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報名入院修行的時間期限是兩天,安厭離跟林宇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真正的到北院報名處報名。
實在是給李嬰找地方躲起來太難了,兩人也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才找著一個山洞,教了她簡單的運氣法子,讓她可以靠真氣活命就匆忙趕過來了。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報名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報名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連在那等的老師都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了。
往年都是這樣,兩天,第一天絕大部分就報名完成了,到第二天上午基本就結(jié)束了,這都差不多踩點來的,當(dāng)真少見。
“等等,老師等等!”
安厭離跟林宇兩人老遠(yuǎn)的看著那些老師打算走,原本已經(jīng)很快的速度再次上升了點,街道上倒是揚起一陣灰塵,老久才散去。
“砰”得一聲響起,看得那些老師眉頭一皺,雖然我們修行的人講究一個從心,念頭通達(dá),但在這場合你也稍微注意點吧...雖然知道你倆很累。
“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來晚了,不過應(yīng)該還沒過時間,應(yīng)該還有一會的。”
安厭離氣喘吁吁的說道,順帶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還沒過報名時間...應(yīng)該吧。
“啊哈哈哈,麻煩幾位老師了,確實有點事情耽擱了,抱歉了抱歉了。”
安厭離記起出鎮(zhèn)子時,老師說北院那些老師注重禮貌和態(tài)度,原因說是一個用劍的修士,態(tài)度不正,那他的劍也正不了。
總之自己這么先來道個歉絕對能加點印象分。趕回來的路上,安厭離就跟林宇達(dá)成一致想法:不管怎么樣,先讓那些老師對自己第一印象好點。
果不出其然,剛剛還在皺眉頭的那些老師,頓時看這趕來的兩人順眼了不少。這年頭一來就這么懂事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啊,想想自己一開始教的那些小子,一個個鼻子能到天上去。
北院的報名方式很簡單,先是看資質(zhì),然后記錄下個人信息,第一道程序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程序,之后幾天會慢慢完成,有點復(fù)雜,人有點多,所以想在一兩天內(nèi)搞定...根據(jù)以往某一年的教訓(xùn)來看,是不成的。
“你們先去左邊那兩個老師那邊測下資質(zhì)吧,過來填下這個表就好了?!币粋€年過半荀的教師指了指旁邊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說道。
“還算你們來得及時,原本這里有十多個人測試資質(zhì),因為快到時間了,那些急性子按捺不住先回去了,也就剩下他一個人還沒來得及走?!?p> 林宇本來就站在安厭離左邊,聽了那老教師的話先去測了,安厭離剛側(cè)身就聽見了。
“為什么非要他們才能測啊,諸位先生不行嗎?”安厭離有點好奇。
那老師仔細(xì)看了安厭離一眼,說道:“因為我們只是地境的修行者,幫你們測試的都是天境,他們測的準(zhǔn),我們可能會有點誤差?!?p> “哦,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天、地二境是什么意思,沒事,要是你們能進學(xué)院,你們的老師會系統(tǒng)的講?!?p> “謝前輩解惑?!北种鴥?yōu)秀的禮貌和端正的態(tài)度,安厭離恭敬的回應(yīng)。
然后那老師眼神更慈祥了:這小伙子要是能來我班上就好了,可惜啊,老夫不教這一屆。
旁邊,林宇已經(jīng)測試完了,那中年男子開口問道:“你是天南林家人?”
“是的,”林宇一愣,難不成這人認(rèn)識家里那些老頭?“前輩是?”
“別誤會,我不認(rèn)識你林家人,只是認(rèn)識你們家族的功法,你根骨很獨特。”說完,那人也沒在說什么了。
倒是讓那邊負(fù)責(zé)登記的教師看得一愣:這人居然還會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安厭離跟小宇交錯而過,兩人對視了一眼,安厭離發(fā)現(xiàn)林宇眼睛帶著一絲緊張。
兩人一路過來,林宇自然知道安厭離是什么境界,如果要論天資的話,最簡單的判斷方式就是同時期的境界。
毫無疑問,你天賦越好,那你的境界也越高。
所以林宇擔(dān)心安厭離,安大哥到現(xiàn)在還沒入境,,不會在這一關(guān)就被拒絕了吧。
那邊,安厭離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中年老師前面,沒有水晶球,也沒有石碑什么的,倒是讓安厭離看得有一點失望。
中年老師把手放在安厭離的肩膀上,隨后安厭離覺得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充斥在身體周圍。
他很確定,絕對不是真氣,真氣不會帶來這種虛幻的感覺,那股力量說不清道不明,真實存在卻又無法被觀測到一樣。
安厭離自然猜不到這是什么力量,通俗點形容,這是精神力,只有那個層次的人才能運用。
此刻,安厭離還在思索那股力量是什么,中年老師的眼睛卻變得極為犀利,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
安厭離也覺得有點不對了,之前林宇測試的時候,好像沒這么久吧,自己身上除了那木劍也沒其他東西了???
難道說,之前跟李嬰交手,有什么痕跡沒清理掉不成?
想到這,安厭離的眉頭也微微皺了一絲。
安厭離還在想如果發(fā)現(xiàn)了,自己跟林宇二人該怎么辦的時候,那中年老師的手卻離開了安厭離。
“小子,你修煉的什么功法?還有,誰教你的這功法?”
雖然手離開了安厭離,但那人眼睛還是沒有移開半分,甚至于看得更死了。
聽到這,安厭離松了口氣,還好,沒發(fā)現(xiàn)妖尸的事情,看這位的性子,可能不會留活路。
“抱歉,功法我老師說了不能說,”
“至于我老師是誰,我想沒必要告訴你?!?p> 不知道這人是誰,保險起見,安厭離決定不告訴這人有用的東西。
聽到安厭離這么說,那中年老師眼神仿佛像要看穿他一樣,不過很可惜,他還沒這個實力。
“那,,,你之前老師,是姓吳嗎?”
可能那他也覺得自己就這么問確實欠妥,所以他換了個語氣,換了個問題。
安厭離剛走出半步的腳停在半空中:“老師他確實說過,讓我叫他吳老師,你認(rèn)識?”
老師他每天喝的半醉的,居然還在北院有認(rèn)識的人,這真是沒想到。
“真是那位前輩?”那中年男子兩眼放光,語氣比起之前有一絲波動:“那你老師住在哪?這個總能說吧?!?p> 扭頭看了看一臉期許的這人,安厭離覺得告訴這人老師住在哪,打擾了他老人家清閑時間,回去怕是又要挨訓(xùn),所以:“抱歉,這個老師也不讓說,您要是想見他老人家,可以自己去天南找...”
中年男子:“......”
行,你小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