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大公子也很煩悶。
怎么大皇子是如此沒有志向之人。
他清了清喉,再次道:“大皇子,現(xiàn)在真的是咱們的好機會,只要一舉扳倒二...”
“停停停!”
寧淵實在聽不進去了,再一次打斷了他這位未來大舅哥的高談闊論,左右掃了一眼緊閉的門窗,沒好氣的道:
“世子,本皇子資質(zhì)平平,所圖不過當(dāng)個富貴王爺閑散一生,江山社稷這樣的重?fù)?dān),還是讓本王的弟弟們辛勞吧!”
“你....哎呀,怎可如此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忠勇侯大公子十分的恨鐵不成鋼。
寧淵雙手一攤:就這樣了。
忠勇侯大公子拂袖而去,只留下寧淵一人獨坐在那里,看著對方的背影慢慢走遠,眼底甚快的劃過一絲嘲諷卻又消失不見。
忠勇侯......
他還是不懂為什么父皇會給他賜婚忠勇侯府。
這可不是什么蒙蔭的爵位,忠勇侯可是實打?qū)嵣线^戰(zhàn)場的,這侯爺?shù)奈恢每墒悄妹鼡Q來的。
皇帝欽賜“忠勇”二字,君恩可見一斑。
更何況,忠勇侯府還握著西城兵馬司的符。
這可是實打?qū)嵉谋鴻?quán)。
寧淵不是沒做過夢,如此岳家,如此重的籌碼。
可洗了幾次冷水澡他就清醒了。
他寧淵,就不是霸主的材料。
要說太平盛世的話,他還能搏上一個守成的位置,可現(xiàn)下北方蠻夷蠢蠢欲動,南邊兒的異族也不老實,他要是真靠著岳家上了那個位置,保不齊這越國哪天再改了姓。
他膽子小。
不想當(dāng)罪人。
所以,哪怕忠勇侯大公子再來個百八十趟,他還是這個德性。
......
忠勇侯府。
夜深人靜,前院書房依舊燭火通明。
忠勇侯大公子一改白日里急躁的模樣,正恭恭敬敬的坐在旁邊等著老侯爺?shù)膯栐儭?p> 老侯爺也不管邊上還有人等著,自顧自的下棋,只待黑棋將白棋逼至角落,才抬起了頭。
“怎么樣?”
雖未明言,大公子也知道祖父問的是大皇子寧淵。
他沉吟片刻,才道:“祖父,孩兒瞧得這大皇子仁慈有余,野心不足?!?p> 老侯爺神色未動,只盯著自己的嫡孫,問道:“釗兒,那依你看,大皇子可與你妹妹相配?”
忠勇侯大公子低垂著眉眼,腦海中思索著祖父的用意,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像是下了什么決定般,深吸了口氣。
“祖父,孫兒認(rèn)為大皇子可為良配?!?p> 說完這句話,像是甩掉了什么包袱,鄭釗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起來,他抬起頭看向老侯爺,自然沒有錯過老侯爺眼中得欣慰之色。
他猜對了。
老侯爺望著玉樹臨風(fēng)的孫兒,撐著站起身,剛要開口卻猛咳了起來。
“祖父!”
鄭釗忙斟滿了茶,扶著老侯爺緩緩順了氣。
老侯爺喝完最后一口茶水,隨意揮了揮手,笑了兩聲:“別擔(dān)心,祖父的身子,祖父自己心里有數(shù)?!?p> 鄭釗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懊惱。
惱的是祖父這么大年歲還要為侯府謀劃,更惱自己不能替祖父分憂。
像是知道他所想一般,老侯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釗兒,你長大了,祖父也放心將侯府交給你,不過,祖父只希望你記得一點。”
“忠勇侯,只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