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儒低下眼,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線更是辨不清他的神色。
“我會盡力阻止賜婚,如果真的賜了,那就賜一個一個出事,克妻的名頭一出來,沒人敢嫁,還能硬塞不成?宮里可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p> 韋臻眸子一深:“夠狠的啊……”
“不然……我真娶啊?”
韋臻翹了翹嘴:“那還是算了,好好的姑娘,別被你禍害了?!?p> “行了,這件事等宮里有了新動靜,我再來和你討論。說說你吧,安歌坊什么時候開張?!?p> “不知道呢,看人什么時候到吧?!?p> “誰?”
早上里兩人已經(jīng)和好,韋臻也默認(rèn)了合作的意愿,故而這些也沒太過忌諱,直接道:
“行武局,一個新鏢局。估計你不知道?!?p> 韓青儒有些意外:“我知道。那是你的?”
韋臻似是而非地含糊了一聲:“差不多吧,有點關(guān)系。你竟然也知道?”
韓青儒點點頭,不再多問:
“如果可以信任,那我會讓我手底下注意點,以后若是遇到青盟的,還得互相扶持一些?!?p> “青盟?”韋臻笑了,“你謀劃的挺久啊?!?p> 據(jù)她所知,青盟在世已有近十年,只不過一直發(fā)展緩慢,且多是和下九流、和平頭百姓打交道,又沒什么大亂子,也沒有什么奇怪教義,官府也沒上心。
不過星星點點的,不管哪兒都有一兩個青盟的人出現(xiàn)過。
韓青儒搖了搖頭:“一開始是我母親的班子。”
韋臻陡然一震,突然意識到這個高頻率出現(xiàn)在韓青儒口中的母親,可能大有來頭。
“你母親究竟是誰?”
韓青儒眉眼一下子柔和起來,溫和地看向韋臻:
“你也見過。很、很、很小的時候?!?p> ……沉默。
“行吧,我不問了?!表f臻見他也不多說,聳了聳肩。
“還有什么事嗎?”
“有??!”韓青儒不動聲色地往里挪了點,“等你的人……樂師舞姬們來全了,指派個信得過的和柳子順演演戲?!?p> “柳子順?演戲?長期的短期的?”
韓青儒笑得溫和:“短期可以,那就辛苦一下柳子順?biāo)约海L期更好,雙旦比較真實?!?p> 韓青儒又挪了挪身子。
韋臻注意他的小動作,扶額道:“別賣關(guān)子,有話快說?!?p> 韓青儒張嘴飛速說完:“柳子順和他父親不和,以此名義和我交好,宮里暗中收買他這你已經(jīng)猜到了?,F(xiàn)在皇子們都將近成年,立儲以穩(wěn)江山社稷提上日程,宮里最長的那個,覺得成了家有些事就會穩(wěn)妥,因此要給我指親,同時也要柳子順盡快完婚。
“我雖不成器,但好歹日后有個勛爵在身上,柳子順雖然家境顯赫,但畢竟和他父親不和,而且還有個親弟弟可以繼承家業(yè)。女方要是拒絕他,那他得有點什么大缺點,他要行走官場品行上不能又太大缺漏,所以男女之事……畢竟那可以歸結(jié)于——風(fēng)流。”
宮里最長的,是說太后。
韋臻輕笑:“我懂了。會辦妥的?!?p> 韓青儒咂舌:“我還以為你會嗆我兩聲?!?p> “看你可憐,一個兩個地都上趕著要成親,不過宮里也是吃飽了撐的?!?p> 韓青儒頗為贊同,誰說不是呢。
乾北愚玖
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青青有意,臻臻不自知,有點意思但不覺得自己是那方面的意思。 所以……善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