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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四十八章 故人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18 2020-07-09 07:50:22

  自上次一役,南絮歷險歸來,她與楚墨風(fēng)之間,比之已前,親密許多,許是因著差點失去,楚墨風(fēng)如今面對南絮,不再如之前那般,拘泥于禮節(jié),不敢有過多親密之舉。

  如今的他,倆人獨處時,喜歡將南絮摟入懷中,似乎這樣才能確定,她是真真實實的在自己身邊。

  南絮這邊,此次的死里逃生,心境亦大不相同,既然彼此有情,又是未婚夫妻,對于楚墨風(fēng)不時的親密之舉,亦由得他去。

  畢竟,兩人之間這種親密的互動,私下里,自己并不排斥,且有幾分心喜。

  只是這人,往往都是得到一點,便會想要更多,就好比方才,如不是玄木出聲詢問,打斷了馬車?yán)锏亩恕?p>  想到這里,南絮不由自主,扭捏的望了一眼,方才幾乎已經(jīng)貼上來的那對殷紅的薄唇。

  不可否認(rèn),一向不喜他人靠近的自己,對于方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并不反感,反倒有著幾分期待,思及此,她臉上的紅暈,愈發(fā)濃郁,雙頰更是艷若桃花。

  得到楚墨風(fēng)明確答案的玄木,可不明白自己無意中,打斷了主子的好事,繼續(xù)歡快的趕著馬車,往澧城駛?cè)ァ?p>  馬車?yán)?,關(guān)鍵時刻被人打斷的辰王殿下,面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陣之后,又恢復(fù)了那張無欲無求,不悲不喜的神情。

  本因嬌羞而坐于另一方的南絮,望著那人方才還滿臉染色,卻于頃刻之間,又端著那樣一副嘴臉,嘴角撇了撇,臉上紅暈褪去,心中再次腹誹道,果真,人不能只觀其顏。

  天上的烏云愈發(fā)厚實,大有隨時會有雨水落下的趨勢,馬車亦加快了速度,終于在雨點落下前,一行人進(jìn)入了一家看來不錯,名為福來的客棧。

  走入客棧,才發(fā)現(xiàn),客棧里很冷清,大廳的桌面上,整齊的擺著一張張翻轉(zhuǎn)過來的長板凳,一名伙計,肩上搭著巾布,坐在一張方桌旁,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打盹。

  柜臺邊,一名掌柜模樣的青年男子趴在柜臺上,一聲聲的打著呼嚕。

  上官檸蘭搶先一步,來到柜臺前,一掌拍在柜臺上,口中大喝一聲,“掌柜的,住店!”

  上官檸蘭這一聲大喝,把熟睡的掌柜,驚醒了過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望著面前一行人,眼中閃過瞬間驚喜。

  他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一行人,不敢置信的再次揉揉惺忪的眼睛,心中暗道,一個多月了,自己這客??偹闶莵砹艘慌腿?。

  只是……,想到以前的種種,掌柜那明亮的眸光暗淡下來,他擺擺手,言道,“各位客官,趁雨還沒下來,先行離開此處吧!”言畢,又把雙臂趴在柜臺上,整張臉埋進(jìn)去,不再理會面前之人。

  “你這掌柜,毫無道理,你家客棧,既打開大門做生意,我等來此投宿,你等該好生相迎才是,又為何反倒把客人拒之門外!

  既如此,你這客棧何不關(guān)門了事,還打開這大門做甚!”上官檸蘭一聽掌柜之言,心頭升起一股不明之火,呵斥之言即刻冒出。

  她的一番呵斥,掌柜仿若未聞,反倒把臉埋得更深,上官檸蘭正待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南絮走上前來,制止了她。

  南絮望了一眼,外面的烏云壓得越發(fā)下來,地面上已開始三三兩兩的飛濺著水珠,她屏退上官檸蘭,來到柜臺前。

  望了一眼趴在柜臺之人,開口言道:“眼見大雨將至,掌柜的若有難處,可否借此寶地讓我等暫避時刻,待大雨過后,自當(dāng)離去,絕不讓你為難。”

  “諸位客官,別怪柱子哥,如今公子含冤入獄,前任掌柜亦跑至別家客棧,他不讓你等住宿,是為了你等身家性命著想?!?p>  “含冤入獄?”南絮聞言,挑眉望向楚墨風(fēng)問道:“聽聽?”

  楚墨風(fēng)微微頜首,轉(zhuǎn)而對伙計言道:“你方才說你家公子蒙冤,有何冤情,不妨對我等說道說道,如屬實,便可保你家公子無事,如有虛假欺瞞,你等一并治罪!”

  楚墨風(fēng)之言,令伙計眸中一亮,方準(zhǔn)備開口,那趴著的掌柜已經(jīng)站了起來,吩咐道,“小七,你去準(zhǔn)備茶水、客房,公子一事,便由我來說與各位壯士聽?!?p>  掌柜的把眾人領(lǐng)到二樓雅間落座,方才把楚墨風(fēng)欲知之事娓娓道來,“所有禍?zhǔn)?,皆出自一個多月之前,一個多月前,客棧中有三男兩女于客棧中無故失蹤,接下來幾日,凡是入住福來客棧的年輕男女皆會無故失蹤。

  只是,未過幾日,先前失蹤的男女又憑空出現(xiàn),并跑到知縣衙門,狀告公子,與山匪勾結(jié),明上開客棧,暗地把年青男女偷偷綁了,送去匪窩,或勒索錢財,或把人留于匪窩落草為寇。

  知縣接過狀子,只憑那幾名年輕男女一面之詞,便把公子拘了起來,打入大牢,小的費勁心力,只見過公子一面,那時公子的外袍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分別時,公子本是吩咐小的,賣掉客棧遠(yuǎn)走他鄉(xiāng),另謀生路,可,小的不想就此離開,于是每日如從前那般,打開客棧之門,只盼上天垂憐,它日公子歸來,還有落腳之處。

  或許真是上天憐憫,派諸位客官來到此處,”掌柜言于此,忽的跪于眾人面前,“小的求各位俠士救救公子,公子心善,不該遭此大難!”

  “柱子,你且起來,”上官檸蘭本是江湖兒女,聽聞此時,早已按耐不住,“你放心,如你所言屬實,我等定不會袖手旁觀!”

  “上官,你且退下,”南絮屏退上官檸蘭,思慮片刻,方才詢問柱子,“你家公子可與人有仇?”

  柱子想了一會,搖搖頭,言道:“公子每日把自己關(guān)于書房之中,認(rèn)真苦讀,哪來的仇家?”

  “你家公子祖上可有仇家?”

  “公子祖上乃有名商戶,家中雖不是富可敵國,卻也黃白之物萬千。因此,每年皆會拿出不少錢財用作善事,凡有困難者,求于面前,只要能力之內(nèi),莫不會慷慨相助,哪里來到來的仇家?”

  “如你你方才所言,你家公子祖上既是有名商戶,何以淪落至此,守住一家客棧過活?”

  “為何如此?”柱子臉色忽的變得異常難看,“誰言為人善者,便能善終,公子一家行善積德,得到救助者比比皆是,可到頭來,全家二百多口人,卻全喪命與善心之下!”

  楚墨風(fēng)聽聞柱子之言,平靜的眸光浮現(xiàn)厲色,連忙問道:“二百多人喪命?這又是為何?你細(xì)細(xì)道來!”

  “我家老爺一次經(jīng)商途中救回一名重傷之人,可是,誰又能想到,那次救回的不是人,而是一匹惡狼。

  那人本是一名山匪,他于府中將傷養(yǎng)好,不僅不感念老爺?shù)木让?,還與山中匪徒里應(yīng)外合,為了搶奪財物,將公子一家屠殺殆盡,公子是夫人拼死把他藏于墻中夾層,才幸免于難!”

  “二百多人?死于匪患?”南絮聞言,腦中靈光一閃,幾年前,自己下山歷練所遇之事涌上心頭,于是的急急問道,“你家公子可是姓李,名從文?”

  “姑娘何以知曉公子名諱,莫不是……姑娘是否姓南?”柱子忽的激動起來,突兀的詢問道。

  南絮還未回答,一旁的楚墨風(fēng)把她袖子一扯,忽的問道:“李從文何人,怎的從未聽你提過?”

  南絮不明楚墨風(fēng)此時何以會問此些問題,不過她還是回答道,“那是我初次下山歷練時,所救過的一名書生!”

  柱子一聽南絮的回答,忙接過話來,“不錯,公子曾與我等講過,待山匪離開之后,方逃出生天的他,卻在告官之時,被毒打的暈死過去,那些個衙役見此,索性把他扔于亂葬崗,如不是遇到姑娘,公子恐怕……”

  柱子之言方落,南絮已冷聲言道,“看來,你家公子此次禍端,或許便是那時留下,那時我初初入世歷練,得知李家遭遇,于是待李從文傷好之后,帶著他,血洗了那山匪窩,也是涉世未深,徒徒放走了幾名山匪!”

  “是否那時遺留禍端,如今下結(jié)論,為時尚早,須得查證一番,正好借此機(jī)會,查查此地知縣?”聽聞一切的楚墨風(fēng),心中已有計較,如他未記錯,澧城知縣乃閔貴妃表兄。

  如李從文之事,如南絮猜想那般,一個知縣與山匪勾結(jié),那可不是輕易能了之事!

  楚墨風(fēng)想到此處,腦中又冒出一個念頭,他把已經(jīng)站起的南絮拉過來,坐于身旁,嚴(yán)肅的尋問:“南絮,你可記得,當(dāng)初是在何地端的匪窩?那些山匪有何特征?”

  南絮想了想,回答道,“我初次歷練去的東北方向,事發(fā)之地乃距與東羥邊陲幾十里,一座城鎮(zhèn)附近的山峰,至于叫何名,我卻不知!”

  “小的知曉,那城鎮(zhèn)名喚日落城,公子一家便是祖居日落城,日落城附近有座山峰,名喚迷霧峰,姑娘所言之處,必定是迷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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