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131. 決戰(zhàn)敘拉古(6)
車載電臺放著歌,把集裝箱停在511工業(yè)的露天停車場,馮帝月靜靜的靠在駕駛座上聽著音樂,橙白色的雪地靴輕叩節(jié)拍。
白花花的霜氣從防毒面具內(nèi)徐徐呼出,無比承重,透過窗外的后視鏡,雖然表面上馮帝月是在一門心思的聽音樂,但實則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著集裝箱后方的一舉一動。
“動作快嗷!動作快!把東西都先搬到這邊來,來來來!動作快!”
“把東西搬到這里然后給我全部打開!每個箱子里的東西我都要按照定單上的款項一一清點!手腳都利索點!我趕時間!”帶著墨鏡頂著大太陽站在集裝箱敞開的鐵門旁,看著陸陸續(xù)續(xù)從大樓里搬著金屬箱小跑出來的裝卸工人,詩懷杰捧著本文件夾指手畫腳的大聲指揮道。
嘭——
重重的將箱子放到集裝箱前的空地上,一個裝卸工人隨即氣喘吁吁的擦了擦頭頂晶瑩剔透的汗珠。
“打開。”用下巴指了指那個金屬箱子,詩懷杰名領(lǐng)道。
打開鎖扣,裝卸工人抬手一把將箱蓋用力掀開。
“這是什么?”詩懷杰問。
“帝國炮火先兆者無人機,五架…額…與之配套的遙控裝置不裝在一起,應(yīng)該在后面。”裝卸工人回答。
“好,蓋上蓋子,裝車!”從褲兜里掏出水筆在文件夾中帝國炮火先兆者無人機五架的那行款項上打了個大大的勾,詩懷杰伸手指了指集裝箱的最里側(cè)喊道。
“什么東西?”
“烏薩斯艦載型終端系統(tǒng),主機部分。”
“好,裝車!盡量往里面放??!壓縮空間!來下一個!”裝卸物資的過程枯燥乏味,在詩懷杰的指揮下,裝卸工人就這樣一個接一個井然有序的將箱子搬到集裝箱前打開蓋子給他過目,在確認過箱內(nèi)的貨品種類,數(shù)量都沒有問題了以后才能裝車,以此類推。
“詩懷杰先生,東西過目的怎么樣?貴公司提供的武器裝備應(yīng)該…都還蠻不錯的吧?”正當詩懷杰監(jiān)督著清點完最后一個箱子里的裝備同時給整本訂單批上最后一個勾的時候,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跟前。
“目前還可以,至少沒給我缺斤少兩…”蓋上筆帽收起筆,合上文件淡藍色的扉頁,詩懷杰抬頭推了推臉上的墨鏡。
“嘿,您說笑了,缺斤少兩怎么可能呢,錢到位再怎么都不會缺斤少兩?!?p> “嗯哼,所以說你還有事么?我趕時間。”邊說邊走上前合攏集裝箱敞開的大門并順手拉下門栓。做完這些,詩懷杰將文件夾在腋下扭頭看向那個男人有禮貌的問。
“哦沒什么事,其實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p> “東西?什么東西?東西都齊了,我沒買其他東西。”詩懷杰疑惑。
“詩懷杰先生忙活一中午沒吃飯呢吧,當然了,也為了感謝詩懷杰先生給貴公司帶來如此一筆不小的訂單,本人這里有一些敘拉古特產(chǎn)希望您能夠收下?!闭f著從背后拿出一提被線繩困住的扁方形紙盒,男人恭敬的說道。
“嚯,披薩???”注視著男人手里的東西,詩懷杰瞪圓眼睛。
“是,哦…但不是菠蘿披薩,您大可放心?!蹦腥嘶卮稹?p> “哼,要是菠蘿披薩你早就被敘拉古人砍死了,哪還有機會站在這里跟我說話,行我收下了,謝了嗷!”接過男人遞來的披薩,詩懷杰說著擺擺手旋即瀟灑轉(zhuǎn)身朝集裝箱的副駕駛走去。
“好嘞詩懷杰先生!歡迎下次光臨!”
哐——
爬上車座,關(guān)上車門,詩懷杰長出一口氣。
“完事了?”見詩懷杰上車,馮帝月問。
“嗯哼,哎呦,敘拉古這鬼天氣也忒特么熱了,奶奶的?!睂⑴_隨意的擱在座位前邊,詩懷杰脫下夾克。
“坐穩(wěn)了?!鞭D(zhuǎn)動車鑰匙,馮帝月發(fā)動引擎。
倒車出庫,滿載裝備的集裝箱搖晃著開出511工業(yè)園區(qū)駛上大路。
穿過繁華的米蘭市中心朝米蘭郊外的荒蕪片區(qū)全速前進,隨著窗外的商鋪,居民樓以及娛樂場所愈發(fā)減少,集裝箱不知不覺的駛上了一條幾乎沒有任何人煙的鄉(xiāng)間小路。
“歡迎在廣告過后回來收聽卡茲戴爾國家電臺,今天晚上我們將為各位聽眾全程轉(zhuǎn)播有關(guān)在倫蒂尼姆舉辦的前赦罪師蘭開斯特的復(fù)職會議,那么我們知道,有關(guān)赦罪師蘭開斯特是否應(yīng)該復(fù)職一直是自薩卡茲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以來卡茲戴爾政界最具爭議的話題…”
烈陽當空,集裝箱顛簸著行駛在曠野間凹凸不平的土路上。
“嗯?這蘭開斯特到底什么來頭?怎么今天幾乎每個卡茲戴爾電臺都在說這事?”伸手調(diào)高些音量,馮帝月問。
“害,一個赦罪師?!币皇帜弥霃埮_,一手撐著腦袋,詩懷杰回答。
“赦罪師?”
“嗯哼,不過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卡茲戴爾功勛級赦罪師?!睂⑹O掳霃埮_一股腦全部塞進嘴里,詩懷杰拍拍手補充道。
“功勛級赦罪師?怎么個說法?”馮帝月繼續(xù)問。
“赦罪師世家蘭開斯特家族的獨子,人稱特雷西斯之手,卡茲戴爾血手人屠,薩卡茲內(nèi)戰(zhàn)攝政王陣營一等一功臣,在閃擊漢堡,柏林會戰(zhàn),薩迦利昂高地爭奪戰(zhàn)等等著名戰(zhàn)役中都立下汗馬功勞的神將,只不過那家伙現(xiàn)在被吊銷了執(zhí)照,人么聽說跑烏薩斯去了。”詩懷杰普及道。
“聽上去…挺厲害一人?!瘪T帝月琢磨道。
“不是挺厲害,是超厲害,當年卡茲戴爾的這個,據(jù)說特蕾西婭的死都有他一份功勞?!必Q起大拇指,詩懷杰湊近些說。
“我丟,那按理說不會啊,這么厲害一人,他怎么被吊銷的執(zhí)照?”聽罷,馮帝月好奇的繼續(xù)問。
“這我不知道,但據(jù)小道消息說這事兒跟他師父有關(guān),據(jù)說蘭開斯特他師父是特蕾西婭那邊的人,所以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后卡茲戴爾政府懷疑他和特蕾西婭余黨有暗中勾結(jié)的嫌疑才罷免的他。”摸摸下巴,詩懷杰回答說。
“嗯?還有這種事?這么聽來卡茲戴爾政府也多少沾點,他師父的事兒跟特么他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不明擺著是誣陷么?”聽完詩懷杰的話,馮帝月罵罵咧咧的嘀咕道。
“就是啊,我也這么覺得,但卡茲戴爾政府就這么干了。”詩懷杰附和道。
“那不對啊,那特雷西斯作為一國之君不能做主么?”轉(zhuǎn)念一想,馮帝月接著問。
“不好意思,他還真不能,赦罪師在卡茲戴爾是什么級別的職務(wù)姐夫你應(yīng)該清楚,要是赦罪師里面出了特蕾西婭余黨,就算是特雷西斯自己恐怕也難辭其咎,所以從這方面考慮,卡茲戴爾政府這么做,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有理有據(jù)的說道,詩懷杰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那個叫蘭開斯特的不得冤死?自己特么的給卡茲戴爾賭上性命,浴血殺敵,最后卻落得個這個下場,我的天…這要擱我我肯定得瘋…”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又攥緊了些,馮帝月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為蘭開斯特打抱不平的說。
“沒辦法,畢竟國家大事…還是謹慎些好。”長嘆一聲,詩懷杰無奈的感慨道。
破舊的集裝箱徑直穿過曠野駛?cè)朊滋m城外的荒原,伴隨小路的痕跡逐漸淡卻直至消失,窗外的景色也開始從一望無際的平原轉(zhuǎn)變?yōu)槠鹌鸱?,凹凸不平的嶙峋高地?p> “哦對了,姐夫,我有個壞消息要跟你說?!碧m開斯特的話題過去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詩懷杰忽然開口。
“嗯?什么壞消息?”馮帝月反問道。
“說之前我想先跟你確認個事,哥倫比亞天空樹廣場上那幾根又粗又高的冰柱是不是你弄的?”詩懷杰嚴肅的問。
“是?!瘪T帝月果斷的回答。
“好吧,我就知道是你弄的,另外我跟你說過我姐是龍門警察吧?”詩懷杰繼續(xù)問。
“說過,怎么了?”
“你猜怎么著…天空樹那事兒過后,我姐來哥倫比亞看我了…”
“嗯?那豈不是挺好?這不顯得你們姐弟情深么…”
“不…一點也不好,她對天空樹這事很感興趣,雖然我勸她不要多管閑事…但是按照她那性子…我懷疑她私底下還是會繼續(xù)查?!必Q起食指,詩懷杰神秘兮兮的說。
“你什么意思?”聽罷,馮帝月皺皺眉頭扭頭看向詩懷杰。
“我的意思是,如果龍門警察介入調(diào)查,哥倫比亞天空樹這事的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哥倫比亞軍方閉口不談,那還有萊茵生命和黑鋼國際這兩張嘴呢?!标种?,詩懷杰憂心忡忡的說。
“把萊茵生命去了?!?p> “為什么?”
“因為萊茵生命不會說的,放心?!瘪T帝月滿不在乎的回答。
“嗯?你怎么知道萊茵生命不會和外頭叨叨這事?我跟你說,萊茵生命里好多人都和龍門同一戰(zhàn)線,她們以羅德島作為紐帶,你怎么敢保證萊茵生命不會和羅德島叨叨這事,然后羅德島再跟龍門叨叨這事?”詩懷杰詫異的問。
“切,我要說萊茵生命除了個麥當勞…啊不是麥哲倫,全是我熟人你信嗎?”
“我不信?!睆呐_盒里又拿了快披薩,詩懷杰使勁搖搖頭。
“哼,就知道你不信,你不信算了,反正在天空樹這件事上,萊茵生命對外肯定是會當啞巴的,不信你可以走著瞧?!?p> “嗯?這么自信?那你跟我分享分享,既然全是熟人,你是怎么跟那群搞科研的娘們混熟的?據(jù)我所知,那種埋頭一心搞科研的女人可不會輕易搭理別人~”一改嚴肅的表情,詩懷杰嬉皮笑臉的開啟八卦模式。
“嘖,我要說我在萊茵生命里當過助理,帶過小孩,還和防衛(wèi)課打過架你信么?”看看詩懷杰,馮帝月翻翻白眼。
“臥槽!我不信!我才不信嘞!先不說你是怎么混進萊茵生命的!這也太夸張了!還是說…還是說姐夫你在編輕小說?你這是什么?我的萊茵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還是青春炎國少年不會夢中不會夢到黎博利學(xué)姐?”
“不信你他媽問個屁啊,愛信不信,再巴巴給你嘴巴凍起來!”
抬手照著詩懷杰的腦門就是一記重錘,凄厲的哀號聲中,集裝箱慢慢消失在斑斕的地平線盡頭。
FZPY
誒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鴿子來咯! 既然回來了,我也就不演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切城軍統(tǒng)!大烏薩斯帝國雙料高級特工!代號大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