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132. 決戰(zhàn)敘拉古(7)
“誒,莫斯提馬你這是要去哪???”
“你們先走,我一會就跟上來。”
橘紅色的火燒云蔓延天際,黃昏時分,不顧愈發(fā)凜冽的風(fēng)沙,莫斯提馬獨自一人脫離大部隊拄著法杖爬上一處高坡。
站在高處俯瞰整片堪薩斯高地,感受迎面吹來的柔和晚風(fēng)不停拂起自己碧藍色的長發(fā),面向沒入地平線的半個日輪,莫斯提馬咬咬嘴唇不禁將手中的法杖攥緊了些。
“這么多年過去了…K,我希望這一次你能給我一個合適的交代…”
“那些因?qū)ふ夷愣速M掉的時間,這次我要你通通還回來…”
“人死不能復(fù)生…我想不明白…放下她姐姐接受我究竟有什么難的!還是說…還是說我不夠優(yōu)秀?罷了…反正如果我這次不能從你嘴里得到一個我滿意的答案!你就休想離開堪薩斯高地,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讓你躲著我了!”
“畢竟有些事,你終究要親自面對…”將法杖狠狠插入跟前的地里,伴隨一道纖細的藍芒從法杖中央閃耀并直插云霄,下一秒五個龐大的朱紅色方形光環(huán)從天而降將莫斯提馬前方的將近三公頃的地域全部籠罩。
光環(huán)如同神跡般降臨在高地上方,它們反射著落日余暉通體閃爍著鮮艷的紅光。
“俗話說得好,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看!所以…別讓我看不起你啊K!荒時之鎖?。。 ?p> 馬步拉開,高地上方頃刻狂風(fēng)呼嘯,飛沙走石,隨著莫斯提馬怒吼聲響徹原野,法杖中央古老的時間齒輪開始緩緩轉(zhuǎn)動,與此同時前方懸浮在半空中的那五只朱紅色光環(huán)有了動靜。
嘩啦啦——
余暉的照耀下,五只偌大的光環(huán)逐漸相互重疊并如同一只磨盤般一個接一個的慢慢旋轉(zhuǎn)起來,緊接著只見那些地勢險峻的高地便開始被一股無與倫比的隱形力量崩壞,壓垮,碾碎,最終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nèi)徹底淪為碎屑齏粉。
“我做這些不為別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這份力量配你…綽綽有余!”
時間齒輪停止轉(zhuǎn)動,五只朱紅色光環(huán)也隨之消散,一把拔出法杖抬頭孤傲的望向眼前被那片遍布焦痕儼然被自己夷為平地的區(qū)域,莫斯提馬哽咽著說完潸然淚下。
敘拉古時間傍晚6:30分;堪薩斯高地邊緣地帶。
“有震感…好像…是從高地里面?zhèn)鱽淼摹笔卦诩装迳系却T帝月一行人歸來,忽然察覺到異樣的K立即下意識的猛然扭頭朝堪薩斯高地內(nèi)部若有所思的張望道。
“感覺到了么?”正看著,冬木幽紀忽然出現(xiàn),只見他邊問邊身手敏捷的翻下艦島晃悠著來到K身旁。
“感覺到了,有震感,根據(jù)我的直接判斷,這應(yīng)該…是一股及其強大的源石法術(shù)施展過后掀起的余震。”收回視線,K回答道。
“看來有些人已經(jīng)先到了,如此強大的源石技藝…呵呵,真不知道是沖誰來的哈?有點意思…”扶了扶頭頂?shù)拿弊樱肀撤磁殉毕畡?,冬木幽紀明知故問的感嘆道。
“老大讓你看著駕駛室,你不應(yīng)該擅自跑到甲板上來?!鞭D(zhuǎn)身看向冬木幽紀,K冷冷的說。
“放心,沒人敢跑,他們知道造反是什么下場?!泵旖牵居募o眨眨眼睛。
“你有什么事么?”盯著冬木幽紀,K問道。
“老大他們回來了,我想我們應(yīng)該去迎接一下?!碧钟么竽粗复亮舜辽砗螅居募o笑瞇瞇的提議道。
落日逐漸沒入地平線,屬于黑夜的幕布緩緩落下。繼續(xù)行駛在蒼蒼茫茫的荒原上,眼看周遭的能見度越來越低,馮帝月見狀連忙伸手打開集裝箱的前置遠光燈。在那之后大概又過去了小二十分鐘左右,集裝箱顛簸著繞過了一片背光的淺黃色巖壁,早已哈欠連天,眼皮子打架的詩懷杰終于在經(jīng)歷了將近整整兩個小時的車程后看到了馮帝月口中那艘從企鵝物流手里搶來的綠洲級貨運陸地艦,亞利桑那號。
“我的天…”瞌睡蟲瞬間被眼前的亞利桑那號一掃而光,見狀詩懷杰瞪大雙眼將整張臉死死的貼到車窗上。
“我們到了?!睂⒓b箱穩(wěn)穩(wěn)的開到亞利桑那號側(cè)面緊挨著停下,馮帝月說道。
“臥槽!姐夫!這么…這么大一艘船?你們…你們是怎么劫下來的??!”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亞利桑那號并不斷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感慨,詩懷杰難以置信的扭頭望向駕駛座上正在解開安全帶的馮帝月。
與此同時,見馮帝月歸來,冬木幽紀與K隨即放下了亞利桑那號側(cè)面的液壓大門從里面一前一后的走出來。
“回來了?少爺人呢?”見馮帝月從駕駛座上下來,冬木幽紀笑問。
“副駕駛。”馮帝月走到冬木幽紀跟前回答。
“喲!冬木哥!K哥!合著你們都在呢!好些日子沒見了嗷!”打開門從副駕駛上跳下來,看著不遠處正與馮帝月交談有些時日未見的冬木幽紀和K,詩懷杰趕忙熱情的打起招呼。
“呵,瞧瞧這誰來了,這不碧翠克斯家的大少爺么,怎么…你姐夫讓你加入我們了?”秉持著自己一貫老不正經(jīng)的說話風(fēng)格,見詩懷杰來了,冬木幽紀旋即搖頭晃腦的湊上前去招呼道。
“嗯哼,那當(dāng)然,小爺這次來可就是來幫你們忙的。”扭頭指了指集裝箱,詩懷杰自豪的沖冬木幽紀說。
“幫忙?哈哈!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你這小身板行么你?別到時候打起架來給人不知道一拳揍到哪里去~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運動懂不懂?”上下打量著詩懷杰,冬木幽紀嬉皮笑臉的吐槽道。
“別聽他瞎扯,詩懷杰你就按照計劃負責(zé)在后方提供作戰(zhàn)補給,打架的事兒你不用操心,這兒不是有力大無腦的阿戈爾人在呢么,打架的事交給他就成了?!碧嬖姂呀芑卮鸬溃T帝月打趣著瞟了眼冬木幽紀。
“臥槽,你他媽說誰力大無腦呢?馮帝月!你丫的給我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打架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感情我就一打架工具人是吧!唉我說你們炎國人這算盤打的倒是挺精啊?真特么當(dāng)我傻是不是?!”
“喂!你丫聽見沒?。《涿@啦!他奶奶的!”聽完馮帝月的話,冬木幽紀瞬間炸毛。
壓根沒繼續(xù)搭理炸毛的冬木幽紀,將其涼在一邊,馮帝月自顧自將K拽到一邊。
“今兒…能熬夜么?”馮帝月問。
“當(dāng)然,什么吩咐?”K反問。
“辛苦一下,離交易日期只有一天了,你幫詩懷杰一把給集裝箱里的東西都組裝好,交易當(dāng)天我要把這個集裝箱會作為我們的臨時據(jù)點開到交易地點附近?!眽旱吐曇簦T帝月面無表情的說。
“嗯,沒問題。”K即答。
“那行,抓緊時間開工吧,冬木!跟我上樓!”閃身步入艦內(nèi),馮帝月看都沒看冬木幽紀一眼的甩下一句話。
“嘿,你丫使喚我使喚上癮了是吧,你以為你誰啊!我告訴你我這輩子能使喚我的只有斯卡蒂!你…你丫就一臭小龍人你算老幾?”喋喋不休,罵罵咧咧的跟在馮帝月身后走進艦內(nèi),雖然嘴上口吐芬芳,但冬木幽紀的身體倒是無比誠實。
從口袋里掏出德克薩斯的ID卡刷開門,馮帝月領(lǐng)著冬木幽紀走進一間會議室。
“嚯?這原來是間會議室啊?嘶~誒對了!話說你手里這張卡怎么能刷開這道門?我那張怎么就不行?”跟著馮帝月走進會議室,冬木幽紀四下打量著好奇的問。
“企鵝物流的ID卡有權(quán)限之分,F(xiàn),D,C,B,A,S六個等級,我想我手上這張可以刷開任何一道企鵝物流的門。”將寫有德克薩斯名字的S級權(quán)限磁卡在指間來回翻轉(zhuǎn),馮帝月踱步到長桌盡頭站定。
燈沒有全部打開,昏暗的會議室里,馮帝月與冬木幽紀面面相覷。
“底下那魯珀族娘們的卡?”冬木幽紀問。
“嗯哼。”馮帝月答道。
“你給她送過飯了?”冬木幽紀繼續(xù)問。
“還沒,跟你聊完正事就去給她做飯。”馮帝月說著拉開一張椅子入座。
“好家伙,你倆什么意思啊,你每天親自下廚給她做飯,作為回報她乖乖交出ID?有一說一,我覺得吧,與其你倆擱這一來一往,唧唧我我,倒不如你跟她直接談個戀愛來的干脆?!迸c馮帝月面對面坐下,冬木幽紀將雙腳往桌上用力一架。
“少特么扯淡,說正事。”
“現(xiàn)在知道說正事了?我跟你說你以后少使喚我,說白了咋倆只是合作關(guān)系,我可不像K那么忠犬,總之記好了馮帝月,我對你現(xiàn)在的所有付出行為都是建立在那晚萊茵生命天臺上你承諾我會從羅德島手里救出斯卡蒂為前提,所以雖然我答應(yīng)了要幫你重鑄雪怪榮光,但是倘若到時候你要是無法兌現(xiàn)承諾,這筆帳我會怎么給你算,你自己最好心里有點數(shù)。”將頭頂?shù)拿弊虞p輕擱到桌面上,冬木幽紀眨動湛藍色的雙瞳難得一見的在外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那茂密的銀灰色短發(fā)。
“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專一的情種?!睆目诖锾统鰝€U盤,馮帝月不甘示弱。
“那當(dāng)然,我可是純愛戰(zhàn)士,斯卡蒂在羅德島,要是有別的男人敢動她一根頭發(fā),我完全不介意砍下他的腦袋用他的頭顱做酒杯,當(dāng)然前提是我得親眼看見。”歪歪腦袋,冬木幽紀認真的補充道。
“不錯,那在我們開始正題之前,我想先問問你,斯卡蒂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同樣摘下臉上的金屬防毒面具放到桌上以示尊重。燈光下,馮帝月顯出長滿源石結(jié)晶的可怖側(cè)臉繼續(xù)問。
“她是我的命,深海獵人生來就有著永遠無法逃脫的宿命,我只是想有朝一日在我變成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的時候…”
“可以由我的一生摯愛來親手了結(jié)我的生命,僅此而已?!?p> 呢喃著回答完,冬木幽紀深邃的瞳孔里陡然飄過幾縷淺淺的憂傷。
FZPY
296683391,介是書友群,懂我意思吧,紅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