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11. 紅藍青
濃煙彌漫的樓板中,龍門警衛(wèi)局的部隊正在無聲的跨過無數(shù)被炸爛的鋼筋水泥,戰(zhàn)術(shù)鐵靴踩在鋼鐵樓板上發(fā)出啪嗒啪嗒非常急促的警報節(jié)奏,穿過煙霧的不止有他們的犀利目光,還有那從槍械里射出來繚亂密集的紅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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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sir,5隊已經(jīng)到達指定區(qū)域!現(xiàn)在進入待命階段!”為首的士兵扛起黑色的防爆盾牌往樓梯的拐角處一靠,掏出對講機。
“哦,呆那別動就成?!睂χv機里的聲音滋啦滋啦伴隨著電波不穩(wěn)定的放出,收起對講機,夜空的一角慢慢的蜿蜒出來幾加涂鴉著龍門logo的直升機,它們一邊轟鳴著一邊打著明亮的探照燈將整個艦渠全部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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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悶響,碩大的影子從直升機上隕落,半空中青色的鬼影附帶著仿佛要擠爆空氣的重量暴力的砸到艦渠的房頂上,煙塵伴隨著悶響四散揚起,三角狀的合金巨盾緩緩的轉(zhuǎn)動了幾下,其產(chǎn)生的微風(fēng)大幅度的吹散了四周的煙塵。在夜空中銀月的映照下三角狀的盾尖隨即反射出鋒利的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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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大晚上的還加班,就不消停唄?!”星熊撓了撓臉慵懶的吐出幾個字眼,她回頭對著頭頂?shù)闹鄙龣C打了個手勢,收到指令的直升機立刻盤旋著拉高海拔進入既定的周旋軌道,星熊下一秒自己抄著盾慢慢踱步到房頂?shù)倪吘?,放眼望去這片已經(jīng)被轟的不堪入目的龍門市艦渠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嘆息里有幾分無奈與愜意。
“沒有異常么?你們這么一圈搜下來?”星熊敲了兩下耳朵里的藍牙耳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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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暫時還沒有,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對應(yīng)爆炸的武器,這種程度的爆炸,武器的體積應(yīng)該不小,但是我們什么都沒有找到!”另一邊由三四個士兵組成的小組已經(jīng)順著樓梯間開始向內(nèi)部摸索,不知怎么的,原本干燥的樓梯間突然開始充滿了積水,小隊越往里走,積水就越深,其水質(zhì)還散發(fā)著一股海洋的腥咸。
“小心行事,這年頭龍門開始亂起來了,一天天的破事多的簡直要炸裂!”星熊說著撩撩頭發(fā)沿著斷臂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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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技藝的氣息,什么妖魔鬼怪?”漫步在空無一人的房頂上,星熊嗅動鼻子開始露出警覺的神色,看似并無異常的艦渠,從剛才邁開腳步開始,不知為何一股無端的燥熱與戾氣開始如同源石蟲群一般的搭上自己的肩膀。
晚風(fēng)掠過,吹起一股股灰塵,夾在在空氣中的淡淡潮濕也拂面而過,仔細感受,星熊閉上雙眼,一滴水在她背后濺落,然后一圈一圈的擴散開去,咸味,潮濕,魚腥,是海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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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該仔們,回到建筑物外圍待命,里面可能有那么億點危險?!毙切苣畹馈?p> “可是,我們還沒有搜查完呢!”耳機里回復(fù)道。
“趕快的,要是不想死在里面,就給我出來?!毙切懿荒蜔┑耐h處陰暗的的樓道瞄了一眼。
“哦,好的,收到!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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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呼吸,讓空氣流入體內(nèi),在一瞬間讓空氣刺激心肺血液,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紅色,墻壁,貫穿,終結(jié),速度極快!
剎那間,一道魯莽的紅耀炸穿了星熊對面的樓房,紅耀穿梭宛如天降紅龍。其強大的沖擊力掀起狂風(fēng)直沖星熊所在的位置,見狀,星熊側(cè)身拉開馬步穩(wěn)住重心,隨即抬起三角巨盾,一道青鬼圖騰從她銳利的瞳孔里迅速向外一炸,巨盾輝映著青鬼圖騰瞬間在房頂之上鍛起高聳的鐵壁,紅耀正中星熊巨盾的紅星,其貫穿力就像一頭中世紀斗獸場里剛放出來的狂暴野牛頂著星熊一路后退,最后紅耀將星熊擊退至房頂?shù)淖钸吘壨诎唏g破碎的崖口。
能量沖擊產(chǎn)生的熱氣在沖擊平息以后開始騰空飛揚,一條拖延焦灼的超長刻痕沿著星熊的腳底橫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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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浪擊!”輾轉(zhuǎn)間,斯卡蒂卷著風(fēng)衣翻上屋頂,碧藍色的海潮伴隨著潮汐之劍的鋒銳蓬勃而發(fā),強大的斬擊直接將大半塊屋頂全部掀了個底朝天,然后重重的從高空中砸下,“轟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坍塌爆響。
“夠狠,奶奶的!”黑一個箭步拉開步子,任憑大塊的屋頂砸落到自己身旁,乘著硝煙還未散去,黑端起弩槍反身將背脊猛的后拉撞到墻壁上,她迅速的將弩槍舉起,箭矢裝填,展開反擊。
“強弩!”話罷,數(shù)十根弩箭速速飛出,十幾道紅耀直沖高空中正在下落的斯卡蒂,但誰知,斯卡蒂矯健的翻滾在下落的墻壁上,弩箭依次炸垮了斯卡蒂身邊的樓房,爆炸還在不斷的繼續(xù),這幾下子已經(jīng)把在場所有龍門警衛(wèi)局士兵都給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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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hape,就當(dāng)我不存在唄?這里是龍門!不是花鳥市場!”看到這里的星熊突然腦門青筋一暴,怒火中燒的攥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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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落地,海潮更隨著她的殘影同步著地,怒濤中悠揚的鯨吼從斯卡蒂背后源源不斷的傳出,聲音柔軟但是響如天雷。
黑手速極快的將弩箭射出,裝填,再射出,所有動作沒有一絲卡殼,行云流水,無數(shù)的紅光已經(jīng)密集的像機槍打出的攻勢,但奈何斯卡蒂像個戰(zhàn)神一般的并沒有被著密集的火力阻撓,她揮動著劍刃一路向前狂奔,并且一路上將那些箭矢全部打飛,可以說再這波攻勢當(dāng)中,沒有一根箭矢可以傷到斯卡蒂。
“林雨霞那個混賬可沒告訴我,敵方單位還有一個小白臉女劍客,這他媽就兇的離譜!”黑見距離過于接近,連忙閃身躲開,斯卡蒂陰著臉面不做聲的舉起大劍卷起巨浪照著黑閃開的位置就是一擊猛剁,狂暴的浪花隨著劍刃開始凝聚擴散。
“荊棘!在龍門亂來?!這是誰家地盤自己心里沒點B數(shù)嗎?”只聽的“咣”一聲音波震顫的巨響,斯卡蒂的劍刃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突然殺入戰(zhàn)場的三角巨盾上,堅硬的質(zhì)地一下子讓斯卡蒂略顯驚訝,怒濤隨著斯卡蒂的攻擊停止流動變得緩慢,波浪化作水流緩緩的繞過星熊粗曠的臂膀四散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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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特么也給爺停下,手里那玩意啪啪啪啪啪,軟啪啪的,力微!飯否?”星熊怒吼著翻身用盾將身后黑還在不斷射來的箭矢全部攔下,堅硬的盾牌和從剛開始就沒有移動過的步伐無不彰顯著星熊強大的定力與戰(zhàn)斗素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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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壯的跟頭牛一樣的原諒女誰?。俊焙谑掌疱髽屨径{悶地問道。
“母雞。。。。?!彼箍ǖ俚吐暬卮鸬馈?p> “龍門警衛(wèi)局的警sir,看不懂LOGO?”星熊大吼著打了兩個手勢,瞬間,只聽的稀稀疏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龍門警衛(wèi)局的士兵極其迅速的從每一個出口魚貫而入,迅速的將兩人包圍在潮濕的甲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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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啊,麻煩了,鬧大發(fā)了,凱爾西估計又要發(fā)火,咦惹,想想都慎得慌。。。?!彼箍ǖ僖姞钍掌鸫髣砹死碜约旱拿弊幽钸丁?p> “都哪的?你們倆?不說話?進局子里說去?”星熊繼續(xù)怒斥道,聲音及其的洪亮,聽著斯卡蒂眨了兩下眼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找了塊石頭撲通一聲像只企鵝一般坐下,然后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星熊不厭其煩的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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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么多,那邊那個小白臉!過來繼續(xù)打??!”黑見狀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說著提起弩槍一個箭步想要繞開星熊再次對斯卡蒂展開攻擊,“你-他-媽-造-反?”星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把攬住黑的脖子然后一拳頭砸進黑的小腹,然后順理成章的把黑抓起來抗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哪的?局子里有卡布奇諾,小姐走一趟吧?”晚風(fēng)徐徐的吹過,甲板上因為戰(zhàn)斗掀起的燥熱被驅(qū)散了不少,星熊扛著黑走到斯卡蒂面前問。
“羅德島?!彼箍ǖ偬ь^望向眼前高大且壯的跟頭牛一樣的星熊冷漠的回答道。
“羅德島?羅德島的人擱龍門鬧事?小姐謊報住址可不是小事,建議如實上報,不然罪加一等。”星熊繼續(xù)盤問。
“沒有騙你,真羅德島,自己看?!彼箍ǖ倏匆矝]看星熊一眼從衣服的內(nèi)兜里掏出一張藍色吊牌,就在她拿出吊牌的那刻一張照片也更隨著吊牌被帶了出來,只見斯卡蒂動作極其迅速的在那張照片掉到地上之前接住,然后順手又將吊牌遞到星熊面前。
“還真是羅德島,奇怪,羅德島現(xiàn)在和龍門是聯(lián)手狀態(tài),羅德島的人卻又在龍門鬧事,哇,好迷啊,我裂開來了,星sir我現(xiàn)在有好多問號無處釋放........”星熊一臉疑惑的心里瘋狂犯嘀咕,她翻了翻吊牌露出了一個非常扭曲的神色看向眼前的斯卡蒂。
“嗯,有點麻煩,羅德島的事情,不歸我管,但是你還是得跟我走一趟。”星熊說著將吊牌還給斯卡蒂,聽的她打了個響指,四周的包圍圈陸陸續(xù)續(xù)的散開,空出了一條小道,但是士兵們的槍還沒有放下,密密麻麻的紅外依舊死死地鎖著斯卡蒂,生怕稍不留神嫌疑人就會突然暴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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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龍門市,由星熊帶領(lǐng)的零時維和部隊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了任務(wù),夜間零星的燈光下,龍門警衛(wèi)局的裝甲車一輛接一輛的行駛在環(huán)形立交橋上,向著上城區(qū)的龍門警局發(fā)起返程。
“收隊,收隊,收隊!”
“終于收隊了,可把老子累死了?!?p> “媽的,這幫人可真不讓人消停哈!”
“現(xiàn)在,幾點?”
“大半夜了都快,宵夜去不去?”。。。。。
車隊最后一輛裝甲車上,士兵A打開了頭盔上的面罩享受著任務(wù)結(jié)束后的輕松與副駕駛上翹二郎腿抽大煙的士兵B愉快的攀談了起來,方才緊張的氣氛瞬間在他們的談笑間降解了許多。
與此同時在后方昏暗的車廂里,潮汐之劍已經(jīng)套上了劍鞘此刻正乖巧的依偎在斯卡蒂身旁,斯卡蒂將帽子壓低遮住額頭,隨即把頭靠在顛簸的窗框上,她保持著自己一貫憂郁的神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窗外龍門市的夜景。
“吶,這玩意,我砍死的,賞金我三你二!”
“不行,你太扣了,我接的任務(wù),你搶我單,我分你點不錯的啦,我三你二!”
“啊啊啊啊,你個扣B!老娘砍死你!”
“溜了溜了,斯卡蒂甲亢又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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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龍門的夜景是炫彩的,此時心中的回憶是美好的,心里回想著斯卡蒂的嘴角難得一見的上揚了一點點,雖然現(xiàn)在自己坐在警車里,狀況窘迫不堪,但是從笑容上看得出來,斯卡蒂心情并不壞,反而很不錯。
“嗯,哼,哼,嗯,哼,哼~~”沉默之中,斯卡蒂突然哼著不知名的航海小調(diào),只見她慢慢的掏出大衣內(nèi)兜里的那張照片然后借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光端詳起來,過程中小調(diào)的韻律也伴隨著她的好心情越發(fā)婉轉(zhuǎn)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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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潮悲歌,第一次沒感到悲,主歌我唱完了,副歌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