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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四十章、消失的血淚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2960 2020-03-25 22:00:00

  魔族密室的冰棺依舊存在,只是它里面之人卻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魔族。

  白衫女子依舊笑著看著眼前之人,溫和道,“棲...,啊棲,你都盯著我看了很久了?!倍蟊爿p輕抓下他撫摸自己臉上的手。

  棲南喜極而泣,眼中帶淚,傻傻地笑著看著她,哪還有剛剛暴戾之模樣。而位于二人身旁的蜚零卻不作任何表情,直直地盯著那女子,完全一致的五官,就連額間也如她以往那般光潔,但這正是他疑惑地地方,她之額間不可能沒有印記。但看著棲南那已然失去理智般情緒,便也不開口只低調(diào)地離去。

  女子用余光瞄了離去之人一眼,眼中有些許放松之神情,而后便繼續(xù)沉浸在棲南的溫柔鄉(xiāng)中...

  仙族滄海殿中,某小院處,一青衫女子執(zhí)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這滿院的‘雪景’,突然揚(yáng)手,將它恢復(fù)成了原樣。放下茶杯,笑著看向那行至院門外之人。

  男子看著院內(nèi)已然恢復(fù)原樣,便疑惑地看向她,女子便急忙迎上前,立于其眼前,鬼靈精怪道,“茯兒覺著,與滄海殿不著調(diào),便撤走了,如若仙上歡喜那般景色,茯兒便變回來?”

  南燭搖搖頭,摸了下她的腦袋,而后緩緩行至樹下落座,溫和道,“你歡喜便好。本來就是因你歡喜才幻化的,怎的扯到我身上了?!背姓惺郑疽馄渥谏砼?,女子呆立了會,便扯出溫柔地微笑,落座。

  “仙上怎的來了?”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甘甜之感在嘴中蔓延開來。

  “我要離去數(shù)日,妖宗近來有些異動,我要與一眾仙君去鎮(zhèn)壓一番。本來想將你帶于身旁,但細(xì)想此行過于危險(xiǎn),便也作罷?!蹦蠣T幻化出一枚青色玉佩置于桌上,而后不放心地囑咐道,“這個牢牢地別于腰間。我覺著近來三大領(lǐng)域會有異動,你就乖乖待在仙族,不要胡亂跑,曉得?”

  女子看著桌上之玉佩,竟然陷入了沉思,而后心跳加速,額間漸漸出現(xiàn)了細(xì)汗,一手捏緊茶杯,一手緊抓衣裙。不自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曉得了。

  南燭似是覺得她有何不妥,便伸手抓過她的手,將那茶杯從她手上拽下來,關(guān)心道,“怎么了?莫不是身體有何不妥之處?”自破了封印以來她都一切正常,倒讓南燭忽略了后續(xù),如今,她之情況倒是第一次所見,著實(shí)令人擔(dān)憂。

  片刻后,茯苓松開了緊緊抓住男子的手,悄悄地松了口氣,而后無異般看向他,對他說說,“就是身上靈氣有些稀薄了,好像被抽空了那般?!彼挂膊徽f實(shí)話,只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真不知是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還是,為了別的...

  南燭稍稍沉思了一番,便渡了自身靈氣于她,權(quán)當(dāng)是信了她的話語。而后便在仙君的催促下急忙離去了,獨(dú)留茯苓一人于此。茯苓看著那逐漸離去的身影,閉上眼運(yùn)轉(zhuǎn)著周身氣息,突然嘴角處溢出黑色之血,滴落白色的衣裙,詭異地拼湊成了一朵尋常之花......

  魔族中正沉溺在一片歡喜之情緒。

  “你都跟著我一天了,還沒跟夠嗎?”白衫女子無奈般看著那一直跟在身旁之男子。

  “不夠不夠,我要跟你一輩子。”男子緩緩抱住她,聞著她的發(fā)絲,感受著她活著的氣息,心中失而復(fù)得之幸福感油然而生。那女子卻不語,雙手僵直在半空,心中悲喜交加般,終是抵擋不住他的柔情,漸漸撫上他的后背,抱住。

  奈何橋上,蜚零立于橋中央,看著那一個個獨(dú)自前行之亡魂,雙手背后,看向那滿是戾氣之忘川,嘆了一口氣。

  “她回來,不是該高興?”一女子行至其身旁,亦望著忘川,平淡地問道。但他卻不語。

  “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見因果,緣注定生死。”女子白發(fā)黑衣,容顏依舊,淡然般道,“你還未放下嗎?”

  “...,她看我之眼神如此戒備,看他之眼神卻濃情蜜意。懷疑本就是自我保護(hù),即便是她也無例外?!贝鸱撬鶈枺珔s難得的柔情。

  “地獄之花,令人恐懼逃離;接引之花,卻能喚其記憶...”而后于空中畫出一簡單花紋,一朵白色彼岸花便突兀地浮現(xiàn)空中,飄向男子眼前。女子便緩緩離去,不再干預(yù)其選擇。

  看著那花,無所動作,亦不語...

  魔族中,蜚零突然出現(xiàn),朝著那女子施了昏睡訣。她軟軟地垂下手,倒于棲南懷中,棲南懷抱著她,疑惑地看著蜚零的行為。

  “眼看不一定為真。她額間不可能不出現(xiàn)妖花?!彬懔慊没鲆欢淙^大小的白色彼岸花,淡淡地勸說著棲南,“吾與她認(rèn)識比你長,她不可能會是那般戒備之神情。此花能喚其記憶,當(dāng)然也能探其靈。”

  棲南看著懷中的女子,再看著蜚零,皺起眉頭,卻不語。

  “為何不問她,而是貿(mào)然探她之靈?”言語中竟包含著拒絕之意。

  “...,你如此相信?莫昏了頭!當(dāng)初她自你眼前魂飛魄散,只留下血淚,如今連血淚是否在她身上都不知,光看她長相,你便信了?!還是說你只是想沉溺于此,不想撕破她之假面!”蜚零平淡地聲音刺中了他的思緒。的確!棲南于她身上感受不到關(guān)于她之魔族氣息,她之氣息很復(fù)雜,無法判斷。

  棲南只看著她,卻不反駁。而后認(rèn)命般把她抱起,往某處走去。

  彼岸花緩緩張開,落于床上女子心口處。蜚零禁閉眼睛,以手覆在女子額間,感受著她之變化,而棲南則緊張地站于一旁,神情恍惚。

  片刻后,彼岸花消散于空中,蜚零便出手喚醒她。

  “如何?”棲南開口,心撲通撲通地跳。

  “...,她身上有一絲神的氣息...”蜚零停頓了一下,收回手,便看見那女子睫毛觸動。而南燭則欣喜無比,蜚零后退了幾步,看向那快步坐于床邊的男子,迷茫道,“...沒有血淚的氣息,就像憑空消失了那般。”

  棲南笑容僵硬,困惑地看著他,躊躇了片刻,欲開口。卻被床上之女子清醒所打斷。

  “啊棲...?我這是怎么了”女子朦朧地看著他,疑惑道。

  “你是誰。”蜚零搶在棲南開口前問道,直截了當(dāng)。

  “......”女子臉色蒼白地看著二人,爾后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便似頭痛那般,拍打著腦袋。棲南見狀,便抓下她的手,將她緊緊擁入懷。

  女子卻開始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我是誰,嗚嗚...,嗚...,我只知道你,我只知道啊棲,我只知道魔族,嗚嗚...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來,...啊棲...”

  二人皆意外地看著她,似是未料到會是這般發(fā)展,倒是有些意外。但她身上有神之氣息,二人皆知她為神,身上應(yīng)當(dāng)有神之氣息,即便是一絲也是神。

  蜚零看著她,但心中始終覺著不妥。她為何會失憶?她到底是如何復(fù)活的?青黛不見了,是否與她有關(guān)?但是若與她有關(guān),那血淚了?那株小苓花已然破除封印,但卻依舊是茯苓花?她身上的血淚到底在哪?本以為是一滴,但卻意外出現(xiàn)兩滴,如今這兩滴血淚到底何處?!

  他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疑慮了。緩緩?fù)撕笠徊?,看著他們,卻不語。轉(zhuǎn)身離去...突然間他感覺好無助,心中的質(zhì)疑壓得他喘不過氣了,就像是一個大網(wǎng),網(wǎng)住了他們。他相信,不久后,三大領(lǐng)域都將易主...

  “風(fēng)雨來了,殺機(jī)亦暗藏其中...”

  ......

  “我是啊棲,是你的啊棲。既然想不起來,那便不想了,我們再重新認(rèn)識,好嗎?”棲南依舊懷抱著她,柔情蜜意般說著。冰棺中消失的肉身,她身上那一絲神之氣息,已然令他信了八九分。

  他不似蜚零,心中如此多的疑慮,他這一生所追求的只是一個她,如今已然出現(xiàn),已是上天給予的恩賜。血淚與否,與她本人相比,著實(shí)是微不足道。他要的,從來就只有她罷了...

  奈何橋,白發(fā)及腰之女子伸手觸摸著那一片彼岸花花海,輕笑著,淡淡道,“想不到,你也有失手的時(shí)候?”在她手中之花劇烈地?fù)u著,似是在控訴著什么。

  幽冥境,梧桐依舊看著那平靜的風(fēng)云之色,突然輕笑著,“快下雨了,森域...,是時(shí)候該重現(xiàn)于世了?!?p>  魔族,棲南幻化出一大片的螢火蟲,擁著女子置身其中,將一花紋珠釵別于她青絲上,笑著看著她,“你名喚,荼蘼,是我...,永遠(yuǎn)的愛人。”二人相視一笑...

  暗處一道白衫人影平靜地看著這一切,隔著臉上的面紗,摸著自己的臉,不帶一絲感情,淡淡地開口,“那我,該喚何名?”

  ‘......’

  ‘你竟信了,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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