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突然覺得心里惴惴不安,明明她也沒做錯(cuò)什么事但就是沒有由來的不安。連太后和她說話她也好幾次沒有聽到,還好有許雁回在旁邊替她圓場。
“你若無事,就先去皇后那問安吧。我與太子妃還有好些話要說。四皇子也請回吧?!?p> 皇太后見林羨魚連頭一回的請安都不放在眼里索性下了逐客令。只是林羨魚的臉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
“是,妾身告退。”
言畢,林羨魚加快步伐帶著漣漪走出雍華宮。直到走出宮門外她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五弟妹,走那么急干嘛?”四皇子君澈從后面追上來不顧及身后的宮人拉著林羨魚的胳膊不讓她走。
他這是要做什么?在宮人面前與其他皇子拉拉扯扯。若是被有心的宮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huì)編出多少版本。
“還請四皇子松手,如此對我娘娘實(shí)在是無禮。若是被太子爺知曉了,對誰都不好?!?p> 漣漪見狀趕忙上前想將君澈與林羨魚分開,可這君澈畢竟是個(gè)男子漣漪一個(gè)女子力氣哪里大的過君澈險(xiǎn)些摔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嘛,你們都是干嘛的快點(diǎn)把漣漪扶起來?!?p> 見林羨魚有些著急了,君澈這才附到林羨魚耳邊笑意盈盈的說道:“可敢再去一次秋闌宮?”說完便一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先前還讓她那般害怕,如今又笑臉相迎,倒也是個(gè)怪人。
“娘娘,他和你說什么了?”漣漪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羨魚看了看身后跟著的人,壓低了嗓音小聲說道:“他叫我再去一趟那,你先去跟人打聽下四皇子,以及秋闌宮的位置。”
漣漪聽完也沒多問,林羨魚當(dāng)做沒事的樣子繼續(xù)向著鳳鸞宮的方向走。
御書房內(nèi),君臨又一次早朝后被留下。就連他自已也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昨日攬?jiān)麻w走水是怎么回事?你奏章上說的是真的?”
“回父皇的話,句句屬實(shí)。確實(shí)是有刺客夜襲。”君臨哪敢說實(shí)話,那可不是砍頭就能解決的事。
他哪知皇帝直接把奏章砸到他身上,完全不顧及他是皇太子的顏面。
“混賬東西,你連你母后都瞞不住,你還想瞞住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你連一個(gè)女人都管不住這太子的位子你也不用坐了。朕準(zhǔn)備過幾日出宮體察民情,多則一月不回宮,這期間就由你監(jiān)國以許丞相等人來輔佐你?!?p> “此乃大事,父皇怎不多帶人去?”
“這是自然,朕還準(zhǔn)備帶你六弟和孫太傅的女兒一同去?!?p> “父皇此舉不妥,六弟向來與孫小姐不合。此番行程怕是…”
“無需你想,朕這么安排自有朕的道理。朕已經(jīng)叫人把近日的奏章都搬去了東宮,無事你就回去吧?!?p> “是,兒臣告退。”
自古以來皇帝出巡都不是小事,但這次皇帝都沒和他商量而是直接告訴他,多半是想試探他的親政實(shí)力。只是他的六弟君晟可有的受了。
孫太傅的女兒孫眠眠,是名滿京城的才女,與其一樣出名的是她刁蠻的脾氣。據(jù)說貼身侍女從小到大將近換了十多個(gè)皆是因?yàn)槭懿涣藢O眠眠的脾氣,而皇帝也是孫太傅教出來的,所以孫眠眠從小就可以和皇子們一同讀書但不許論政。
君晟從小淘氣,經(jīng)常惹的孫太傅去御前告狀,這樣一來君晟更過分,直接抓了蟲子放在孫眠眠的書里。孫眠眠從那以后就纏上了君晟,這一纏就是十多年。
林羨魚在鳳鸞宮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宮女宣她進(jìn)去。隱約中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的發(fā)生。直至站的腳有些發(fā)酸皇后才宣她進(jìn)去,只是她進(jìn)去的時(shí)候這宮內(nèi)只有她與皇后,漣漪被攔在門口。
“母后萬…”
林羨魚行禮,話還未說完便迎面挨了一掌。
“妾身可是做錯(cuò)了什么,讓母后如此生氣?!?p> “虧得你喊我一聲母后,這般害臨兒你是想怎樣?”
這么一說,林羨魚心中已知大概。她若是辯解,在皇后眼里只怕會(huì)是虛偽至極的人。所以她沒為自已說一句,自始至終沉默著。
“本宮掌管后宮這么些年,從未見過哪個(gè)嬪妃為了爭寵連寢宮都能燒,你倒是頭一個(gè)讓本宮長了見識(shí)。若不是臨兒喜歡你他現(xiàn)在也不用在御前挨罵?!?p> 皇后罵了一通仍覺著不解氣又叫林羨魚去門口跪著,讓管事的姑姑把灑掃宮女全都趕了回去。
“你今日就跪在此地抄《女戒》,什么時(shí)候本宮叫你起來了你在起來。拂冬你去宮門口守著,若是有人來問安你就說本宮身體抱恙全都不見?!?p> 皇后這樣的做法,既讓她受到了責(zé)罰又不會(huì)損失顏面,這招還真是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