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她用手捂著臉,彎著腰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溜進小院,任由院外人哄堂大笑。
驟然轉身,看了眼身后關院子門的木槿,眼神犀利。
“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的??!”
木槿看到這眼神就知道她肯定對自己有想法了,撒腿就往前院跑。
子衿見狀達到目的的叉腰大笑起來,生怕自己這樣子被人看到,東張西望確認四處無人。
這幾天,為何沒在院內(nèi)看到木頭呢!他該不會又失蹤幾年吧?
抬腿就往朝暮房間方向走去,立在房門口不知該如何打招呼。
“木頭!在嗎?”她輕輕的敲了下門問道。
估計就不在,看來又猜得沒錯啊!
轉過身準備離去的瞬間,門悄悄地打開,男子慵懶的倚靠門框,閃亮的眸子盯著她的背影。
“怎么?有事嗎?”朝暮低沉的聲音富有磁性,一臉精明的模樣像極了頭狼。
聽到身后傳來男子聲音,她回過頭盯著他眼眸,一動不動。
“為何這般看我?”朝暮收起劍鞘,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下巴。
“你昨夜沒休息好?”他黑眼圈那么重,難道晚上去做賊了嗎?
“嗯!昨夜在外面聽一只野豬叫了整晚?!彼玉菩Φ?,隨便揉了揉眼睛。
“什么野豬?”她實在不明白這木頭今日怎么了?說話奇奇怪怪的。
“若是無事,我就去休息了?!?p> “那你休息吧!”子衿看著他那黑眼圈,點點頭,今日就放過他吧。
看著朝暮合上房門,她回到房內(nèi)也準備休息會兒。剛閉上眼,總覺得好像忘記什么重要的事。
手不自覺的放在枕頭上,摸到方形的木盒這才安心下來,沉沉的睡過去。
夜深人靜,忽然想起弘憶潯所說約他出來,連忙下床向門外跑去。
木槿見小姐急匆匆出門,更是疑惑,她隨意的拿懷里的布帶,綁好頭發(fā)。
剛到門口,就見有輛馬車在等她,馬夫依舊是四皇子府上的老馬夫。
“小姐,三皇子他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現(xiàn)在就去,時間應該夠!”子衿上車,馬夫就開始驅馬離開,“拜托師傅了!”
沒過多久就已到達城內(nèi)最大的寺廟,廟會現(xiàn)場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百姓,叫賣聲絡繹不絕。
“公子,要買點香紙嗎?”老婆婆傴僂著,拿著香紙詢問道。
下馬車就??吭诖?,子衿摸了摸腰間空空如也。
我怎么能把錢袋忘家里了!
“還要不要?。??”老婆婆見她磨磨蹭蹭,小聲詢問。
“抱歉啊,沒帶錢!”子衿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老人家。
“這個不要錢,你拿著!年輕人要知道求神拜佛要有誠心!”老婆婆塞給她一把香紙,眉慈目善的望著她。
這時一塊碎銀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老婆婆的攤位上,子衿看愣了住,男子淡淡道,“這是香紙錢,不用找了!”
說罷措不及防的拉起她的小手,將她拽到路邊。
老婆婆看見這幕無奈的搖搖頭,“真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好的姑娘不要!”
他該不會是要怪罪于我吧!
子衿眨巴著眼睛,見他不語,只好先發(fā)制人。
“對不起,差點睡過了?!?p> “……”弘梓陌獨自走到小攤前,買下一盞小花燈遞到她手中,行為舉止實在不像要生氣。
愣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硬生生的把氣氛搞得有些尷尬。
“不喜歡?”他皺著眉頭詢問,又拿起一個圓圓的燈籠遞給她,子衿接過燈籠。
“喜歡??!”淺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拿在手中把玩得正歡。
小女孩在她面前停住腳步,盯著燈籠移不開眼,她輕輕的蹲下把燈籠遞到小女孩手中。
“送給你了!”子衿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fā)。
“謝謝,姐姐!”小女孩拿著燈籠蹦蹦跳跳的漸行漸遠。
弘梓陌再次把手中的燈籠塞到她手中,兩人并排著走進寺廟。
廟內(nèi)有棵參天古樹,枝頭掛滿紅色的布條,從遠處看去好像那顆樹是紅的般,讓人只是一眼就記住。
上完香后,子衿走到樹下抬頭仰望,努力看清布條上的字。
“這是月神樹,傳說只要把心上人的名字加詩句,掛上枝頭,月神看見后,就會給他們緣分!”
弘梓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解釋道。
“那現(xiàn)在為何無人掛布條?”她盯著弘梓陌的眼眸。
“月神樹三國都有,五年一開花,也只在開花期間允許掛上?!焙腓髂澳抗馔T谏韨热司碌哪樑?。
“……”這掛上去的機會可真難得,她察覺到目光,回過頭看向他,四目相對,心跳迅速加快。
接著她竟然伸手捂住了弘梓陌的眼睛,自己到想不到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嗯?”弘梓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捂眼有些猝不及防,直直的怔住不敢動彈。
“……”怎么辦?怎么辦!我這都是在干什么事呀!
他輕輕的拉下子衿的小手,閉上眼,風吹過他的幾縷細發(fā),朱唇未啟。
“可是我看著你不適?”
“沒!”她低聲回應了句,該死的心跳,搞得怪怪的。
“聽四弟說,你有事要同我講!”
他依舊閉著眼,高挺的鼻梁,眉清目秀。
“就想謝謝你救我!”子衿說完就開始后悔,她明白自己想說的不是這個。
“是嗎?”弘梓陌試探性的往前走兩步向她靠近。
下意識的后退,導致直接絆到石頭,直直的往后倒去,弘梓陌睜眼反應迅速的伸手摟住她的腰。
剎那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這男人有毒吧!
“那個……”
“小心些!”弘梓陌待她站穩(wěn),松開手,眼神躲避,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如何?”她低著頭冷不丁的嘀咕。
“男朋友為何物?”弘梓陌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經(jīng)蹙眉看著面前人。
這要我如何和他解釋?她踱步到石椅上坐下,四皇子跟在其后也坐了下來。
“就是在成親前的關系……”她試探性的看他表情。
“夫帝最近的確在想辦法,讓我成親,難道你想讓我娶你不成?”
他笑靨如花,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云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