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上對您挺包容的!
云朵從冷宮翻身后,這幾日天天好吃好喝,口味也養(yǎng)叼了不少。
已經(jīng)不是剛開始穿越過來時,那個吃不飽穿不暖、差點餓死的小可憐了。
這也就是她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假裝懷孕的原因。
為了填飽肚子,為了從冷宮翻身,為了過上美好的生活......結(jié)果,硬是把自己送上了提心吊膽的絕路!
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到時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得就有失,最起碼,眼下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娘娘,奴婢給您上藥吧?!?p> 她正想著,惜春端著剛剛煎好的安胎藥,以及擦傷膏,走進(jìn)了屋子。
見云朵額頭上的傷勢,沒有之前在桃林時見到的那么嚴(yán)重,感到很好奇。
之前云朵被帝凌淵抱著的,她也不敢上前詢問,只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滿身是血。
還以為她肚里的孩子流掉了呢!
好在太醫(yī)說并無大礙。
如今一瞧,發(fā)現(xiàn)確實只是小傷而已,便納悶地道,“娘娘,奴婢之前看您流了很多血,那是怎么回事呀?”
云朵左右看了一眼。
見屋內(nèi)宮女太監(jiān)都出去了,門口也只有小順子。
便湊在惜春耳邊,很小聲地道,“是紅墨水啦?!?p> “?。。俊?p> 惜春一聽,頓時瞪大了眼!
有種自家娘娘是戲精轉(zhuǎn)世的錯覺!
“噓......”
云朵用食指抵在唇邊,做噤聲狀。
惜春轉(zhuǎn)眸四下看了看,想著云朵在桃林里痛哭流涕、大喊大叫的癲狂樣,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演戲啊,只怪娘娘演技太逼真。
還以為是真的呢,嚇?biāo)浪恕?p> 她小心翼翼地幫云朵擦拭過傷口后,將藥膏均勻地涂抹在了她的傷處。
一邊幫她做著助吸收的按摩動作,一邊贊賞道,“娘娘,您可真是聰明呀,不過,這種事咱下次不要做了吧,若是一不小心讓皇上發(fā)現(xiàn)了,那就死定了,腦袋都可能保不住......”
云朵后怕地點頭。
“嗯,當(dāng)時本宮那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不知道皇上他脾氣有多硬,有多臭,有多無情。”
惜春忍笑,“可奴婢瞧著皇上對您,挺好的,挺包容的呀!”
“是嗎?”云朵歪著腦袋問,“你從哪里看出來?”
“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來呀,您是沒有瞧見皇上對其他女人的樣,那才是真的無情?!?p> “怎么個無情法?”她又問。
“就是當(dāng)她們不存在唄,還有比這更無情的嗎?”
“喔......”
之前在桃林里,帝凌淵不也是那樣對她的嗎?
云朵看出來了,帝凌淵就是個高冷禁欲,冷漠無情的主。
別看他表面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是個暴戾陰狠的。
可千萬別被他淡漠矜持的外表給騙了!
這人狠起來,你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若是她肚里沒有他的孩子,他也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她的吧?
現(xiàn)在,他對她所有的包容和忍耐,關(guān)心和愛護(hù),不過是因為她肚里有他的龍嗣罷了。
倘若有情,又怎會對候府下手,要將順安侯府滿門抄斬呢?
這不是,轉(zhuǎn)著彎兒懲治她,不讓她好過嗎?
滿門抄斬......若她是原主,那不就是逼她去死嗎?
只是她肚里有龍嗣,他便沒有對她下手罷了。
哎。
云朵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并不知道原主的父親~云鬢,是因為通敵賣國的罪名,才被押送進(jìn)天牢的。
一直以為是原主作死的原因,才連累侯府要被滿門抄斬的。
十日過后,先皇忌日就到了。
到時候,侯府就要被滿門抄斬了。
她這心里慌得很。
畢竟她占據(jù)了原主的身體,不可能看著她的家人被斬首,卻無動于衷的。
昨日,她去御書房給帝凌淵送食物時,一面給他按摩肩膀,一面向他提出了想見云鬢的請求。
被他一口回絕了。
沒法,那她就只能偷偷溜進(jìn)天牢,看看原主的父親了。
如此想著,她開始蠢蠢欲動了。
惜春見她失神了,揮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娘娘,您醒醒啊?!?p> 云朵這才回過神來。
惜春端起太醫(yī)剛剛煎好的安胎藥,舀一勺,吹涼了,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娘娘,這安胎藥您還是吃點吧。”
云朵推開遞到嘴邊的藥,“這藥太苦了,既然太醫(yī)診斷過了,胎像平穩(wěn),那就用不著天天喝吧?!?p> 惜春不依她,耐心勸解著,“之前在冷宮住了那么久,環(huán)境差,天天餓著肚子,又穿不暖,奴婢擔(dān)心您身體跟不上,營養(yǎng)跟不上,還是吃點安胎藥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p> “那不一定吧,我很早以前,還沒入宮時,就聽人說過了,宮里頭經(jīng)常有妃子為了爭寵,謀害未出生的皇嗣,說不定這藥里有毒呢!”
云朵說著,鄙棄地?fù)u頭,“不喝,這藥不能喝?!?p> 惜春見她又是這樣推脫,也沒有辦法。
但她端著藥坐在那,硬是不肯走。
云朵只能說,“你把藥放桌上,本宮一會喝,我有點困了,又想睡覺了?!?p> 說著,作勢打了個呵欠。
“喔......”惜春嘴角直抽。
娘娘,您好像剛剛才睡醒吧?
“好,那您記得按時喝,別放涼了。”
想了想,自知再勸也無用,惜春最終還是放下了藥,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云朵見屋內(nèi)沒人了,當(dāng)即將門從里面反鎖了。
走到桌邊,端起藥碗聞了聞。
媽耶,還沒喝,光聞著這股藥味就想吐了!
她才不喝這什么安胎藥!
趕緊爬到床底下,推開一個隱藏暗格,從里面抱出一個罐子,將藥全數(shù)倒進(jìn)了罐子里。
然后又把罐子藏進(jìn)了暗格里。
做好這一切后,她便出了宮,向侍衛(wèi)們打聽起天牢的下落。
由于她有御賜的“如朕親臨”令牌,很快就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天牢里。
牢房設(shè)立在地底下。
沒有陽光照進(jìn)來,只有幾盞燈光亮著,陰暗潮濕。
她走在過道里,不時有老鼠竄過,角落里有蟑螂,墻面上也有壁虎,還有犯人行刑時的慘叫聲傳出。
她徑直朝著云鬢所在的牢房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牢房里,有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五歲,正雙膝跪地,努力伸長了胳膊,在撿鐵柵欄外被踩過的食物。
灰黑色亂糟糟的頭發(fā),遮住了男子大半張臉。
整個人看上去又落魄,又狼狽,又可憐,還有些臟兮兮的。
云朵迅速醞釀了一下情緒,喚了一聲,“父親!”
血漫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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