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眾人齊聚一堂,商討著孩子的名字,畢竟這是寨里頭一位名正言順的小姐,也是唯一的一位。
“文茵可好?古人云:文茵暢轂,駕我騏馵,有著外柔內(nèi)剛之意。”木旭提議道?!安缓貌缓?,咱們這是個山寨,唯一的小姐卻取名如此秀氣,不和這黑虎寨的威名,更何況,女子性格過于柔弱,以后很容易受男子的欺負(fù),我楊剛的侄女,怎能受他人欺凌!”木旭聽著楊老三的話,“那你已有想法了?”“之玉如何?我前兩天看了本書,說著什么什么之玉的,聽著是美玉的意思?!卑鬃訐P聽聞輕嗤了一聲,“之玉?你敢不敢取的再通俗易懂一些,如若僅僅是想形容美玉的話,佩玖不也一樣,古人有云:彼留之子,詒我佩玖。”“不好不好,不好聽。”“楊大虎,你知道什么是意境嗎?”“啥意境不意境的,老子只知道你們?nèi)〉亩疾缓寐??!?p> 眼見這兩人又要爭起來,章彪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頭對著蘇琪沐問道,“夫人覺得呢?”蘇琪沐溫柔的看向乳母懷里的寶寶:“不知夫君可對這個孩子有些什么期望?”章彪聞言,想都沒想就答道:“女兒家,上有父兄叔伯們?yōu)樗龘沃?,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建樹,只是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開開心心的度過一生?!碧K琪沐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有個想法,羽輕如何?愿她能像羽毛一樣的輕盈雪白?!蹦拘褫p聲復(fù)述了一遍,轉(zhuǎn)頭看向主位,“嫂嫂這兩字都不錯,雖說大哥大嫂只希望她健康成長,可是武功還是要學(xué)的,尤其是輕功,像羽毛一樣輕盈,也能暗指著期望她能在輕功上有所造詣?!薄皩?,特別是輕功,這做些什么壞事兒,逃跑也順利些?!睏顒傎澩?,就連章彪聽后也點了點頭,“老三這話,話粗理不粗?!?p> 蘇琪沐聽著一愣,轉(zhuǎn)頭嬌嗔的瞪了章彪一眼,輕聲對章彪說道:“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你可別縱著他們教壞不教好,不然別說床,我連屋都不讓你進(jìn)?!闭卤肼犞B忙保證道:“不能不能。”看著蘇琪沐沒再說些什么,便轉(zhuǎn)頭對著眾人說道:“咱們這輕功最好的就是老四,以后羽輕的輕功便有老四來教吧。他如今還在外面處理謝家莊的事兒,趕不及回來,等他回來之后,便把此事告知于他。”
三日后,藥香亭內(nèi),“大哥,你可想明白了?此藥服下后,再后悔可是來不及了?!薄盁o礙,當(dāng)初知道后我便已下定決心,無論此胎是男是女,都將是我最后一個孩子,當(dāng)時若不是顧及著琪沐還懷著孩子,你又說此藥服下必定會虛弱幾日,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她畢竟當(dāng)時還大著肚子受不得刺激,不然我也不能拖到今日。”白子揚點了點頭,“既然大哥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么我也不便再說什么。此藥服下之后,大哥切記得兩個月內(nèi)勿行房事,此藥藥性太強,在藥性過前,對女子的身體也會有所損傷?!闭卤肼勓砸惑@,“好,我一定記著,可還有其他的需要注意?”“還有忌食辛辣刺激之物,多用些清淡的食補的,此藥服下之后,如同女子小月之后一般,還是要靜養(yǎng),不能受風(fēng)?!闭卤朦c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清楚,便直接將藥喝下。
喝完藥后放下碗便準(zhǔn)備離開,“大哥,別急,還得一會兒?!薄霸趺??”章彪剛問出話,突然整個人便像被卸了力一般的癱軟下來,若不是白子揚早知如此,一把將其扶住,怕是要直接跌到地上?!拔?,我這是怎么了?”白子揚扶著他到客房里躺著,“大哥,這是藥性上來了?!闭卤胂胩鹗?,卻發(fā)現(xiàn)用盡力氣也僅僅是挪了下位置而已,“你不曾告訴我,這藥的藥性如此之強啊。”白子揚安撫道:“大哥別急,也就這一會兒,等會兒藥性退了些,便不會如此虛弱了?!薄斑^多久?”白子揚將章彪的手放好后便把起了脈,“常人大概需要兩個時辰左右,以大哥的體質(zhì),大概需要半個多時辰吧?!闭卤肼勓渣c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這種無力的感覺,好久沒有感受到了,之前在越國中了姜芯兒的美人淚,當(dāng)時在軍中,防備的比較嚴(yán),所以她只能分別混在幾種菜中,同時吃下便會中毒,那天白子揚正好在軍中,毒發(fā)后,當(dāng)下雖然及時的催吐,但是還是有些許毒已經(jīng)開始滲入五臟六腑之中。當(dāng)時好像也是這種感覺,只是現(xiàn)在乏力的感覺更甚一些。
慢慢的,章彪感覺力氣似乎開始回到身體之中,半個時辰后,章彪睜開眼,緩緩的起身坐了起來:“雖然有些力氣了,但是還是覺得很累?!薄翱捎心睦锿??”“小腹位置?!薄班?,是正常的,這里有瓶活氣丸,每日服用一顆,便于常人無異,但是大哥要記得,這只是表象,這陣子最好還是臥床休息,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闭卤虢舆^藥后,便立馬吞了一顆,一盞茶功夫,感受到身體便狀似恢復(fù)正常后就站起了身,“大哥,最近別抱羽輕,記得靜養(yǎng)?!闭卤霌]了揮手,便起身回去了。
半個月后的清晨,蘇琪沐帶著羽輕到姜芯兒的房里找睿哥兒玩耍,閑談時,姜芯兒不小心將此事說漏了,蘇琪沐聽后震驚不已,連羽輕都忘在她的房中,疾步趕了回去,見著章彪還在沉睡著,平日里,如若有人開門,他定是立馬就醒來的,可是如今卻是走到他跟前,他都還未有什么反應(yīng)。蘇琪沐知道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便也假裝自己不知,倍加小心的照顧著他。
傍晚,白子揚采完藥回藥香亭時,看著姜芯兒抱著羽輕愣愣的坐在院中,不免奇怪,“發(fā)生何事了?”姜芯兒回過神來,看到白子揚,嘴巴一扁,便要哭出聲來,“我好像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