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再寬敞也寬敞不到哪兒去,韋臻靠里坐下來,韓青儒上來準(zhǔn)備靠近點(diǎn),卻被一瞪,訕訕地不再動彈,就門口坐了下來。
“說吧,還有什么打算?”韋臻摸了摸下巴,她好奇很久了,實(shí)在沒想出來今日的事還有什么意圖。
可若是只是為了給她送給名正言順的承諾,方法還有許多。
而且今日韓青儒言語行動間總是不著痕跡地抹黑自己,她覺得……還有些深意。
韓青儒笑得開懷:“生我者父母,知我者……”
“你可閉嘴吧!”
韋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少惡心人……”
韓青儒失笑,老實(shí)地轉(zhuǎn)開話題:
“今天的事情確實(shí)還別有用意?!?p> 韋臻調(diào)整了下坐姿,露出洗耳恭聽的意思。
韓青儒接著道:“宮里……要給我指婚?!?p> 韋臻眼睛眨巴了一下:“要給你……不是,你……”
韋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韓青儒母親早逝,父親又昏昏沉沉的主持不了大事。
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韓青儒的婚事沒有父母做主,但是按照慣常規(guī)矩也不可能自己做主。
雖說這種情況,尋常人家可能只會來個族老走個場子,基本會按照自己的意愿來,但韓青儒不同。
韓青儒身為皇室子弟,不管是干什么總要顧及皇家顏面,況且他身份更是特殊,畢竟曾經(jīng)離那個位置那么近。
韓青儒見韋臻沉默,知道了她反應(yīng)過來了其中關(guān)竅,沉聲道:
“顧及皇室顏面,娶的人,必然身份不能太低,但宮里也不可能讓我娶個家里手掌大權(quán)的,這樣便剩下那些有名無權(quán)的勛貴了?!?p> 韋臻面無表情的:“所以你要進(jìn)一步抹黑自己的名聲,讓大家都知道你和傳聞一樣。”
“對,這樣會擋掉一部分人?!?p> 他畢竟是平王世子,是皇帝的親侄子,不管怎么說,嫁給了他后半輩子衣食無憂是肯定的。
“你推脫什么?。咳?,這樣婚宴上說不定我還能再喝到你的那兩壇上等女兒紅?!?p> 韓青儒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好氣又好笑:
“不是,你和我什么仇???擱這兒說風(fēng)涼話?!?p> 韋臻撫了撫掌心,似乎全神研究著上面的紋理。
韓青儒揉了揉眉心:“家仇未報,談何娶親?!?p> 韋臻不咸不淡地回道:“不然的話,你這年紀(jì)是該娶親了?!?p> 韓青儒皺眉:“韋……你發(fā)什么瘋?”
韋臻不再盯著手掌,松開手看著他:“今天冷風(fēng)吹多了,有點(diǎn)嗆。還有,嘴巴注意點(diǎn)!”
韓青儒嘆氣:“放心,不會泄露你的事的。別陰陽怪氣的,我不會娶親的?!?p> 韋臻冷哼:“宮里指婚,不管合適不合適,你都得受著!名聲再差,你以為你躲得過去?”
韋臻覺得胸口有股氣,直把她悶得慌,娶親……
韓青儒聽了這話,沒有反駁,慢慢向后倒著,倚在車廂上,不明意味地笑了下:
“那就讓他賜不得?!?p> 韋臻聽出了些令人不安的意思,抿唇:“你什么意思?”
韓青儒勾了下嘴角,看了她一眼:“猜到了?”
乾北愚玖
女兒紅的事你們記得嗎? 第一次青青來賠罪的時候,拎了兩壇說剩下還有兩壇,韋臻隨口說他留著干嘛,娶媳婦用啊。他說是。最后韋臻只喝了一壇 還有一次是孫福新的口中,這酒是青青的親娘釀的。喝一壇少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