒出的血珠。
他眸色平靜,似絲毫不覺被人掐住了脖子,只平靜看著她:“祁辰答應(yīng)知縣大人來春風(fēng)樓比試詩書,若此事只是小姐與知縣大人的隨口渾說,那祁辰先告辭了。”
“呵!”
何鸞兒冷笑一聲,看著他的平淡俊顏:“自然是隨口渾說!如今的春風(fēng)樓早已今非昔比,哪里還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的讀書人,我若真讓你和那群蠢貨比,豈不是真隨了我父親的心愿,真讓你祁大神童的美名揚得更遠!哼!我告訴你,祁辰!別以為我父親喜歡你們這種讀書人,你就敢在我面前自命清高,我何鸞兒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種百無一用,又渾身酸腐氣的讀書人!”
說到這兒,她右手倏地一松,放開他的脖頸,仰頭媚笑望著他:“不過,你若能丟了你那身清高,今日伺候好我,我沖在你這張臉的份上,倒可以勉為其難真嫁給你。”
瑩白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她邊說著,邊將右手向他懷中摸去。祁辰蹙眉,一把欲抓住她在懷中作亂的手。
“急什么!”
何鸞兒眼中含諷,刻意曲解道。
這時,她的手緩移至祁辰腰側(cè),本欲動手逗弄,手下質(zhì)地溫硬之物,讓她疑惑挑了挑眉,一把將它拿了出來。
手掌攤開,何鸞兒一望而訝異。
上面躺著的,竟是一塊色澤透亮,水頭極好的羊脂和田玉。其上透雕玉蓮,瓣瓣輕綻,栩栩如生,堪稱世上罕見的絕世珍品。
她拿在手中愛不釋手的仔細把玩,半晌,斜眉,懷疑的道:“如此溫潤細膩的美玉,我家府庫中都未曾見過,你一窮酸秀才哪里得的?”
祁辰面容平靜,落在那玉上的目光微閃一下:“祖上傳下來的家玉罷了,雖然家道中落,也不敢抵擋了祖上之物?!闭f著,他伸手欲將那玉拿回,那拿玉的人卻一避,將手揚了開。
何鸞兒冷笑望他:“既是家傳,我是你未婚妻,日后也自當(dāng)歸我,我這就先收下了!”說著,她便理所當(dāng)然將玉往腰間收去。
這時,耳邊傳來敲門聲,她毫無顧忌應(yīng)了一聲,門外張平王貴帶著繆風(fēng)直接進了來。
咳咳,三人見到屋內(nèi)場景都是一愣,隨即面色各異。
此刻,只見,兩個壯漢怪異站在墻角,都統(tǒng)統(tǒng)光著上身!而臨近窗前,何鸞兒衣衫半裸,曖昧摟抱著祁辰肩膀,那架勢,像是正在扒衣,欲行不可描述之事!
張平對這亂七八糟一幕,自是下意識就沉下了臉,本著非禮勿視,撇過頭。
王貴心里是一陣驚嘆,五十個銅板買來的消息果真不假!
嘖嘖嘖,這簡直是一場激戰(zhàn)異常的活春宮要開幕??!
繆風(fēng)其實最冤枉,他去碼頭找鄧雷撲了個空,就奔著春風(fēng)樓來了,本欲裝成恩客進來救人的他,半路上卻莫名其妙被春風(fēng)樓的人給攔了住,雖不明白他們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彼時若和春風(fēng)樓的人打起來,到時候這春風(fēng)樓的門就不好進了,于是,他莫名其妙成了小倌,被帶了過來。
按照他的計劃,是打算進了房間,就直接把人打暈了事,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
他倒沒注意旁邊那兩只和他同病相憐的倒霉鬼,只不可思議盯著那曖昧貼在一起的兩人,見那女子左胳膊似雪瑩白,親昵的搭在男子肩頭,右手手上正握著一塊美玉,往腰上系著。
他正欲細看,察覺一道溫潤目光看過來,下意識抬頭,只見祁辰投過來微凝的目光,眼神一閃,這才反應(yīng)到自己似乎打擾了兩人好事,趕忙低下頭,面色尷尬至極!
“非禮勿視,祁辰就先不打擾小姐興致了?!?p> 此刻,何鸞兒已經(jīng)系好蓮玉,眼神極毒辣,落在他和繆風(fēng)身上探究的目光,他收回視線,扯落何鸞兒搭在他肩上的胳膊,語氣毫無波瀾道。
“急什么,這才新來了個俊俏郎,你這么早走,趣味都失了一半了!”
她揚了揚眉,聽祁辰開口要走,瑩白胳膊抬起,食指直指向繆風(fēng),媚笑綻三分,狠毒掩七分。
“把他留下,你們四個全部給我滾出去!”她突變厲色道。
這話落在耳里,祁辰微不可見皺了皺眉,繆風(fēng)更是羞愧,把頭都低得快打地洞鉆進去了!
“是,小的這就告退!”
王貴被何鸞兒那厲笑懾住,后脊骨都冷颼颼,深知此刻早走早妙,趕忙拉著張平,將另外兩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帶了出去。
“砰!”
“嚇死老子了!”
門猛的一關(guān),王貴靠在一邊墻上,手捂著胸口,只覺隔絕了房內(nèi)那詭異滲人的氣氛,才松下那口氣:“他娘的,張平,小姐笑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平皺眉看著他,示意了眼旁邊房門。
王貴被這一提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了眼跟著出來,光著上半身的兩人:“咳咳,你們跟我去拿兩身衣服穿吧!”
“多謝官爺!”兩個漢子垂下頭,作揖答謝道,懂事故的禮讓二人一步。
待前面王貴和張平走遠,兩個漢子眼中交換一個目光,心照不宣跟了上去。
“你倆進去吧,衣服先將就,伺候好了小姐,有你們享……”
“咚!”
王貴和張平帶著兩人進了一下人換衣的偏僻房間,讓他們進去穿衣,他話還沒說完,欲轉(zhuǎn)過身,脖頸劇烈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按計劃行事!”
“是,將軍!”
翻酒濺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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