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則陰極生陽,否極泰來。恰泰一者,乃九陽之精,能血湖化為蓮池,十方救苦化生十殿閻羅,地府立法身作幽冥教主冥司面然鬼王甶孑大帝,得百家爭鳴精進而成真。
這是什么,這可是相當于集三島之力,家里蹲中學創(chuàng)造的大學生啊,玉帝直接赦封為東極青華大帝,號為太乙救苦天尊。何也?原來這人也是開天后即成的“地仙”,份屬后天,卻未滿于自身,以功德之身加分,硬是被破格錄取,忝為太乙天仙之一。是故泰一、太一、太乙者,皆為他的稱呼。
開天后四萬五千九百零五年,前一百九十八年,第二屆蟠桃會上最大的亮眼就是這位天之驕子,新晉的“大學生”,其余卻乏善可陳。誒,三界之內(nèi),兩帝并存,難不成太上老君上來還把王子朝的叛亂帶上來了不成,這可是真正的二王并存啊……
看似如此,其實無虞。四萬五千九百多年以來,何曾有過泰一不當?shù)难哉?,所謂看人看品行,能在如此長時間范圍內(nèi)保持自身修行不滅的人,哪里有空弄這些爭權(quán)奪利的事情。
后五十九年間,隨著如來的修為漸長,授教的放方式新穎,學習的興趣和效果越加出彩,佛教漸漸一統(tǒng)沙門之名,號為小乘佛法。小乘佛法本事沙門轉(zhuǎn)換,名字雖然換了,然有大眾部,上座部等,是故佛教卻也僅止于統(tǒng)一了名稱而已。
按道理講,釋迦改進了修煉方法,這種易修易傳易得的修行方式,不就應該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么,怎么還蔓延不開呢?這還真不是誰誰誰強行干擾了佛教傳播,完全是自身有問題。
若是行人間之事,盡皆講究功夫,功夫者,在事情上所認真研磨所耗費的時間和心里,以望有所成就。這功夫,大體上就是三個階段,看山是山者,在學;看山不是山,在用;看山還是山者,學既是用,邊用邊學,邊學邊用。
修行也是一樣的,首先就是學習,這個時候你有很多的東西其實都不明白,需要老師,也是細細打磨之時,比如武功。用的時候呢,你是在自學,再不明白,老師也沒帶在身邊,這時就可以通過自己對于事物本質(zhì)的了解,做出適合自己決定,正如武術(shù)。最后呢,從山里面過了一次,深層次了解以后,庖丁解牛,原來如此,所謂吃飯喝水皆為修行,此乃武學。
也就是說,道門修煉的方式,就是按照這樣的層次一一遞進的,先就是看、學、練;套路都會了以后,師傅的變化未必是適合你的變化,這就需要你隨機應變了;當習成本能以后,套路只是你達到目的的某種方式,跑步可以鍛煉,也許大笑也是一種鍛煉呢,自己也就找到了一種適合自己的方式,興許這種方式還有更多人喜歡。
佛門不是,如來說修行就是吃飯喝水,吃得多了,喝的多了,你就領(lǐng)悟了。領(lǐng)悟了以后,你就把這種方法宣傳宣傳,讓大家都學習學習,你的知名度就會越來越高,你幫助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你的功果也就越來越大了。
而這一系列的操作,就好像是廚子做飯。原本道門的大廚需要伺候刀工火候,什么都要會,練個十年八年考好資格證了,才能出去做廚師,廚師做了一輩子了,你才敢說教徒弟,創(chuàng)新菜式。
燃燈教的卻不是這樣,燃燈說你就煮個面,水多少湯多少火多少,煮好以后你把熬好的牛肉湯、肥腸湯、豌豆兒排骨湯一放,要吃哪碗你自己挑,這就可以開店去了,教什么徒弟。
于是彌勒學了,專精于熬牛肉湯面;如來學了,試著熬肥腸湯面;觀音學了,熬起了豌豆兒排骨湯面。結(jié)果就是牛肉湯面大家最喜歡,肥腸湯卻怎么熬也熬不出味兒,似乎還沒洗干凈。
向后,如來就說,管什么材料啊,只要你覺得可以,那就想放什么放什么,熬上上千遍,可以做得好吃了以后,再去開個專賣店不就是了么,我就收個加盟費好了。觀音說,我看行……
道門是很挑廚子的,而如來卻把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廚子,你說那個簡單。而這個影響得到道門么?你道門什么菜不能做,非要和你搶湯面的生意。但是好死不死,佛門這里,大家都是賣湯面的,原本也就是那么幾個湯面,各擅所長,現(xiàn)在大家都是廚子了,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道門還沒發(fā)難,佛門自己卻爭了起來。為什么?佛門原是沙門,本就是山頭多,分化嚴重,而現(xiàn)在卻很顯然,如此下去,如來會不可阻擋的強大起來,最終形成大家一起“加盟”的“專賣店品牌”。
如來當老大,服眾么?不服,那些本來就是小乘佛法的沙門修煉者尤其不服。難道僅僅是因為既得利益么?不是,首先大乘和小乘的分類,小乘眾就不同意。再者如來算老幾,論實力,大羅仙法不能亂傳,如來要自己修;論輩分,如來是后來者,只是燃燈弟子。燃燈雖大,卻只是沙門思潮的一脈。論勢力,如來這邊更是以人類居多,盡皆功果未成。
直到某一日,眼看著如來這邊的人口越來越多,一眾小乘佛再坐不住,恰此時,孔雀為惡??兹刚?,鳳凰所生,世間只此一只,寵溺過頭的熊孩子,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四十五里路一口得飽。
卻不料,原本如來是在雪山上坐等著“收取加盟費”的,卻來了個吃霸王餐的,很是不好惹。其他林立的“面店”紛紛歇業(yè),向前一指,雪山上那一家還開著門。頓時把如來給吸了進去。
如來的小乘佛法并不精深,燃燈也并沒有傳什么大羅手段給他,身無法寶,手無寸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正此無法之時,功德起了作用。如來日日造功德,致力于一切眾生的解脫,也就是成仙,門下弟子一堆,金光之下,被吞下去的如來卻并沒有傷身。
功就要用過來抵消,過也就是俗稱的業(yè)力,孔雀自然是一身的造孽,業(yè)力很重,這也是為什么讓他來收拾如來。但是孔雀并不是修煉業(yè)力的,根本就不會使用,平白無故的,業(yè)力遇上功果,躲還躲不及,何苦消耗來哉。
如來見此,只得盡力控制著功德,涂滿全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但聞雷聲一響,頓時破開了孔雀的脊背。這就是金身的由來了,而這造型自然是相當糊弄人,一手指天,借天之道,一手指地,借地之力,用了之后,其實如來已是相當無力。
難不成我一國王子,死而復生,披肝瀝膽,盡心盡力,就此要再次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