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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四十一章 截殺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74 2020-07-05 06:09:48

  經(jīng)過方才的混戰(zhàn),使團隊伍中亦有不少傷亡,楚墨風(fēng)、南絮望著面前不遠處那一片銀白,南絮搶先一步開口,“鐘離冶交由我便可,那四名赤衣人交由你、了緣、無塵,其余人仍舊交由丁護法與玄木長老?!?p>  南絮之言,除卻楚墨風(fēng),其余眾人皆無異議,在她的堅持下,一場更為慘烈的廝殺開始了。

  鐘離冶此時已經(jīng)抱著魚死網(wǎng)破之心,交手中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根玉笛帶著強勁內(nèi)力,幻化著無數(shù)殺招。

  南絮亦想著速戰(zhàn)速決,手中之劍自是干凈利落,劍劍充滿殺機,一時間,交手的二人,只見不斷晃動的身影,他們的周圍,泥石翻滾,枝條橫飛。

  另一邊,楚墨風(fēng)以一敵二,與赤衣人交上手,這幾名赤衣人,功力高深莫測,比之鐘離冶亦過之而無不及,先前還想著該由南絮對付赤衣人的楚墨風(fēng),心中卻慶幸此刻與二名赤衣人交手的是自己。

  赤衣人執(zhí)玉笛,一左一右攻擊與他,玉笛所到之處,被隔空砸出坑洞的地面,飛濺出大量泥沙,那些泥沙,又被楚墨風(fēng)強大的劍氣卷至空中,一時三人的戰(zhàn)場上一片飛沙走石環(huán)繞其中。

  了緣大師、無塵道長那邊一對一對上赤衣人,倒還能應(yīng)對下來。

  丁鵬宇、玄木那邊,雖然局面在掌控之中,奈何那些銀白勁裝之人,身手明顯高于之前交戰(zhàn)的幾波對手。

  又因這些人,皆亡命之徒,招招出手很辣,不留余地,兩人帶領(lǐng)的玄霄閣、幻月閣門人傷亡不少。

  南絮這邊,經(jīng)過一番惡斗,鐘離冶已如強弩之末,漸漸的只余招架之力,南絮眸光一閃,就是此刻,她手中之劍,如閃電般直直刺向鐘離冶,劍身入體,鐘離冶發(fā)出一聲悶哼。

  南絮快速把出長劍的同時,用力一踹,嘴角已露出鮮血的鐘離冶,直直向后倒在地上,南絮收起手中之劍,看著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鐘離冶,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長劍一揮,從此世上再無鐘離冶這名北秦國師、幻音閣主。

  南絮這邊解決了鐘離冶,楚墨風(fēng)那邊的赤衣人亦只余一名,此時的楚墨風(fēng),白袍之上,已是鮮紅點點,那白袍上的鮮紅映入眼簾,她眸光緊縮,縱身一躍,加入到楚墨風(fēng)的行列。

  本就處于下風(fēng)的赤衣人,因為南絮的加入,不出十幾個回合,便已毫無還手之力,就在南絮揮劍刺向他時,對面的赤衣人忽然開口喊到:“南絮住手,我有話要與你道來!”

  楚墨風(fēng)、南絮對視一眼收起手中之劍,那赤衣人急急言道:“南絮,你該知曉幻月閣與幻音閣有莫大淵源,今日之事,本就是鐘離冶之故,我等亦是無奈而為之,如今鐘離冶已亡,雙方就此罷手可好?”

  南絮聞言,冷笑一聲言道:“本姑娘不管何種淵源,只知如今場面,你等明顯處于劣勢,何來底氣言和!”

  “你們只要同意休戰(zhàn),在下愿把今日之事緣由透露出來與你等知曉,須知,此事關(guān)乎在場諸位性命!”

  南絮、楚墨風(fēng)二人聞言,面上之色越發(fā)凝重,她望向楚墨風(fēng),見他微微頜首,便大喝一聲,阻止雙方的廝殺。

  隨后,剩余的幻音閣門人,三三兩兩朝唯一站立的赤衣人靠攏,那人見此,心中松了一口氣,好在還沒有全軍覆沒。

  對于此次行動,他本就不支持,奈何一人之力,無力回天,把剩余之人遣退,才把今日之事緣由對楚墨風(fēng)、南絮言明。

  末了,他補充道:“在下不知宇文靳大軍何以遲遲未見前來,或許是他想坐收漁翁之利,可不管何種愿由,你等皆該速速離去!”

  “可惜已經(jīng)遲了!我大綏上萬將士早已把此處包圍,今日你等一人也別想逃脫?!?p>  宇文靳,一身金黃鎧甲,出現(xiàn)于眾人面前,他的身旁站立著幾名亦同樣身著褐色鎧甲之人。

  他不屑的望了赤衣人一眼,“如此軟弱毫無骨氣之人,居然能做幻音閣護法,看在北秦與鐘離冶顏面上,趁本王未改主意前,帶著幻音閣的殘兵敗將速速離去!”

  待赤衣人離開,他又一揮手,對使團隊伍這邊喊到:“本王只要楚墨風(fēng)、南絮二人,現(xiàn)給你等一刻鐘時間,如不想白白送了性命,可自行離去!”

  宇文靳之言方落,隊伍中已有人出聲:“哈哈哈哈!大綏人言語一直如此可笑嗎?我等豈是爾等那般貪生怕死之輩,想要對辰王,南姑娘不利,亦要看我等答不答應(yīng)!”

  他的聲音一落,隊伍中馬上一片附和之聲,皆表示拼死也要保護楚墨風(fēng)與南絮!

  眾人的維護,南絮心中感動萬分,她心中暗道,即便宇文靳真有那么多士兵,可是山腳地勢注定容不下如此多人,對方最多亦只能以車輪戰(zhàn)方式進攻,這樣雖消耗耐力,卻也不失為突圍的好時機。

  身旁的楚墨風(fēng)顯然與她想的一致,兩人輕聲向?qū)Ψ秸f出心中計劃,果真一般無二。

  待計劃落定,準(zhǔn)備實施時,方才還在與她交流計劃的楚墨風(fēng),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言道:“南絮,瞅準(zhǔn)時機先行離去!”

  楚墨風(fēng)之言,讓南絮一愣,望著他眼底的擔(dān)憂,她知道,楚墨風(fēng)對于此戰(zhàn),亦無必勝把握,他此般言語,只是希望自己能逃出生天。

  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他先想到的確是自己,先前一直盤旋與腦海里的想法,此時落于南絮心底,如真的注定只有一人離開,她希望離開的是楚墨風(fēng)!

  心中已有決斷的人兒,抬起嫩白的手掌,握住了楚墨風(fēng)的大掌,對著他微微一笑,言道,“放心吧,我自有計較!”

  既然宇文靳給了他們一刻鐘時間,如不好好利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的一片心意?

  兩人用密功傳音,吩咐所有人齊齊朝南面突圍,此地離順陽關(guān)不足二十里,只要到達順陽關(guān),區(qū)區(qū)幾萬大綏士兵,何足畏懼!

  收到二人密音之人,皆自發(fā)往一處靠攏,等待著二位主子下達最后突圍命令。

  唯獨一直置身事外的閔元誠與其手下三百將士,皆一動不動的站立原處,不出片刻,便從使團隊伍中分離開來。

  閔元誠離京前的任務(wù)便是伺機對楚墨風(fēng)下黑手,可是如今眼看著無須自己動手,楚墨風(fēng)也難逃一劫,他心中反倒沒有一絲開心。

  難道作為一名南楚將領(lǐng),真的要為了祖父的野心,為了靖王與辰王的儲君之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那些江湖草莽之輩,皆能不顧生命危險,抵抗他國之?dāng)?,反觀自個兒……

  就在閔元誠糾結(jié)沉思之際,一名士兵忽然站出來喊到:“弟兄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吾等雖為閔氏親兵,但,該先是南楚士兵,如今辰王有難,吾等又該何為?”

  “拼死以護我南楚之王!”幾百士兵異口同聲的喊到,此時的他們,不再是閔氏親兵,只是南楚士兵,這個結(jié)果是當(dāng)初的閔太后之流無論如何也預(yù)想不到的。

  楚墨風(fēng)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些士兵,那些已經(jīng)被他劃入死亡名單的士兵,作為閔氏親兵,沒成想他們會公然違抗閔元誠。

  “啪啪啪!”宇文靳忽然拍了幾下手掌,“你們對南楚倒是一片忠心,真真讓人感動萬分!

  沒成想,本王留給你們逃命的時間,你們倒是全不知道珍惜,白白浪費本王的一片苦心,如此,本王便成全你等這片忠心!”

  隨著宇文靳此段話的落幕,迎來的是一場血腥廝殺,留云峰底,刀劍碰撞之聲絡(luò)繹不絕,空氣中散發(fā)著濃濃的血腥之氣。

  西邊的斜陽,紅若殘血,與戰(zhàn)場上的那艷紅的鮮血相交輝映,繪出一副凄美的畫卷。

  畫卷中的楚墨風(fēng)、南絮領(lǐng)著眾人,一路奮力拼殺,終于殺出一條血路,突破重圍。

  他們卻不知,隱藏于暗處的幾雙眼睛,眸中散發(fā)著如獵鷹盯著獵物的亮光,眼睛的主人,皆一身黑衣蒙面,只露一雙眼睛。

  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望著一路拼殺,漸漸逼近的隊伍,她冷聲吩咐:“銀狼,把弩對準(zhǔn)那白衣女子!”

  “主子,大皇子可是言明活捉此女,我等在此暗算,它日被他知曉,今日之事,恐對主子不利!”

  “大皇兄,他真以為本公主不知他計謀,”蒙面女子冷笑一聲,一腳踹開被他們暗算,倒在腳下的黑衣人,接著言道,“既想活捉南絮要挾三皇兄,還想著以除去辰王為投名狀,聯(lián)合南楚靖王,他的算盤倒是打得響!

  他想利用本公主除去辰王,本公主亦能利用他除去南絮!本公主心心念念兩年,而不得之人,南絮一個鄉(xiāng)野草莽之女,如何能得到他的垂青,嫁于他為妻!”

  “主子,三皇子那里?”

  “今日之事與我等有何干系,此時本公主不是正客居于圓法寺中?”

  “主子,白衣女子已進入弩箭射程,是否立即射殺?”

  “不,等等,據(jù)悉,那人武功奇高,待他們跑過去,從后背射殺,更為穩(wěn)妥,即刻起,皆收斂氣息,切莫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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