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感覺安仁這個人不行,直到說道那尿騷味,整個人不知覺的遠離了一下安仁。
安仁感覺到了江海的小動作,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心思去吐槽,總不能在一個嫌疑人面前說自己那樣是因為這種祭壇都怕污穢的吧。
就像有人用舊印去勸退古神,但也沒有誰會告訴那個人,那個舊印就是一坨屎,那樣的人是有多無聊。
“我的刀沒有這種能力,他只是會讓我知道一些關(guān)于如何使用刀的知識?!?p> 陳平的眼神開始躲閃,臉上擺明了自己身上肯定有鬼的表情。
“陳平,我們來這里是為了一個案子,請你配合我們。”江海的表情開始變嚴肅,似乎想要以此恐嚇一下。
陳平沉默,不一會后說道:“前天有個人來找我,說是所有者協(xié)會的人,希望我能夠加入,并且填寫一些關(guān)于自己所有者物品的一些資料?!?p> “你不會真的填了吧?”安仁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他。
“我沒有,我不信任這個人,而且譚警官也告訴過我,千萬不可以將自己是所有者這件事說出去,就算那人也是一個所有者。”
譚志頓了頓語言組織,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人我沒有看到臉……不,我看到了,但我不記得他的臉了,我記得他的衣服,是一件正裝西服,手里是拿著一張表格,看起來像是傳銷的人。”
“我不信任這人,所以就叫這人走,我不是什么所有者,而那人確實是走了。”
陳平咽了咽口水,眼神到處的轉(zhuǎn),想要抓住什么,或者在觀察著這間屋子,牙齒開始打顫,身上的睡衣裹得更緊了。
他在害怕著什么。
“接下來呢?”安仁問。
“接下來我就回家里,這個時候正有一個刀劍交流會正在電視上直播,那個時候是晚上,我看的興起,干脆就拿起自己的刀,感受著那把刀開始揮舞,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古代的大俠?!?p> 接下來的陳述讓安仁江海兩人開始重視,甚至安仁直接站了起來,手里攥著康斯坦丁,不為其他,因為陳平的敘述太過于詭異了,即使是某種能力所導致的,即使是現(xiàn)在大白天,即使安仁專門克制于黑暗能量。
那一天晚上,電視機里面的專家侃侃而談,不時拿起放在展柜里面的刀劍開始說歷史說人物,而面對電視機的陳平正在全心意的感受著自己的刀帶給自己那種奇異的感覺,每一刀每一式都注入了靈魂,連帶著一個生活在和平年間,從小打架就沒有超過五根手指頭的人眼神上都帶有殺氣。
那晚的風很大,得益于天氣預報,陳平?jīng)]有開任何的窗戶,今晚上幾個朋友過來都取消了,北歐風格裝飾的燈亮并不足以完全照亮整個客廳,哪怕是將家里的燈全部打開,黑暗中似乎有某種東西在孕育。
但陳平不在乎那些,也無法感知。只是舞刀累了就坐下喝一罐啤酒,邋邋遢遢,迷迷糊糊的就著電視里催人欲睡的聲音睡著了。
不知多久陳平被風吹醒了,太冷了,自己只是穿著一件薄單衣,褲子也是短褲,完全不抗凍。
就在陳平想要回房間睡覺的時候,一陣冷風吹向陳平的脖子,一條血痕就這樣出現(xiàn)了,陳平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鎖好了所有的門窗,那這陣風是如何吹到的?
陳平完全清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了那條微不可差的血痕,還算理智的他趕緊拿起了自己的刀,打算以此自衛(wèi)。
落地窗被完全打開,借助燈光看完全找不到有撬開的痕跡,又一陣風來襲,本能的,或許是刀在保護自己的主人,打在了那道風上。
鐵與鐵的撞擊聲,那道玄之又玄的風被打散。陳平完全沒有感覺到風的氣息,憑著刀上帶來的戰(zhàn)斗直覺,陳平終于躡手躡腳的關(guān)上了那道落地窗,如果讓他出去找那道風的來歷的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是拿到了神秘側(cè)的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上交給國家,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可能有一點。
最終他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守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直到隔壁養(yǎng)的雞開始晨鳴,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終于還是打開房門走了下來,門窗完全被打開,一封沒有郵編的信封就躺在桌面,電視上還有昨天晚上的輪播,被喝光的啤酒罐還躺在那。
陳平打開信封,里面寫著叨饒了三個字就沒有了。
但至此之后,陳平就有點神神叨叨,刀也沒有隨身帶著,放在那里每天只是維護一下就不管了,完全沒有了之前時不時把玩一下的興致。
回到現(xiàn)在,門窗是完全關(guān)閉的狀態(tài),安仁不放心的還是走遍了這個三層小別野,確認了所有門窗確實是完全關(guān)閉的狀態(tài)。
回到客廳內(nèi),江海正在看陳平脖子上的傷痕,說是傷痕,但現(xiàn)在傷痕已經(jīng)完全愈合,只有一條小白痕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存在過。
“那天晚上你難道沒有報警嗎?”安仁沒法理解為什么這種人明明這么害怕還不懂得求救。
“我那天的手機就放在了客廳里來不及拿,而且害怕有人就在樓下。”
“那你房間有一臺電腦,為什么不用來求救?!“安仁厲聲喝道,同時拿出了自己用布包包住的純鐵刀指向了陳平。
陳平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十分委屈的說道:“我試過,那晚停電了,我打開房間燈也做不到。“
刀鞘被退出,即使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刀,搭在人的脖子上也十分具有警示的作用,特別是安仁臉上嚴肅的表情:“那為什么電視上還會播著昨天晚上的錄播?據(jù)我所知,你這臺電視被強制關(guān)了電源再接上會進入休眠狀態(tài),為什么還在繼續(xù)運作!”
陳平想要搖頭,但礙于安仁刀的威脅,只是用蒼白的嘴巴說道:“我…我不知道,那天,那天我真的真的打不開電燈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