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婚以來,葉墨第二次踏進這個庭院。
平喜樂乖巧地跟了進去。
葉墨立在床前,揮退下人,下人識趣地合上門窗。平喜樂看著這一切,不明所以。
葉墨舒展開手臂,看都不看她,命令道:“寬衣?!?p> “啊?”平喜樂沒聽明白。
“你不是很想與我成婚嗎?”葉墨向她逼近一步,“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嗎?”葉墨再逼近一步,“那你早該預(yù)到今天,不是嗎?”
葉墨進一步,平喜樂退一步,直到她逼到?jīng)]有退路,平喜樂退到了床沿壁,失力坐了下來,許墨還是沒停下逼問的腳步。
“既然你不擇手段都想要嫁給我,那我就滿足你?!?p> “不,我不想,我不要這樣!”平喜樂反應(yīng)過來了,掙扎著死命推開葉墨??伤吘怪皇莻€女子,怎么推的動這位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葉將軍。
葉墨對她自然也不會什么憐香惜玉。如果不是葉父的要求,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庭院。
帷帳翻飛,衣衫凌亂。
床上女子光潔白皙的身子藏在鍛被露出一角,聽著她的啜泣聲,葉墨滿臉鄙夷。但畢竟是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的人,他還是喚來了丫鬟叮囑了幾聲她的梳洗和衣食。
平喜樂望著葉墨離去的背影,內(nèi)心騰升一股恐懼。他這是怎么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墨嗎?
葉墨這一走,整個庭院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安靜。
原本下人們還有些議論,說將軍之前怕是夫人的出身遭眾人非議,所以故意演了這出戲給外人看。但葉墨又像消失了一般,下人們也識趣的不再說這些話了。
自從嫁入將軍府,平喜樂再也沒能跟家里聯(lián)絡(luò)過。將軍府不許她帶任何人進府,所以整個葉家,她真的只剩孤零零一個人。
無人可聊,無人可訴。
前幾日,前院來了個嬤嬤,把她院里的人支走了幾個,說是家里近日要操辦個什么喜事兒,人手不夠,所以來她這兒借幾個人。
問是什么事兒,嬤嬤支支吾吾也沒說個什么所以然。見她不愿說,平喜樂也不勉強,任她把人帶走了。
或許在外人眼里,可能她還是個將軍夫人,但全府上上下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葉將軍眼里壓根兒沒有這個人。
院里人少了,看守就沒那么嚴了。平喜樂起床后發(fā)現(xiàn)院里就剩兩三個打掃的下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過,這樣也好。平喜樂從衣柜底翻出那套她偷偷帶進府的衣服。是身乞丐裝,以前她就是靠這身摸打滾爬行俠仗義的。
瞅了個沒人的空位,她搬了個梯子爬上圍墻,翻身溜了出去。
“哎喲~”
剛落地,聽得一聲慘叫。平喜樂往下一看,怪不得她覺得這地面有些軟,原來是踩了個人肉墊板。
“對不起哈!”平喜樂笑嘻嘻地道了個歉就準備開溜,結(jié)果被人提著領(lǐng)子,跟拎小雞兒似的動彈不得。
“傷了人還想跑?”男子說,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圍墻,嘴角一咧,“還翻墻?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正兒八經(jīng)出來的吧?說說吧,偷了什么東西?”
“你放屁!我才沒有偷東西!”平喜樂掙扎著嚷嚷道。
“那你為什么翻墻出來?又為什么是這身打扮?”男人繼續(xù)道,語氣略有調(diào)侃。
“我不告訴你,總之我有自己的理由,你別多管閑事!”平喜樂腳上用力,往后一踢。
男人心下一驚,趕緊把她丟出去,算是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他深呼一口氣,抬頭一看,那小乞丐早沒影了。不過,還是留了些什么東西下來。他伸出手,一枚通透泛藍的含苞梅樣的墜子靜靜的躺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