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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第32章 八卦

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九司渺 3125 2020-03-26 00:00:00

  長陵淵低頭盯著相冊里望月靜熹的大學(xué)畢業(yè)照,似是在問蘭連赫玉,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說,“咱們這位外相大人到底是怎么想得呢?如果真想聯(lián)姻,又為什么讓女兒到外務(wù)省工作呢?”

  蘭連赫玉遞還了照片,低頭沉思了片刻,一板一言地說道:“外相他或許有他自己的考量在里頭吧!”

  長陵淵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自己的這位侍衛(wèi)長還有發(fā)表自己見解的時候,于是,來了興致,便問他,“那依你之見,他有什么考量呢?”頓了頓,他指了指椅子,“坐下說!”

  蘭連赫玉依言坐了下來,思索了片刻,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的履歷您是知道的,不同于明竹素善的政治世家出身,他是典型的學(xué)院派政客,雖說父親桃李遍天下,可有些事情上,并不是情份就能解決的,至于他的岳家,銀監(jiān)會的確會讓有些人有所忌諱,可畢竟沒有金錢的誘惑力大,更何況政治聯(lián)姻不僅僅帶來的是源源不斷的財政支持,還有龐大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碧m連赫玉小心翼翼地覷了長陵淵一眼,“也許外相大人還在考慮吧!不然,就不止是傳聞了!”

  長陵淵聞言,眉尖微動,“你是想說,他現(xiàn)下的所作所為是想探探路,看看各方的反應(yīng)?”

  “嗯,”蘭連赫玉說,“雖然,他在國外經(jīng)營多年,不管實力如何,可畢竟不是在國內(nèi),難免鞭長莫及,這就像人要過一條河一樣,總得先投石問路一下,畢竟,離下一次大選還有四年時間,足已讓他摸清情況了!”

  長陵淵掃了一眼蘭連赫玉,微微垂下眼睫,腦海里響起皇祖父的話來:蘭連赫玉,還是可以培養(yǎng)的,以后你就留下他做你的侍衛(wèi)長吧,你父親一著不甚,滿盤皆輸,想必蘭連王卓也在后悔為他人做了嫁衣了吧!那我就再給他一次機(jī)會,讓他好好替我看著另外的那倆匹狼!

  “赫玉,你告訴我這些,不怕你祖父惱了你嗎?”

  三大財團(tuán)相互角力,都想將玥國的經(jīng)濟(jì)命脈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于是,抓住一切可能與政客們聯(lián)手,才形成了此消彼長、你方唱罷我登場這么個微妙的平衡,現(xiàn)任的南山沐內(nèi)閣有三友財團(tuán)的幕后支持,三和財團(tuán)和芙蓉財團(tuán)自然盯著下一任的候選人,三友財團(tuán)肯定不會甘心,把這一把交椅拱手讓人,所以下一屆大選必定會有好一番明爭暗斗。

  長陵淵注視著面前的青年,心想:如果自己橫插一腳,那位外相會不會失去他看中的某一方財團(tuán)的支持,成了個光桿司令呢?

  而在長陵淵注視下的蘭連赫玉,那張一向少顏寡色的臉,終于現(xiàn)出一絲端倪來,他立刻站起身來,“殿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臣還是有分寸的,請您相信我!”

  長陵淵卻好似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一樣,端方溫和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你做事,我是很放心的,沒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蘭連赫玉欠身行了一禮,退了出來。

  外面,已經(jīng)是月上梢頭,蟲鳴四起了,蘭連赫玉抬頭望了一眼夜空,夜色無邊無際地籠罩著大地,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向人間潑了一層墨,將一切諱莫如深的東西都隱藏了起來。

  夜風(fēng)吹亂了蘭連赫玉常年一絲不亂的頭發(fā),額前被頭發(fā)遮住的深而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疲憊,他輕輕嘆了口氣,直奔后面的值班室而去!

  “老大,你去哪了?就等你了,快,有宵夜吃!”這說話的是一個小眼鏡,叫松年,此人的眼睛雖沒蘭連赫玉的三分之一大,可并不妨礙他發(fā)揮擠眉弄眼的高超神技,再配上此人臉上發(fā)達(dá)的面部神經(jīng),他能獨(dú)自演完一整部喜劇,還不帶重復(fù)的!

  蘭連赫玉對他的怪模怪樣選擇視而不見,抬腿就繞過他,卻迎面碰見了樂云桐,他微微一愣,隨即彬彬有禮地開口:“麻煩樂云內(nèi)侍了!”

  樂云桐尷尬極了,她特地趁著蘭連赫玉去殿下那了,才來送宵夜的,不成想,他們那么快就談完了,好在她對每個人都能拿出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化微笑,“應(yīng)該的,各位值班也幸苦,我就不打擾了?!闭f完,她便微微頷首,拿著盒子,飛快地走出了值班室。

  值班室的桌上擺著一碟芝麻爐果、一碟翠玉豆糕、一碟酸奶干果排包、一碟水煮花生,還有一碟綠豆糕,蘭連赫玉掃了一眼,伸手撿了塊綠豆糕嘗了嘗,還對口味,便兩三口吃了下去!

  方田從柜子里拿了兩罐啤酒出來,遞了一罐給蘭連赫玉,對蘭連赫玉說,“這樂云內(nèi)侍每個周二、周五都親自過來送宵夜,她難道也是這兩天值班嗎?”每個周二和周五,蘭連赫玉都會在東宮待到凌晨,方田這人不像松年那般大大咧咧地喜歡開玩笑,他是個精細(xì)而穩(wěn)重的人,連跟上司開玩笑都開得十分意味深長!

  松年憤憤不平地打斷了方田,“請問,你是眼瞎還是怎么了?沒看見還有個喘氣的在這里嗎?”

  方田剝了一顆花生,丟進(jìn)嘴里,又咂了口啤酒,才斜睨了他一眼,“就剩兩罐了,你不嫌我今早吃了韭菜盒子就拿去吧!”說著,他把手中的啤酒遞了過去!

  松年側(cè)身一躲,充分用肢體語言表達(dá)了對方田的嫌棄之情,然后,他轉(zhuǎn)而殷切地望著蘭連赫玉,寄希望于在老大的手里分一杯羹,然而蘭連赫玉才是眼瞎的那個,自顧自地喝著,一副“我只想做個安靜地喝著啤酒的美男子,不要來打攪我”的樣子,他拋出去的“秋波”算是喂了狗。

  松年只得就著白開水吃點(diǎn)心,他一邊吃,一邊把剛才的玩笑又拎了出來,打算找找存在感,“老大,咱們的宵夜水平忽上忽下,你要不每天都陪我們到深夜?”

  蘭連赫玉掀了掀眼皮,涼涼地送了個字給他,“滾!”

  松年安分了沒兩分鐘,又忍不住開口,“小道消息,常敬殿的那位已經(jīng)被二殿下收了,你們說,咱們殿下會不會收了香楠意呢?”說完,見沒人理會他,才自覺失言,訕訕地閉嘴了,伸手拿了塊綠豆糕吃,邊吃,邊拿眼睛覷著蘭連赫玉,漫漫長夜不聊得八卦,簡直要把人悶壞,松年咽下最后一點(diǎn)綠豆糕,揶揄地沖蘭連赫玉一笑,“老大,這樂云內(nèi)侍是不是對你有點(diǎn)意思???”他們這些貼身的侍衛(wèi)自然知道皇長孫對于夏侯皇后送過來的佳人不興趣,既然主子沒有收麾賬下的意思,他們這些光棍們就有機(jī)會討一個回家暖炕頭去,那兩位佳人,一個對老大有那么點(diǎn)意思,另一個眼高于頂,松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去討人嫌,他瞄上的是新來的小園邊枝,嬌憨可愛,一口一個松年哥哥,叫得他骨頭都酥了,很對他的口味!不過,這事急不來,得徐徐圖之。這年頭,像他們這種職業(yè)的人,討個老婆太難了,含元殿里除了侍女和老廚師外,整個就是一個光棍窩,可憐見的,他至今還是個處!

  蘭連赫玉聞言,皺了皺眉,語氣不善地說道:“別瞎說,傳出去像什么話,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的惹人尷尬!”

  嘿,這么一大桌子的罪證擺在面前,某個人還有臉矢口否認(rèn),松年當(dāng)即瞠目結(jié)舌,覺得自家老大這個逼怎么能裝得那么旁若無人!

  方田可不像松年沒心沒肺地喜歡起哄架秧子,他想得更深一些,蘭連家是玥國三大財團(tuán)之一,即使再過十年,他們老大都還是鉆石王老五,有的是女孩擠破腦袋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一個破落戶,蘭連家怎么會看得上,更何況是準(zhǔn)備給皇長孫解決生理需求的下人,樂云桐的一番小心思只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方田不動聲色地瞧了瞧面露不悅的蘭連赫玉,長久以來,令他困惑不解的是另一件事――一個家世顯赫、儀表堂堂的世家公子怎么會安心窩在這里當(dāng)個“保安隊長”,蘭連王卓竟然也同意了孫子的決定,這家人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盤呢?他心里雖轉(zhuǎn)過這些念頭,面上卻也不顯,只是順了蘭連赫玉的話,“橫”了松年一眼,說道:“你當(dāng)老大像你一樣饑不擇食?有個女孩表示出點(diǎn)意思就立刻撲上去?”

  松年白眼一翻,沒去搭理方田,轉(zhuǎn)頭問蘭連赫玉,“老大,我們是沒辦法,承了皇室的恩,可你不一樣,想干什么不可以,怎么偏偏到這里來?看把終生大事都給耽誤了,你要是在外面,不得有大把的女孩讓你挑花眼!”說著,他還面帶羨色地一笑!

  方田聽到一半,一驚,還以為這小子有讀心術(shù),能聽到他心里想什么來著,及至聽到后一半,他差點(diǎn)樂出聲來!

  蘭連赫玉卻無動于衷,盯著監(jiān)控畫面看了好一會兒,那監(jiān)控畫面里,除了偶爾有幾只蛾子無頭無腦地撞在屏幕上,會引起一點(diǎn)動靜之外,屏幕里的畫面就像是靜止的一樣,方田和松年差點(diǎn)以為他會就這樣坐下去,直到下班,突然,他聲音沒什么起伏地響在他們耳邊,“我以為這里相對而言會比較適合我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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