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靠在那兒,聞言一滯:“陸宛凝?有沒有搞錯?平??雌饋砟敲葱≈?,來陣風(fēng)就怕把她給吹跑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跳下去救人呢?站在岸邊嚶嚶嚶的哭泣才是最符合她的人設(shè)吧?”
“不僅如此,顧先生畢竟是個成年男人,不管從身高還是從體重上來說,在沒有任何專業(yè)援助人員的幫助下,陸宛凝憑借一己之力救下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卻做到了。”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窗外,好像變了天,給安靜的病房平添了幾份抑郁。
陸晚晚撥弄著手指,突然問起了不相關(guān)的事情:“節(jié)目組的錄制已經(jīng)終止了,有查出來什么問題嗎?直升機(jī)為什么會突然爆裂?以及……你為什么知道這些,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來幫我?”
袁聽鹿緊鎖愁眉,無意間瞥到了她的手背,頓時幾步上前,緊握住她:“為什么……哪來的印記?!”
“什么啊?”陸晚晚也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到了,看向自己右手的時候更是說不出話來。
本來白皙嬌嫩的右手手背上,出現(xiàn)了暗紫色的花型印記,說是紋身又不像紋身,仔細(xì)按壓還會有痛楚,說白了,就像從皮肉里長出來的一般。
“有誰接觸過你么?”
“沒……沒啊,除了顧洺琛跟我求婚的時候,碰過我的手……”
他的眼神愈發(fā)銳利,握緊她的手腕力量又重了幾分,語氣里不自覺的帶上了危險氣息:“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人接觸過這里?!”
陸晚晚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偏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進(jìn)入大樓錄制節(jié)目之前,陸宛凝一系列古怪的行為。
“是她?”陸晚晚抬眼望著袁聽鹿,有些難以置信,“陸宛凝之前為了裝柔弱,曾經(jīng)要假裝被我推倒,我剛拉了她一把,她就按住了我的右手……總感覺,當(dāng)時被什么東西刺到了,還有些疼?!?p> 袁聽鹿聽到這話,慢慢放開了壓制她的手,眉目間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對不起,剛才為了知道更多的信息,有些心急了,沒有弄疼你吧?”
“沒事,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只是搖頭,指了指窗外位于對面的病房,答非所問:“你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為什么還要相信我?”
“我……”
“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你一個故人?”
袁聽鹿回頭看她的瞬間,她又是難以抑制的心痛。
另一邊的特級VIP病房里,顧洺琛不耐煩的趕走了所有護(hù)理人員,揉著有些疼痛的腦袋,詢問經(jīng)紀(jì)人李彬陽:“晚晚那里怎么樣了?”
“小穎剛才說,陸小姐已經(jīng)醒過來了,身體目前沒什么大礙,不過……”
“嗯?”
李彬陽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把這事說出來:“陸宛凝小姐當(dāng)時急著救您,跳進(jìn)湖水之后幾次差點(diǎn)溺水,好不容易把您救上來,自己的身體卻……”
“你說什么?!”顧洺琛一聽這話立刻皺了眉,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往外走,“先告訴我晚晚在哪個病房,我有事要找她?!?p> 李彬陽忙著阻止他,卻被狠狠推到在一旁。
病房的門剛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宛凝小姐命薄,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