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謀劃策
長陵瑕知道父皇母后養(yǎng)過長陵淵一段時間,對長孫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由著他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還單身,因此,也不敢在母后面前開他的玩笑,只伸手把長陵淵拉了身邊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什么壞話呀?你呀!盡想些有的沒的,咱們在說到底什么樣的女孩才能入你的眼?你倒是說說看,我認識的人也不少,京都那么多優(yōu)秀的女孩子,我就不相信,我不能給你找了來,再不濟,你二姑姑也可以幫著尋覓尋覓?!?p> 長陵淵聞言,怔了一怔,繼而搖頭失笑,在座的人,也不知他笑些什么,都愣愣地看著他。
夏侯皇后也不知長孫是個什么心思,于是,皺眉說道:“笑什么呢?好好跟你姑姑說!”
長陵淵依言停了下來,以前陪著她們鬧,一是因為某個人還沒回國,他也能趁這個機會弄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二也是因著是親戚又是長輩,不好撕破臉,現(xiàn)下,天時地利剛剛好,只差了人和了,他得把那些有小心思的、聞著味過來湊熱鬧的以及不懷好意的,都統(tǒng)統(tǒng)掐頭去尾地收拾了,省得到時候出來作妖,給自己添亂,是以他的語氣前所未有地鄭重,“首先,謝謝姑姑們?yōu)榱宋业氖虏偎榱诵?,可這事急不來,我要選得是終身的伴侶,而不是別人眼里的合適人選,其次,由于我的身份,我也不可能像平常男人一樣娶一個搭伙過日子的女人,所以娶妃一事……”他頓了一頓,目光環(huán)視了一周,最后落在夏侯皇后身上,“能不能讓我這個當事人去做選擇呢?”
這一刻,在座的所有人無不感受到了來自于長陵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未來儲君的威嚴,更是硬生生地將長陵瑕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壓沒了,此后再也不敢仗著長輩的身份給長陵淵添堵了!
這時,成和帝那邊的對弈也告一段落了,正好打破了這邊的尷尬局面,夏侯皇后也就順勢起身,吩咐內(nèi)侍引著女兒、女婿們?nèi)バ菹?,又轉(zhuǎn)頭對豐紳明珠說道,“溪溪明兒還要上學,你帶她回去休息吧!”又看了看,比她高出兩個頭的長孫,“你自己心里有個章程也好,總歸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慢慢選吧,不過,也不能太慢了?!?p> 長陵淵扶著她,笑道:“好,您放心,我盡快!”
他這話一說出口,剛走到門口的兩對夫妻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這是有人選了?然而不等他們想明白了,長陵淵已經(jīng)扶著夏侯皇后往內(nèi)堂去了!
望月照城父女倆與西國大使加林的會晤異常地順利,還一起共進下午茶了,雖說西國王室沒那么多講究,但是作為東道主的玥國卻不能掉以輕心,作為外務(wù)省的一把手望月照城自然得坐鎮(zhèn)外務(wù)省,所以下午結(jié)束之后,望月靜熹就跟父親分道揚鑣了,她正打算要不要再回去上課,就被一通電話叫到了星光福利院,她是這個福利院的“種子號”義工,負責志愿者工作事項的安排,平常,有什么對接工作都是由她來做。
這里就不得不吐槽一下政府頒布的《公務(wù)員法》,玥國《公務(wù)員法》規(guī)定:公務(wù)員家庭每周要去福利院義務(wù)勞動兩次以上,尤其是官宦世家,還會有定期的公益活動需要參加,像皇室里,夏侯皇后就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名譽主席,太子妃豐紳明珠是全國福利院協(xié)會名譽會長等等,像望月靜熹母親鳳羽嵐就是星光福利院的名譽院長。當然了,那些人自然不會做無本買賣,他們常常會資助一些資質(zhì)不錯的孩子的學業(yè),畢業(yè)后進入各行各業(yè),比如像望月照城身邊的秘書長時朗,就是當年望月照城的父親望月伯夷資助過的孩子之一,現(xiàn)在成了望月照城的左膀右臂了。所以說普通民眾眼里的慈善遙不可攀,權(quán)貴子弟們卻早已踏在腳下。
望月靜熹回國的第二天就被她母親抓到了星光福利院當“壯丁”了,在這里,受到了她有生之年得到過的最為熱切的歡迎,她隔著七八個小腦袋瓜子,跟院長夫妻倆握了握手,百忙之中還得用另一只手拎緊了褲頭,以免被哪個小蘿卜頭不小心拽了下來。
院長古德牧是個清瘦的中年人,他倒了杯清茶給望月靜熹,這才說了叫望月靜熹來福利院一趟的緣由,“其實,這事原本也不想打攪你的,可確實沒合適的人來代替?!?p> 望月靜熹笑道:“您跟我客氣啥?要找什么人吶?”
“那個拉小提琴的志愿者家里出了點事,所以后面就不能來陪孩子們練習了,還有半個月就要公演了,臨時換節(jié)目也不現(xiàn)實!”
全國福利院協(xié)會每年都會組織慈善捐助活動,呼吁社會各界人士和團體捐助,屆時還會舉辦慈善公演,節(jié)目就從各個福利院所報的節(jié)目中選擇,星光福利院報的是小蘿卜頭們的大合唱,望月靜熹當時聽到報的是這么個爛大街的節(jié)目,就覺得鐵定沒戲了,哪知道院長別出心裁,讓她幫忙聯(lián)系聯(lián)系有沒有交響樂團成員可以過來做志愿者,原來他是想弄一個交響樂隊來給小蘿卜頭們伴奏,一整個交響樂隊她是弄不來的,只得四處奔走,給他湊了個樂隊,臨時組隊的成員們訓練了幾次也還算合拍,和五個孩子一起訓練也很不錯,最后,更是成功進了公演的節(jié)目名單,可誰知臨到頭竟然出了這么個事來,古德牧只好找望月靜熹商量!
望月靜熹一聽還有這事,皺眉想了一想,說道:“這樣,您給我一兩天時間,我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看看有沒有人可以代替!”
“好好好,這是最好不過了,對了,這個是京都各個學校要給咱們福利院捐款的名單,”古德牧從右手邊拿了一打文件出來,遞給望月靜熹,“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安排人員去各個學校對接一下!”
望月靜熹接了過來,大致掃了一眼,點頭說道:“好的,沒問題!”
望月靜熹跟院長聊完,看了看表,回學校上課也來不及了,索性陪小蘿卜頭們玩了會兒,便踩著夕陽的余暉,開車回家去了!
她剛一到家,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倆妹妹堵在了客廳里。
這倆人一見到她,動作出奇的一致,一上來就一人一邊架住了望月靜熹,把她往沙發(fā)上一按,弄得望月靜熹還以為這倆小的準備揭竿而起,要造她的反了,下一刻,只見望月靜好貼著她坐下,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陽光燦爛起來,還殷勤地替望月靜熹捏起肩膀來,“姐,上課累了吧?我給你捏捏,我跟你說,我的技術(shù)那是得到了官方承認滴!”
望月靜熹揚起眉毛,“還官方?哪個野雞組織?”
望月靜好“吧唧”了下嘴巴,“什么話!外相親自鑒定的,可不就是官方承認的嗎?”
望月靜熹一聽,翻了個花式白眼給她,“你確定父親不是想趁早把你打發(fā)了,才給你‘蓋戳’承認你捏得好的?”
望月靜好聞言,停了下來,轉(zhuǎn)而伸出手去扒望月靜熹的嘴巴,望月靜熹一個沒留神,讓她得了手,成了個“金魚嘴”,只愣了那么一秒鐘,望月靜熹便飛快地一把拉了她手下來,坐直了身子,橫著眉頭,“干什么?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望月靜好辯解道:“我想看看你嘴里是不是藏著毒汁了,一天不噴我們是不是就要毒發(fā)身亡?”望月靜姝忙給她使了眼色,示意她別讓姐姐帶跑偏了!
望月靜熹瞧見了倆人之間的眉眼官司,頓時心下明白了幾分,這是有事相求,便放軟了身子,往沙發(fā)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十分大佬地發(fā)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姐姐我時間寶貴很!”
望月靜好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子,不理她,懶得看她那副頭頂兩米八的氣焰,省得氣得肝疼!
望月靜姝只好跟望月靜熹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學校不是有個公益籌款活動嗎?想問問姐姐你,我們賣什么好呢?”
“這也來問我?你們以前的學校不是有類似的活動嗎?”說著,就要站起來,望月靜姝眼疾手快又把她按了下去。
望月靜姝又說,“那是在國外呀!現(xiàn)在這個學校不一樣了嘛!”
皇家學習院是一所貴族式院校,從里面隨便扒拉一個孩子出來,父母的身價都得往億上數(shù)的,身上穿的名牌能頂一個普通小白領(lǐng)小半輩子的收入,依照望月照城低調(diào)又一向以清廉自居的性子來說,根本不可能把兩個女兒送進這樣一座院校來的,可壞就壞在成和帝每年特批進入皇家學習院學習的學生名單里就有望月靜好和望月靜姝的名字,那些上了名單的學生們,說直白點就是不要錢,白給你上,只是這樣的便宜,望月照城卻敬謝不敏,他是挺看不上皇家學習院里奢靡的風氣的,怕孩子們沾上這種風氣,就從沒有考慮過送她們?nèi)ツ巧蠈W,可皇帝陛下已經(jīng)特批下來了,他再不情愿,也得捏著鼻子送女兒們?nèi)セ始覍W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