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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第85章 獅子街奇遇

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軒軒好好吃 2240 2020-04-13 21:00:00

  李靖道,“寇公子,真是幸會,徐公子和你在一處么”?

  子陵道,“阿仲自去大興京闖蕩去了,我如今在北平開了家藥材行,就在這獅子街盡頭,恩公跟我過去坐坐罷”。

  李靖笑道,“你家原來不是開水果行的么?怎的又開起了藥材鋪”。

  子陵自去牽李靖的馬鐙往街西面慢慢地走,“賣什么不是賣,只不過看什么東西行情好些罷了”。

  行至獅子街西首,李靖果然看見一處小小門臉,上面掛一個不大的匾額——‘寇記藥材鋪’。子陵掀簾子請李靖進去坐,道,“地方狹小,恩公略坐坐,我給你倒杯藥茶”。

  藥材鋪里有人,一個老嫗在跟伙計買藥?;镉嬚f,“大嫂,你要的這三樣東西恰好都沒貨了,你再去別處轉轉罷”。

  老嫗道,“城里大藥鋪我早逛遍了,都沒有,才到你這小店里來,不想你這也賣光了”。

  伙計笑道,“如今北平的藥材是軍需,自然緊俏些,前日里來了個薊城總兵,把我們這里的金創(chuàng)藥、清熱丹、感冒靈包了圓兒,連帶著又包下許多現(xiàn)成的中藥?,F(xiàn)我們這里只剩下幾樣散貨了,若是自家能研磨,倒也使得,你自己會制藥么”?

  老嫗撇嘴道,“我要是自己會制藥,還來找你們這二道販子作甚么”?說罷,負氣一扭一扭地走掉了。

  伙計見了子陵,哈腰笑道,“掌柜好”。

  李靖詫異道,“如今北平全城的藥材都被搶購空了么”?

  子陵笑道,“這是常有事。幽州只有北平一府有現(xiàn)成的制藥賣,故塞北的客商多有來北平囤積制藥的情況,比挖的草藥管用,連總兵郡守也不例外。我來北平時已經(jīng)販了許多,沒想到這么快就賣完了,明天再去河南販些過來”。

  李靖道,“沒想到幽州民眾有囤積藥材的習慣,那倘若是誰患了急病,或是要舉兵作戰(zhàn),屆時需要大量藥物,該怎么辦”?

  子陵思索了一會兒,笑道,“這我也不知該怎么辦,不過這總不是我們商人需要關心的事”。

  伙計道,“平??腿藧圪I的都是現(xiàn)成的制藥,若是零散藥材,我們這里還有些富余,急需用藥時,拿些散貨找醫(yī)生或者郎中就完了”。

  李靖道,“我就會制藥,你們店里還有些什么,給我包幾包罷”。

  子陵忙道,“你快去包些好的來給恩公裝上”。

  “別急,我算算”,伙計掰著指頭算道,“這要在往常也沒什么,偏巧今天早上又來了個漁陽總兵,把咱們鋪里的名貴散貨也都包了去,如今店里只剩下些積年的東西,藥力定是不比今年的新貨了,再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李靖道,“不拘什么東西,給我來點就行”。

  “好嘞,您且等著”,伙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后間了。

  子陵自去沏了半壺茶,與李靖聊些北平的風俗人情以及些經(jīng)商中的雞毛蒜皮之事,說了約有半柱香,伙計拎著兩大包藥材出來了。

  “客官,您見諒”,伙計說,“整塊的好貨咱們這里自然是不剩了,凡是店里能用的藥材,零零碎碎的,我都給您包在這里了,您別嫌寒酸”。

  李靖笑道,“不會,多少錢”。

  “二錢六十文,抱歉,這些東西您在別處兩三百文就能拿下,但咱北平藥材的價格一直翻倍,咱們店里的貨已經(jīng)是全北平的最低價了”。

  李靖笑道,“沒關系”,說著便往錢袋中掏錢。子陵忙止住道,“使不得”,一面斥責伙計道,“你是算盤精托生的?當著面把幾分錢算得這樣仔細”。

  伙計被他這一叫,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在柜臺后站著。

  李靖詫異道,“這是怎么說,買東西結賬本就是理所應當?shù)氖隆薄?p>  子陵笑道,“這點東西還要錢,沒得打嘴,你現(xiàn)如今住在哪里?我一會兒差人給你送去”。

  李靖見他如此執(zhí)意,便也不多讓,把客棧地址說與子陵,子陵喚伙計提著藥送去了。

  系統(tǒng)提示:得到茵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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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又在子陵店中坐了片刻,因也沒甚么話好說,且午后陽光傾斜,思至秦瓊也該回府,便向子陵辭道,“叨擾半天,我該走了”。

  子陵不舍道,“恩公若日后得空常來我這坐坐,我明天要去河南,這幾天不在北平,不知你能在北平住幾天”?

  李靖笑道,“說不準,有空再聚罷”,騎上赤兔馬,與子陵在馬上擺手,倏然遠去了。

  走回客棧,李靖發(fā)現(xiàn)柴紹搖著一把折扇坐在客棧大堂里。柴紹看見李靖,微笑著站起來,李靖迎上去,欣然問道,“柴賢弟,你怎么在這里”?

  柴紹道,“我自從去太原府與岳丈將秦兄一事交割完畢了之后,因不放心,便也跟著秦兄往北平府來了。今日晌午與秦瓊在街頭遇見,說是看見了你和單二員外,便受他之托專程在這里等你,怕你也走脫了”。

  李靖笑道,“單二哥到底是走了么”?

  柴紹點頭嘆道,“秦兄自己現(xiàn)在身份尷尬,他這么一個精細人,竟未想到這一茬。而單二員外那樣一個粗莽人,又居然能在這件事想的這樣精細”。

  李靖道,“等三日后賭約完畢,秦兄的尷尬事自然也就了了——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

  柴紹笑道,“這里是北平,有什么事情是小羅成打聽不到的。秦兄叫你晚上上他那里住去,咱們這就把你的房退了罷”。

  李靖欣然應允,與柴紹退了房,一面騎馬往北平府來,一面在路上與他說在蕩石山上的奇遇。

  柴紹道,“我原以為綠林突然蒙難是由于朝廷的計劃,沒想到這件事情古魔將也有參與。本次計劃攻擊的北路的軍隊是北平軍,若三日后賭約獲勝,自然無事。但倘若一個據(jù)點對應一個魔將,則此事就麻煩起來”。

  李靖道,“魏道長及眾家兄弟都在玄菟城,這次事先預備,想來可以找出御敵之策。反倒是秦兄這邊的情況麻煩些,賢弟以為,三日后秦兄是否真的有取勝把握”?

  柴紹道,“羅家父子囤兵自重,不愿意浪費軍力為隋廷行方便。我想既然秦兄奪擂是小羅成一力攛掇而成,那么三日之后,他自然也有取勝之法”。

  “讓秦兄奪擂是羅成的計劃么”?

  “是的,羅藝本來并不想答應武魁的賭約,此事是羅成一力主張而成,他說他自有吞并幽州之法”。

  原來是這樣,李靖心中突然升起極為不好的預感。

  “李兄,我們到了”,柴紹停住馬。李靖抬頭,看見了如宮殿般豪華的北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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