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喜樂救駕有功.....賜婚葉氏次子葉墨,擇日完婚,欽此?!?p> 綾錦明黃,十里紅妝。
平喜樂素指交錯緊扣,端坐于紅轎之中,紅巾下秀眸溢笑,貝齒輕咬。此刻,她的心情既緊張又期盼。她終于可以成為他的新娘,也終于可以伴他左右。
然而,她留住了這個人,卻沒能進(jìn)入他的心。
“平喜樂,你真讓我厭惡?!?p> 洞房花燭夜,她的夫君惡語相向,甚至連她的蓋頭都沒有掀便拂袖而去。
而她,一夜間淪為整個華國的笑柄,任誰都知道葉將軍的夫人徒有其名,新婚當(dāng)夜新郎甚至連蓋頭都沒掀,并自此再未踏進(jìn)新屋半步。
“怎么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望著葉墨離去的背影,她癱坐在床上,口中喃喃道,無力又無助。
平喜樂怎么想都都想不明白,他明明說過的,他說過要娶她的。就這么的,她坐了一夜,直到天明。
天剛放光,下人就面無表情的敲門入房,魚貫而入,伺候她梳洗裝扮。
“夫人,您該去敬茶了?!?p> 平喜樂木訥地跟在丫鬟身后,一步一落,不敢有絲毫差錯。爹跟她說過,一入豪門深似海,言差便失,一步都錯不得。
“父親,請用茶?!?p> 葉父接了茶,抿了抿便放下了。
緊接著,平喜樂又捧了一杯茶,轉(zhuǎn)向葉母,“母親,請用茶?!?p> 葉母面色不好,遲遲不接。葉父咳嗽一聲,示意葉母趕緊接茶。葉母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茶,卻沒有喝,直接放到桌上,落桌時發(fā)出一聲重響。
葉父瞥了葉母一眼,繼而望向平喜樂,道:“從今天起,你便是葉府的二少奶奶,既然入了我葉家的門,就得有葉家的規(guī)矩,往前的習(xí)氣都不要再有了?!?p> “是?!逼较矘反鬼鸬?。
敬過雙親,平喜樂隨丫鬟回到住處。往后數(shù)日,雖然衣食不缺,但活動范圍僅限于門前一方小庭院,仿若囚于籠中的困鳥,她也再也沒見過葉墨。
“聽說墨哥哥娶了個女土匪,我倒要來瞧瞧究竟是長了個什么模樣。”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平喜樂正在院中舞劍,身后落下一道長鞭,她慌忙避身,裙角仍被波及,裂了一道。
“你是何人?”她收劍附于身后,秀眸怒視來者。
“看來你就是皇帝哥哥賜婚給墨哥哥的那個女土匪了?!迸由舷麓蛄恐较矘?,眼里滿是不屑。“也不過如此?!?p> 平喜樂看了看她,轉(zhuǎn)身走了。
“站住,本郡主讓你走了嗎?”話音未落,長鞭已至。
平喜樂身形未動,只伸手接住長鞭,一扯,女子竟差點被撼動。
“放手!”女子厲聲道。
“我便不放!”平喜樂賭氣道。
“本公主命你放手!”
“我就不放!”
“放!”
“不放!”
......
僵持半晌,女子終于松口,“好姐姐,我求求你,放手好不好,這樣很累??!”
“好?!逼较矘吩捯粑绰浔闼闪耸?,女子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女子在地上吃痛叫著。
“你沒事吧?”平喜樂走上前,關(guān)切的問。畢竟是自己害她摔了一跤,心里說什么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放肆!”還沒等女子說話,葉墨冷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霸蹩蓪ぶ魅绱藷o禮!不要把你的匪氣帶到葉家!”
“郡主,賤內(nèi)蠻橫,是下官疏于管教,還請郡主見諒?!痹S墨道。
“墨哥哥,我并沒有生氣。我還挺喜歡她的。而且,剛剛是我不對在先,還請墨哥哥明辨是非?!壁w穎兒雖然有些刁鉆,但也不是個蠻橫無理之人,是非分明的道理還是懂的。
葉墨淡淡地瞥了平喜樂一眼,繼續(xù)道:“總歸還是讓郡主受驚了。天色不早了,郡主還是早些歸家的好,免得王爺擔(dān)心?!?p> 趙穎兒瞪了他一眼,笑嘻嘻地拉起平喜樂的手,道:“好嫂嫂,我是安南王的女兒,趙穎兒,方才是我失禮了。以后你就是我好姐妹了,要是墨哥哥欺負(fù)你了,你就盡管跟我說,我保準(zhǔn)給你討回個公道!”
平喜樂點點頭,又看看葉墨,葉墨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樣。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葉墨的衣袖,葉墨眉頭微皺,甩開她的手。
“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