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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小間諜

第二章 出嫁前的坎坷(上)

獨寵小間諜 瀟湘黧 3378 2020-02-14 23:24:50

  皇帝身邊,有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但長相清秀甚至頗有幾分俊逸的小太監(jiān)。在短短數(shù)月之內(nèi)成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一雙巧舌在瞬間便會說到皇上心坎上,而皇帝也是不顧眾大臣的反對,硬生生將他升為掌筆太監(jiān),獨居一室,可謂風光非常。

  嬪妃紛紛巴結他,補品和奇珍異寶更是不得了,但是這小太監(jiān)卻是絲毫不收,態(tài)度謙和,雖說著漂亮話,可腰板挺得筆直,硬是讓眾嬪妃把禮收了回去,而其即使入不了眾大臣的眼,卻也深受內(nèi)廷的尊重。

  這個人,便是原來顧家絕代風華的嫡長女——顧晝,可是一把大火,燒盡了顧府,也掩埋了眾人心中那個面美心善的獨家嫡女,在揚州城甚至天府國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顧門轟然倒地后,不過僅僅一春秋,百姓已然將其忘卻,可是有一個人忘不了,憑借著賄賂,她成功以太監(jiān)的身份混入皇宮,在宮里趁機探尋證據(jù),更是憑借其自身深厚的學識和完美的處世能力贏得了皇帝的刮目相看,雖說內(nèi)廷不能干政,但是皇上對自己頗為器重,但凡有軍政大事,必找顧晝商議。

  有一日,顧晝忙完了采辦部的事,匆匆往住所趕得時候,突然收到皇帝口諭,一聲應下,她不知道,今日這一去,自己的命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男人站在桌案前,硬朗的臉龐在余暉的照射下也融化不掉絲毫的冷意,薄唇一勾,發(fā)出一聲輕笑,極盡嘲諷。

  顧晝見此不由得心中一陣發(fā)慌,但面上依舊是云淡風輕,緩步走上前,彎低身子,“陛下又是為哪家煩心?”

  男人眸光如炬,流露出些許痛心,英俊的面容上流露著復雜,“顧公公,可記得朕對你說過什么嗎?”

  顧晝聽到此處卻是了然的笑了,腰板漸漸挺起,抬眸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眸,“陛下說過的每句話奴才怎敢忘記,且奴才已知陛下所言為何?!币浑p青蔥玉手緩緩舉過頭頂將束發(fā)的玉簪拔下,宦帽脫落,被顧晝伸手托住,一瞬間,秀發(fā)四散開來,一直垂到腰側,“奴才自知罪該萬死,任憑陛下處置?!庇鶗績?nèi)所有侍從早被遣下,偌大的御書房僅有兩人的呼吸聲,顧晝緊緊攥著官帽,手掌內(nèi)全是細汗,但面上無半分懼意,目光依舊直視九五之尊。

  “呵,朕早該料到,若不是你那徒弟糊涂,朕竟被你玩弄于鼓掌?!蹦腥隧泻诵┰S痛意,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顧晝沒有說話,竟是面帶笑意的迎上,遙然看去,頗有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

  男人總算是低下了頭,燭光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所有的面容,像是癱軟一般坐在木椅上,“你先下去吧,稍后會有公公接替你的位置,回去等著領旨?!?p>  顧晝點點頭,心下已有計策,雙手緩緩挽起秀發(fā),恢復成了那個熟悉的顧公公,氣度依舊非凡,好似沒有經(jīng)歷過皇帝的質問,云淡風輕,腳下仍然堅定,頭也沒回,仿佛這圣旨與她無關。

  皇帝待她走后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但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毛筆,剛想張口,卻好似感覺到什么緊緊的抿上,一種失落然油然而生。他叫了一個隱衛(wèi)將自己的安排布置下去,一支筆卻再也拿不住,賭氣似的扔下,再也沒有拾起,靜靜地坐在空無一人的御書房。

  顧晝回到居室,雙腿才覺有些發(fā)顫,雖說自己已有去處,但是這個顧公公的身份總是要舍棄的,至于怎么舍,就不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了。她坐在木墩上一動不動,輕閉雙眼,默默等待自己的歸宿。

  突然,顧晝的雙眸睜開,同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顧姑娘,從今天開始,您便是南平王的嫡女,不日便要被賜婚宸王,請顧姑娘隨我來?!?p>  顧晝輕輕點頭,軒轅淵最后還是讓自己走上了這條路,這種事情他根本不用說破,而她全部了然,近幾年宸王身為皇上的九皇叔,手握軍權不說,朝中眾官員也頗為臣服,反倒對真正的九五之尊有所輕視,在顧晝身為顧公公的一年里,沒少為軒轅淵出謀劃策參與奪權,如今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自己派過去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自嘲般一笑,棋子又如何,自己又為何心中有著些許凄冷。

  坐上出宮的馬車,顧晝才恍然領悟出這皇上的深謀,南平王向來不參與皇權爭斗,可謂是置身事外,而顧門卻與這個南平王有著萬般關系,南平王本性顧,與父親為親兄弟,而南平王妃與母親關系要好,情同姐妹,但是南平王與王妃夫妻伉儷,膝下卻未有子嗣,從顧晝小時起便時常被叔父抱去撫養(yǎng),久而久之,這南平王在民間相傳亦有一嫡女,只是鮮為人知而已。

  顧門在經(jīng)歷浩劫后,本著不牽扯叔父的心思,顧晝才未曾投奔,今日竟還是為叔父添了麻煩。

  馬車速度雖快卻異常平穩(wěn),中途換了幾波暗衛(wèi),這才在次日傍晚抵達南平王府,接到消息的顧叔父,也就是顧鎮(zhèn)遠早已在門口迎接,其王妃馬氏也是焦急的等待著馬車的到來,顧門滅門,顧鎮(zhèn)遠與馬纖纖已是齋戒一年,身著素衣,而在初月,馬纖纖曾經(jīng)連夜祈福而染上風寒,又不肯斷掉虔誠,生生落下病根,至今都未痊愈,顧鎮(zhèn)遠也是壯年灰發(fā),生生老了十幾歲。突然接到皇帝的線報,這兩位竟是一天未曾安眠,今日清晨便在府前等候,直到這馬車到來都未吃上一口飯。

  望著那站在府前的幾道身影,顧晝終究還是沒忍住,雙眼一陣迷蒙,深深呼吸了幾次,勉強壓下心中的痛意,被早已準備好的侍女扶下。

  車簾撩開的一剎,馬纖纖早已快步走上前,身子因為快速邁步略有搖晃,眼眶濕潤泛紅,顧鎮(zhèn)遠碎沒有移動,但緊緊攥著的拳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激動。

  “我的好女兒······”馬纖纖執(zhí)著她的手,已然泣不成聲,瘦弱的身子顫抖著,顧晝伸手攬過叔母,嘴角略略勾了勾,隨即無言的垂下,沒有流淚,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顧鎮(zhèn)遠此時緩緩走下臺階,看著眼前的的少女,恍若隔世,最終還是朗聲道:“進府吧,外面風大,你和你娘的身體都弱,經(jīng)不住風。”

  顧晝這時才想起自己身在府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微微點了點頭,慢慢扶著馬纖纖入府,而顧鎮(zhèn)遠在身后打點好車夫,也隨之入了府。

  “晝兒,適才只顧著高興,竟沒有看出你竟長得這般標志,與你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馬纖纖入府坐在軟榻上仍沒有放下顧晝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眼淚又是要涌出。

  顧晝微微頷首,“如今還有我,我們顧門還有我。”說罷顧鎮(zhèn)遠已經(jīng)進門,如今南平王府冷清的可憐,偌大一個王府,下人卻幾乎是瞧不見,如今想來是叔父為了自己刻意遣散的。

  “你這孩子,也不過來告訴我們一聲,害的我們都以為······”顧鎮(zhèn)遠明明是想說些責備的話,可是卻沒說兩句便哽咽了,他又如何不知道顧晝是為了自己好,那么龐大的一個顧門尚且須臾間消失,若是貿(mào)然入府,這南平王府恐怕也會遭到連累,雖說能明白眼前這孩子的苦心,可是身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自己一年來竟是半分忙都沒有幫上,內(nèi)疚之感更是無法言喻。

  “若不是父母拼死相護,我也早就隨他們?nèi)チ耍缃衿堁託埓?,終究還是躲不過去?!鳖檿兛粗媲斑@兩個面露滄桑但難掩激動地人,嘆了口氣,“想是陛下已經(jīng)將口諭下達了吧,我何時出嫁?”

  顧鎮(zhèn)遠聽聞雙眸泛紅,這皇帝又怎能說是有讓他們重逢的好心,分明是那整個南平王府在要挾自己這個侄女,她可以抗旨,但是她卻不可以不顧自己,到頭來自己還是牽制晝兒的一枚棋子。

  馬纖纖也是個聰明人,她又何嘗不明白如今短暫的相認快樂之后是怎樣的算計和謀劃。她緩緩放下了顧晝的手,眼睛像自己夫君那邊望去,日子她那里聽清了,早早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欣喜,除了能接到晝兒,剩下的都沒聽清。

  “七日之后,明日宸王府的人就該過來下聘了?!鳖欐?zhèn)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右臂一震,“晝兒,你若是不愿,我拼死也要許你自由?!鳖欐?zhèn)遠剛剛說完便收到妻子堅定地目光。

  “叔父,無事,此番我前去,必將不會吃的半分虧,再說能夠領略我天府第一大將軍的風姿,說不定也是一番機遇?!鳖檿冞执揭恍?,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悲痛,“父親,照顧好我母親,這婚姻是我自己去廟里求來的,又怎會又不滿意之說?!?p>  顧鎮(zhèn)遠聽聞這話,已是垂下眼眸,是了,這孩子如今只有自己了,而這份說辭自己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者,這南平王府恐怕也有宸王的眼線,先前的不合常理以后都會成為晝兒的奪命劍,所以萬事須得小心。而晝兒已經(jīng)下定決心,自己也無能為力,只愿在之后晝兒遇到什么危難,自己能夠幫上一份忙。于是,一些念頭慢慢的浮上心頭?!笆前?,晝兒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與你母親這里,你就放心?!?p>  馬纖纖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你且放心去,我們南平王府永遠為你撐腰?!?p>  顧晝總算是放下心,與顧鎮(zhèn)遠和馬纖纖又閑聊了一陣之后,走入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依舊如常,連自己最喜歡的寒蘭依舊在自己的梳妝桌前,被褥一塵不染,甚至還有自己房內(nèi)久放的的檀香,恐是每日的香薰都是精心安排的。

  顧晝坐在昔日的床榻上,輕閉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過了許久,才再次睜開,已是一副無辜的閨閣少女模樣,與馬氏交代了一番便出了府。

瀟湘黧

顧晝:解鎖自己的南平生活啦~   軒轅淵:如果可以,我后悔了。。。   顧晝:你個大豬蹄子,我為你籌劃了多少,你說放手就放手?   軒轅淵:我錯了。。。   即將上線的某人:晝兒,別理他,跟我走!   軒轅淵:(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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