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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入世 第十八章

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威亞 3641 2020-03-18 08:51:22

  廉子衿將結(jié)界破開的瞬間,便立刻有暗器向出口處射來。

  “這密室的建造者未免太過陰毒”青榖連忙向一旁閃去,要不是剛才差點兒吃了虧,提前有所防備,這次恐怕不會這么容易躲過。

  “云流景和師姐沒有來到這里,必定是被困住了。還有曉寒輕和云流岸。”

  “這次的暗器應(yīng)該不是我們觸發(fā)了機關(guān)?!绷玉浦赶蚪Y(jié)界處快要成堆而的箭頭。

  青榖看著它們,未有言語。片刻后,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師兄,這里面的機關(guān)可能根本不需要人為觸發(fā),而是它自己到了時間就會發(fā)動。

  我們第一次遇到暗器時,進到密道差不多有半個時辰。而這次打開結(jié)界碰巧距離上次又過了半個時辰?!?p>  廉子衿心想,確實如此。

  二人走近祭臺,發(fā)現(xiàn)上面放著還未畫完的符咒。廉子衿細(xì)看之下,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云流景和蕭雨歇是因為恰好碰到法陣和機關(guān)一起啟動,雙雙被吸進法陣。兩人從一進到法陣?yán)锩?,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方墜去,周遭一片漆黑,兩人只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卻看不到人。

  并且,他們像是進了無底洞一般,不停地往下墜,像是永遠(yuǎn)不會停止。

  “蕭姑娘?”云流景試著喊道。

  “我在。”

  聽到聲音離自己很近,云流景面露笑容:“我們應(yīng)該是被困在了陣法里。雖然它不攻擊我們,但要一直這么下去,我們會直接渴死或者餓死。”

  “知道?!笔捰晷卮鸬溃骸翱墒沁@么邪門的陣法,之前從未見過”言下之意便是,就算知道了也無法脫困。

  “那我們怎么辦?等著子衿和小青榖來救?還是等著曉寒輕或是云流岸來救?”云流景道:“只怕他們的情況也不一定比我們好多少?!?p>  “……”蕭雨歇一時無話。

  又過了一會兒,云流景的聲音再次響起:“蕭姑娘?!?p>  “何事?”

  “沒什么事,就是覺得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在這黑咕隆咚的鬼地方一直往下掉,還怪害怕的?!闭f著害怕,他的語氣卻平靜如常。

  “……”云流景知道蕭雨歇寡言,就在他以為她不會理自己的時候,蕭雨歇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你明明不是世人說的那樣,為何不反駁,還想方設(shè)法地隱藏實力?”

  “這個嘛,嗯……”乍一被人問起這個問題,云流景一時道不知從何說起。

  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想必也知道,我自幼父母雙亡,是伯父將我撫養(yǎng)長大。當(dāng)然,還有我祖父,但那老頭兒一向不怎么管事兒?!?p>  “云流岸只比我小一歲,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子從小就和我比。小時候是比功課,比琴棋書畫,比風(fēng)姿禮儀,開始修煉之后就比誰進步的快,誰得先生夸獎多。

  哪個小孩子不爭強好勝,我一開始也暗中和他較勁兒,總是努力在各個方面勝過他?!?p>  云流景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但后來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天天和他這么掙又有什么意思。將來繼承云門的是他,代表云氏臉面的也是他。

  而且,伯父從小對我有求必應(yīng),簡直比對他親兒子還要好,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非要跟云流景一爭高下。

  而且啊,做紈绔子弟有個好處,就是當(dāng)別人對你的期望沒那么高了,你也就自由了。”

  你看你們一個個天之驕子,哪個不是困在山上不得出去?我就不同了,我可以時常偷溜下山,看遍美景,吃遍美食,不比你們每日練武打坐有意思的多?”

  但是你那一身不俗的本領(lǐng)不是天資就能換來的,每分修為無不是刻苦修煉的結(jié)果。

  所以,你根本不想做個不求上進的紈绔子弟。蕭雨歇心中想道,卻未明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言說的秘密,即使面對至親、摯友,因為那可能是他們自己也想遺忘的事。

  見蕭雨歇沉默下來,云流景卻再一次耐不住寂寞:“蕭姑娘,我們不會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吧?!?p>  “不知如何破陣,還能如何?!?p>  “你怎么明知道自己可能被困死在這里也不害怕?”

  “你不也是一樣?”

  “哈哈,我不害怕是因為有美人相陪呀?!痹屏骶靶Φ?。

  “……”蕭雨歇未有言語。

  ……

  在無盡的黑暗中,時間總是無比漫長。兩人自落入陣中不過兩個時辰,卻覺得已度過無數(shù)日夜。

  “蕭姑娘,總是這么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我們試著破陣吧?”

  “如何破?”

  “我們在這里不停地往下墜,這世上哪有這么深的坑?所以,這陣應(yīng)該和幻陣的原理差不多?!?p>  “可是我們神志清醒,并未產(chǎn)生幻覺?!?p>  “不管這么多了,不試試怎么知道,子衿他們就算要就我們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們先用將部分靈息放出去,尋找陣眼?!?p>  “好……”

  可是兩人的靈息在四周轉(zhuǎn)了好些遍,也不曾發(fā)現(xiàn)陣眼。

  “完了,看來陣眼在別處。我們就算知道如何破陣也破不了?!痹屏骶笆栈仂`息,開口道。

  “只能等子衿和阿榖了?!?p>  “是啊,只能靠他們了。”云流景心想:你們可一定要快些來,被餓死可著實不怎么好看吶。

  三乾門密室。

  “這是攝取他人靈力的邪術(shù)?!绷玉瓶粗鴱募琅_上拿起的符紙道。

  “這世上真有能攝取他人靈力為自己所用的方法?”青榖問道。

  “據(jù)說是從上古傳下來的殘損之法,并不完整?!绷玉平忉尩溃骸岸掖诵g(shù)要求貢獻(xiàn)靈力的人要自愿才能成功?!?p>  青榖了然,怪不得雖然存在這種方法,流傳卻并不廣泛。試想,誰愿意將自身苦修得來的靈力獻(xiàn)給他人?

  而且三乾門的人明顯是想用此法攝取靈獸的靈力,當(dāng)然更是無法成功。

  這世上,渴望成功的人永遠(yuǎn)比苦心孤詣的人多,這么一來,旁門左道自然會被那些妄想輕而易舉就能登峰造極的人所關(guān)注。

  “阿榖,你問問它們都知道些什么?!绷玉频?。

  青榖依言看向其中一只靈獸的眼睛。原本不時發(fā)出嘶喊的靈獸,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青榖面向廉子衿:“師兄,它們是近幾年才被抓來的,之后就一直被囚禁在這里。想是那個想要攝取靈力的人將他們帶到了這里,但因為不得其法才將它們一直囚禁?!?p>  “想要從靈獸身上攝取靈力,這件事數(shù)萬年前便有人做過?!绷玉凄托Φ溃骸翱梢娪腥顺晒α??”

  他又問道:“既然是幾年前才被抓來的,那它們之前在哪兒?”

  青榖又看向靈獸,之后慢慢地說出四個字:“獄法之山……”

  “獄法之山不是有封印嗎?小四他們都出不來,這幾只是如何出來的?”青榖震驚過后感到十分不解。

  但看到廉子衿沉重的神色,她的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一個黑色人影——阿姆。

  那結(jié)界并非只有自己能通過,阿姆也能,而以她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能將幾只靈獸帶出來似乎也有可能。不然,還會有誰呢?

  還有自己,為什么自己也能通過結(jié)界?

  青榖看向廉子衿,眼中一片慌亂:“師兄……”

  “不要著急,師姐他們還不知所蹤,我們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绷玉茰芈暤溃骸捌渌氖虑?,再慢慢去查?!?p>  “好?!鼻鄻b點點頭。

  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施法之人的情況,兩人大致得出了結(jié)果——想要攝取靈力的人,就是已故的三乾門掌門,白漸。

  而軨軨之所以能逃出去,是因為白漸施法時出現(xiàn)了失誤,軨軨沒有了符咒的壓制。

  隨著信息越來越多,殺死白漸的人似乎也漸漸有了線索——阿姆的嫌疑最大。

  但是她為什么要殺百漸呢?還有那天她在獄法之山說的話——你不是世間的人,他們?nèi)莶幌履愕摹?p>  廉子衿將兩只靈獸一起收入乾坤袋??粗鄻b眉頭緊鎖,伸手替她撫平:“阿榖,你之前可是不會皺眉的?!?p>  彼時,在長白門聞杳林中,廉子衿因為兄長將一些門中的雜務(wù)交給自己而眉頭微皺。青榖看著廉子衿,自己也試著學(xué)他,卻怎么也學(xué)不成:“師兄,我怎么不會?”……

  “這地下的整個建筑都設(shè)有機關(guān)和陣法,他們一定是被陣法給困住了?!绷玉频溃骸凹热贿@里是整個建筑的重中之重,想必藏著些秘密。”

  說話之間,又有羽箭射來——又過了半個時辰。

  兩人連忙躲開。待羽箭射完,他們開始在密室中尋找。

  這間密室和巽風(fēng)殿擺滿家具擺件不同,這里四四方方,六面都是平坦的石壁,除了囚禁靈獸的三個槽穴和一方祭臺之外別無他物。

  簡單到極致的地方便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尋找——兩人挨個兒檢查每一塊而石磚。所以,當(dāng)終于找到那塊兒異常的石磚之時,時間又過去了近三個時辰。

  識破石磚上的機關(guān),密室的頂部出現(xiàn)了一個八卦圖形式的法陣。廉子衿識出,這法陣沒有攻擊性,確切來說它更像一個開關(guān),控制著整個地下建筑大大小小的法陣和機關(guān)。

  ……

  云流景已經(jīng)被無盡的黑暗逼得有些崩潰,整個人沒有了平時的活泛。

  蕭雨歇的心情亦不再輕松。當(dāng)她注意到云流景的狀態(tài),想要主動開口時,卻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他們再次被吸走了。

  在廉子衿將陣法停了之后,困在陣中的云流景和蕭雨歇被拋了出來。出陣之后兩人又一次遇到了相同的情況——他們正從高處向下墜去。

  不同的是,之前是向下墜,這次是向下滾。確實是滾,兩個人此時正抱成團從一處頗高的斜坡上向下滾去。好在此處坡勢雖陡,面上卻滿是青草,倒也軟和。

  終于滾到了坡底,兩人坐起身,抬頭便看到了漫天繁星,聽見了鳥叫蟲鳴——他們直接從密室中出來了。

  云流景首先站起身,又將蕭雨歇扶起,隨后伸手去撣衣衫上的草屑:“想來是子衿他們破了陣。不過這陣法真是妙不可言,竟然連接著密室和外面的山坡。”

  眾人下密室的時候不過午后,此時已月上中天。蕭雨歇向四周觀望,“這里應(yīng)該是三乾門后面的一處山坡?!彼钢胺轿⑷醯臒艋鹫f道,那顯然是三乾門的所在。

  “我們快些回去,子衿和阿榖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

  云流景和蕭雨歇回到巽風(fēng)殿的時候,廉子衿和青榖已在殿內(nèi),曉寒輕和云流岸正從密室中走出來。

  相比其他人,他們略顯狼狽——云流岸發(fā)絲散亂,面上冒汗,手上、衣服上滿是污漬,看著像是在地上滾了不少圈兒;

  曉寒輕衣服上有幾處平整的口子,看著像是被利器割破,有些滲出血跡,他握劍的手上亦有傷口。不過兩人看上去都無大礙。

  “看來他們的境況還不如我們?!痹屏骶靶÷晫κ捰晷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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