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在跟她說:你拿了我的銀票,竟然還冤枉我,簡直沒有天理。
陳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雖然對于慕容長罹的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可是那一千兩銀票,倒是讓她有些心虛。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真的跟陳公子沒有關(guān)系?!毖灾沟?。
“當(dāng)然沒有,那楊家同我又沒有仇怨,我害他們做什么?”慕容長罹一臉無辜。
可是你姐姐卻是真的要殺我。
陳淺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形,而且她可以確定,殺了她之后,慕容海棠還會向言止動手。
言止和她是一同上路的,她不見了,言止自然會追究,為怕惹上麻煩,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言止身子不好,手無縛雞之力,到最后,自然是任她魚肉了。
一想到慕容海棠可以這般視人命為草芥,陳淺的心頭便堵上了一口氣。
也許在慕容海棠看來,她同言止的命都不值一提,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是能隨意的踐踏別人的性命的?
之前在扶蘇鎮(zhèn)的時候,她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只要帶言止去到帝都,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可是今日在看到已成一片廢墟的楊家后,她的心境產(chǎn)生了變化。
不管他們在哪里,慕容海棠都不會放過他們,哪怕她帶著言止到了帝都,哪怕言止成了狀元郎,可這又如何,以慕容海棠在帝都的勢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她跟言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不知道慕容海棠對她的恨意來自哪里,只是如今逃避已經(jīng)解決不了問題了,若是逃不過,那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想到這里,陳淺看了一眼慕容長罹,眼神有些復(fù)雜。
“既然如此,我們也知道了,陳公子請回吧?!?p> 陳淺說完便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管慕容長罹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可是慕容海棠要害她卻是事實。
慕容海棠和慕容長罹是姐弟,她不覺得,慕容長罹會站在他們這邊。
慕容長罹聞言有些委屈:“我都說與我無關(guān)了,阿七為何還要趕我走,還對我如此冷淡?”
慕容長罹話音剛落,其余三人便一同看向了他。
這慕容長罹對陳淺,好像過于在意了些。
陳淺:“我如何對你冷淡了?”
要不是看在一千兩銀票的份上,她早就趕人了。
還理得他說些有的沒的。
言止的心緒有些凝重,但面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陳公子,今日天色確實晚了些,你說的我們也都知曉了,其他的事情,咱們還是改日再說吧?”
見言止都這樣說了,慕容長罹也不好再死皮的賴著。
起身道:“那今日陳某就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叨擾各位?!?p> 言止也起身作揖道:“陳公子慢走?!?p> 慕容長罹離開后,陳淺三人臉色都不怎么好。
“阿止,你信他的話嗎?”
言止點點頭:“他沒必要特意跑來欲蓋彌彰,說起來我們都只是小人物,看來楊家的事情,應(yīng)該同他無關(guān)?!?p> “可我們都是小人物,慕容長罹又為何特意跑來同我們這些小人物解釋?”
“你可不是小人物。”陳執(zhí)突然道,“你可是他的王叔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