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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四十九章 故人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07 2020-07-10 07:00:07

  “落日城,神威將軍閔鎏毓的大本營,而今看來,李從文一案,還真不是簡單的一個冤案!”楚墨風(fēng)言畢,心中暗忖,或許此案還能帶來意外收獲。

  “依你所言,李從文此案與閔氏有關(guān)?”南絮聽聞楚墨風(fēng)之言,不由的出聲詢問。

  “此時下此結(jié)論還為時過早,畢竟李從文此次禍端,是否為幾年前留下的禍患,還需查證,客棧中后來接二連三失蹤之人,到底是何緣由,這些亦須盡早查清。

  還有,客棧中莫名其妙有人失蹤,是獨此間客棧,還是其它客棧亦有發(fā)生,只是被人特意隱瞞而已。那些失蹤之人,是否真的被送入匪窩?諸如此類問題,我等皆需查證一番?!?p>  “王爺,有需要我等效勞之處,盡管吩咐即可!”一旁聽聞這一切的上官儀忍不住抱拳出聲言道。

  立于一旁的柱子,一聽上官儀喚面前這名白衣男子為“王爺”,心中一緊,忽的跪于楚墨風(fēng)面前,磕了幾個響頭,“小民拜見王爺,方才不知王爺身份,唐突冒犯之處,望王爺贖罪!”

  楚墨風(fēng)面無表情的看著立即恭謹許多的柱子,平淡的言道:“起來吧,本王微服于此,你不必過于拘謹,一切如先前即可!”

  柱子并未起身,而是再次匍匐于地上,對楚墨風(fēng)言道:“小民求王爺救救公子,救救我家公子!”

  “你且先起來!”南絮在一旁喊道,“柱子,你無須如此,我等既已知曉此事,定會查明真相!”

  柱子聽聞南絮之言,猶不放心的望了一眼楚墨風(fēng),楚墨風(fēng)見此,眉間一冷,冷聲言道,“你記著,南絮乃本王即將迎娶的王妃,她自可替本王作主!”

  他的聲音太過冰冷,使得柱子打了一個激靈,王妃?看來南姑娘頗得面前這位王爺之心,他言中之意,明顯是方才自己,懷疑南姑娘能否作主,惹他不悅而出言相護。

  思及此,柱子后悔不已,如南姑娘因自己無心之舉,而心生不喜,豈不是白白害了公子?

  柱子越想越慌,忙不迭的朝南絮磕頭賠罪,南絮望著跪于面前之人,眉間冷意凝聚,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何事?把面前之人嚇得一再告罪。

  她不耐的尋言道:“本姑娘如猛獸夜叉乎?”

  本在告罪之人,聞言一愣,隨即把頭搖得如撥浪鼓。

  好在一旁的玄木出聲了,“柱子,你快起來,再那般磨蹭,徒惹夫人不喜!想救你家公子,實言相告即可,無須整那些無用之舉!”

  柱子此時方知,自己無意中又做了一件蠢事,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楚墨風(fēng)的身份,對于如他此類升斗小名,本就是一種威懾。

  楚墨風(fēng)與南絮對視一眼,亦不再理會柱子,而是把其余幾人聚集起來,圍在一張桌面上,共同商量接下來的計策。

  此時,外面早已下起傾盆大雨,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嘩嘩的雨聲,與那不時發(fā)出的雷鳴聲,交織在一起,偶爾劃過天際的閃電,不時的照亮了客棧中眾人嚴肅的面容。

  待烏云散去,天空漸漸明亮,風(fēng)停雨歇,太陽重新露出,客棧中眾人亦商討完畢,各自跟著伙計小七往自己客房而去,為各自即將展開的行動做準備。

  南絮房間里,望著一臉不虞的楚墨風(fēng),南絮把他拉過,坐于木椅之上,向他解釋道:“我知你因我傷勢方痊愈,不舍我勞累奔波,可是,你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任何閃失,你當(dāng)知,經(jīng)過上次死里逃生,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珍惜生命!”

  南絮言畢,忽的伸出手握住楚墨風(fēng)那張大掌,“楚墨風(fēng),你定要信我!”

  楚墨風(fēng)回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把她拉入自己懷中,“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舍,你身上之傷方痊愈,又要入牢獄去見李從文。

  南絮,你該知曉,即便不用此等法子,我亦有辦法見到李從文,一并把他救出。”

  “可是,此法卻是最為隱秘的方法,你當(dāng)知,如我們的猜測屬實,對方定會格外警惕。

  如你有所動作,保不齊會引起對方懷疑,而收起外露尖牙,到時即便能救出李從文,我們想查證之事,必定收效甚微!”

  “南絮……”楚墨風(fēng)無奈望著她,“如你堅持,我只能依你,不過,我不希望此次再見你身上帶傷而回,如若不然,日后,凡事定不會依你!”

  “放心,我的功力已恢復(fù)如初,那些嘍啰,傷不了我,而且,你莫不是忘了,一路上,我可是配置不少迷藥,如只是想要脫身,當(dāng)無任何意外!”南絮一再的向楚墨風(fēng)保證絕無危險。

  她之所以會有如此耐心,自是因知道,之前自己的生死未明把他急壞了,醒來的這些時日,柳馨、柳惠等人,可是把自己遇險后,楚墨風(fēng)的一言一行,毫無遺漏的全部告知自己。

  自己身上的傷,是他每天親手醫(yī)治,昏迷這么多天,也是他帶著受傷的身子,親力親為照顧自己,更別提自己生死未明那兩日,那人的擔(dān)憂惶恐,南絮聽聞那些,心中除了感動還有心疼。

  也是由此,一向并不是有諸多耐心之人,對于他才格外的多添了幾分耐心,南絮是如此,楚墨風(fēng)亦是如此,以他往常心性,哪里會有如此多的耐心!

  福來客棧中來了一批客人的消息,傳入了澧城知縣府衙時,知縣方有才與師爺葉虎,二人此刻正位于澧城縣衙地牢里。

  他們的面前,佝僂的站著一個渾身染血之人,那蒼白的面容上布滿星星點點干涸的血跡,一對紅色的眸子,如死灰般毫無生機,干裂的嘴角因為疼痛不停的顫抖,一身青布長衫早已不知被鮮血漿透幾次,層層疊疊布滿血漬。

  方有才望著那佝僂身影的眸光中,明顯出現(xiàn)不耐與殺機,他眸光一閃,對身旁的葉虎言道:“從抓捕進來至今,已過去一月有余,雖隔三岔五的審訊,卻毫無進展,看來想要撬開他的嘴是不可能了,葉虎,再寬限他一日,如明日還是這般模樣,便把他處理了吧!”

  “大人,萬萬不可,把他處置了,迷霧山中那些遇難弟兄的仇,屬下該找誰?”

  “葉虎,別再打著為那些兄弟報仇的幌子,你所謂的復(fù)仇,不過是為了你那被殺的葉豹、葉梟兩兄弟而已。

  別以為老爺我不知道,之所以未拆穿你,那是因為,我才是真的想找到,當(dāng)初端掉迷霧山據(jù)點的妖女,為死去的那些兄弟報仇!”

  “大人,我要捉拿妖女,并不是完全出于私心,你想啊,那妖女既會為了這書呆子,去迷霧山尋仇,說明她必定與他有所牽連,如只除去他一人,總歸是留有后患!

  別忘了,幾年前,她可是獨自一人便端掉了迷霧山中據(jù)點,斬殺了我們那么多的弟兄!”葉虎言畢,心中暗道,明著倒冠冕堂皇,私低不也是因當(dāng)初與妖女照過面,怕被認出來,故而想先下手為強,除去她罷了!

  這邊兩人的對話,傳到不遠處渾身染血之人的耳中,他忽的大笑起來,“要殺要剮,盡早,想要我出賣恩人,你等死了那份心,我只恨當(dāng)初未勸恩人把你等斬殺殆盡,以至于給她留下禍患!”

  本就煩悶不耐的方有才,聞言,眸中兇光畢露,他嘴角扯出陰狠的笑容,陰惻惻的言道:“李從文,既然你如此急于尋死,本官就滿足你的愿望,”言于此,眸光一閃,吩咐身旁之人道,“葉虎,今晚三更時分,便送他上路!”

  那邊李從文一聽,大笑一聲道:“李某雖一屆書生,卻也知,大丈夫立于天地間,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如你此等卑鄙陰險小人,雖生猶死,活著的亦不過是副行尸走肉罷了!”

  “嘖嘖嘖,未曾想,一月時日,倒是把一個書生,折磨成了一名義士,”方有才冷笑道,“既如此,葉虎,本官改主意了,今晚便處決他,倒是便宜他了,還是留著他,讓他知曉知曉,何為雖死猶生,雖生猶死,何為生不生,死不死!”

  “大人英明,死便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葉虎亦陰惻惻的望著那個佝僂身影,就是因為他,自己兩個同胞兄弟被那妖女?dāng)貧?,怎的不恨?p>  兩人言語間,外面進來了一名衙役,附在葉虎耳邊一陣低語,聽得葉虎眸光一亮,隨后揮揮手,打發(fā)他下去。

  待衙役離開之后,葉虎又附耳于方有才耳邊一陣低語,方有才聽罷,不由詢問道:“果真?”

  “自是真的,張老六親眼所見,怎的會有假?”

  “走,回府再說!”方有才,一甩衣袖,已往地牢外走去,葉虎與幾名衙役立即緊跟了上去,只獨留下傷痕累累之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待牢里恢復(fù)平靜,方才還義憤填膺之人,像泄氣的皮球,忽的倒在地上,蜷縮著顫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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