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僅僅是集體中二,如今的熊孩子變化巨大,每個人都能寫出來自己的名字,偶爾說就來一些話,類似于什么“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種聽起來逼格很高的話。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私塾這個新來的先生。
二長老這么說,大長老不樂意了,他看著二長老,說道:“二長老此言差矣,為何我家那閨女,如今學習勁頭很高啊,昨天晚上端水給我洗腳,還說什么首孝悌次見聞,我覺得林夕這個先生當?shù)牟诲e,嗯,不錯!”
二長老聞言,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怎么著,你這是說我家娃不好好學習了?那也比你家家的強,閨女遲早嫁出去,賠錢貨!”
大長老:“你!”
白家大婦的眉頭緊鎖,怒道:“二長老,你說什么呢!”
二長老:“……”
三長老呵呵一笑,出來打了個圓場:“二長老這嘴,你們也習慣了估計,聽家主安排吧?!?p> 白勝塘笑瞇瞇的喝了口茶,露出回憶的神色道:“白家起于微末,當年我剛十幾歲,帶著你們?nèi)齻€,還有十娘,東奔西跑,奮斗了整整十多年,才打下這個偌大的一個白家……我心中虧欠的,是十娘,是孩子們?!?p> 說到動情處,白勝塘拉起白家大婦的手。
白勝塘嘆息:“昨天晚上,清兒和姝兒給我倆洗腳,當時我就想,人生何所求,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
“林夕,是個有文化的,所以,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白勝塘擺了擺手,說道:“二長老,你家那個是活潑,不能把什么錯,都加到林夕身上?!?p> 二長老訕訕的說道:“是?!?p> ……
林夕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開會提案了,他已經(jīng)穩(wěn)固了在私塾的地位,哪怕最調(diào)皮的學生,見到林夕也會禮數(shù)周全的說一聲:“先生好?!?p> 每天林夕的工作便是上上課,其他時間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輕松的難以言喻。
所以無聊的林夕,軟磨硬泡之下,終于讓白姝兒答應教他武術了,條件就是只要白姝兒想吃,林夕就得做給她吃。
大體上,林夕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是非常滿意的。
今天白姝兒過來蹭飯。
對于這位武功師傅,林夕報著最大的熱忱。
林夕搓著雙手,說道:“白師傅,你想吃什么?”
白姝兒郁郁寡歡,發(fā)愁道:“我也不知道,每天為了吃飯發(fā)愁死了?!?p> 林夕正色道:“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大盛朝幾千年歷史,好吃的可多了。”
白姝兒眨了眨眼睛,看著林夕,說道:“那你說說,我什么菜沒吃過?我從中間挑一個?!?p> 林夕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林夕越說越快,白姝兒瞪圓了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隱約有一絲晶瑩閃現(xiàn)。
“熗蘆筍、芙蓉燕菜、炒肝尖兒、南炒肝關兒、油爆肚仁兒、湯爆肚領兒……”林夕語速不減。
“燒紫蓋兒、燉鴨雜兒、熘白雜碎、三鮮魚翅、栗子雞、尖氽活鯉魚、板鴨、筒子雞.”
林夕大口喘著氣:“這些,您都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