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陸氏,當(dāng)朝昏君才是你的滅門仇人。”
“咱家教你蠱毒暗器之學(xué),就是為了助你除掉他?!?p> “跟著這批舞姬混進(jìn)慶典,然后……殺了他!”
……
不同于上一批歌舞伎的艷麗服飾,周圍的妙齡女子都是身著暗黑色長袍,面容都以黑紗遮掩。她身處其中,感受到了手腕處淬毒的暗器,不免一陣緊張。
與往日見到的高門大戶不同,皇宮里的一切都讓她覺得驚嘆,包括那個身居高位的男子。
按照排練好的舞步上前,亦舞亦趨,逐漸靠近那個龍袍加身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氣,確定好了方位,卻在觸及他探詢目光的瞬間慌了神,手一抖,差點出了差錯。
為什么直覺告訴她,出了偏差的,不止是剛才那一瞬間呢?
似乎,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
滿腹心思讓她錯過了最佳的行刺時機,在暗器飛向男人的瞬間,他挑眉,頭一偏,輕松躲過,隨即又看向她,眼里除了驚愕就是惋惜。
隨后,皇帝身邊的隨從迅速將所有舞姬制服,包括為首的她。
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用長滿老繭的手狠狠扼住她的下頜,生怕她行刺失敗就服毒自殺。她也做好了被罰被殺的準(zhǔn)備,唯獨沒有想到的是——
“把她帶到御書房,孤有話問她。”
……
他并沒有為難她,甚至心大到趕走了所有的侍衛(wèi)。
在她的心里,眼前人依然是仇人,恨的咬牙質(zhì)問:“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目前看來,并不能做到?!?p> 他的話不假,素來聽聞當(dāng)朝皇帝從小隨三師習(xí)武林怪學(xué),一招一式并不在她之下。
她偏過頭,不再看他,卻聽見一聲嘆息:“這么多年,孤一直在飽受煎熬,從現(xiàn)在開始,為了懲罰你的無知,你也要陪孤一起……”
“什么!”
“做孤的嬪妃,晚妃,如何?”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迎來的懲處居然是成為仇人的女人,那天晚上,她只記得他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反復(fù)告訴她——
“你也要陪孤一起……”
陪孤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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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睜開眼的瞬間,陸晚晚覺得幻聽還沒有消失,除了夢里與王初遇時的情景,就是墜機之前,顧洺琛的那句“我陪你一起”,兩句話重疊,讓她頓時失了神。
“你終于醒了?”
醇厚的男聲把她驚了一下,這才發(fā)覺病房里還有另一個人:袁聽鹿。
他好像從來沒有著急亦或是慌張的時刻,即使現(xiàn)在的情況是——
她和顧洺琛差點死在那片湖水里。
對了,顧洺???!
陸晚晚剛要開口,袁聽鹿好像猜到她的心思一般:“顧先生已經(jīng)沒事了,正在另一間病房。”
本來這是件好事,但是看他欲言又止,陸晚晚忍不住問到:“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p> 他這才踱步到她病床前,深吸一口氣:“事故發(fā)生的時候,陸宛凝居然也在現(xiàn)場,你們兩個人紛紛落水,在場人員里,除了緊急援助的工作人員,她是第一個跳下去的,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安危,救下了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