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等等呆了一秒,瞪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眼睫毛忽閃忽閃的。
馮晚沒想到倪等等會承認得這么爽快,看起來這么嬌嬌小小的一個人兒,怎么還這么剛呢?她覺得自己受到報應(yīng)了,以前她用來糊弄任景的法子,如今降臨到自己身上了。
“那你知不知道鐘榆有女朋友?”馮晚拍著走廊的欄桿開口道。
倪等等還是重復(fù)剛剛相同的動作,馮晚沒說什么,扭頭就走了。她是真的把倪等等當朋友,算起來,她是馮晚回到江北后新交的第一個朋友,馮晚開始對自己眼光產(chǎn)生懷疑了,但她卻無法面對自己這樣的失敗,便也不想多說。留倪等等一個人站在樓梯口,她有些蒙,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回到教室的馮晚悶悶的耷拉著一張臉,任景戳戳她的胳膊問她怎么了。
馮晚好像突然找到一個爆發(fā)點,抬頭問任景:“你不是應(yīng)該問我誰欺負我了嗎?你現(xiàn)在這么敷衍了嗎?渣男!”
任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馮晚,啞口無言。
馮晚好像明白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又站起來走到鐘榆的桌子前面,一拍桌子,沖著他大喊:“渣男!”
馮晚正在氣頭上,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馮欽突然開口:“鐘榆,你丫把任景綠了?做得好。”說完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鐘榆正在看運動會的申請表,馮晚突如其來的暴躁驚了他一下。
緩過神來淡淡的開口:“任景,你女朋友瘋了,管管?!?p> 雖然大家知道馮晚和任景關(guān)系比較親近,但是他們倆沒有在班里公開過自己的關(guān)系,鐘榆這么一說,所有人都往這看。
女…女朋友?他們倆真的是情侶?周圍的同學都聽清楚了這三個字,曲鈺突然站起來,走到任景面前。
“任景你什么意思?你對得起向薇嗎?”曲鈺為林向薇憤憤不平。
馮晚一聽,更來氣了。
“來,你和我說說,任景怎么對不起林向薇了?”馮晚把手插進校服上衣的兜里,瞇著眼看著曲鈺,仿佛一只小豹子,隨時都會亮出她鋒利的爪牙。
“他…他明明喜歡林向薇,卻還和你不清不楚的?!鼻曂蝗挥悬c后悔了,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哦?他怎么就喜歡林向薇了?”馮晚這句話是和曲鈺說的,眼睛卻一直看著任景。
“我看見了!戒指,向薇帶的戒指,明明就是和任景那只一樣的?!鼻暦路鹫业搅巳尉跋矚g林向薇的證據(jù),語氣越來越堅定。
聽到的回答,馮晚從自己的校服里面拉出一個項鏈,項鏈的盡頭掛著一個銀色的素圈,問林向薇是不是這只戒指。
林向薇有些慌了,她沒想到馮晚也有戒指。她湊近了看了看,基本確定兩只戒指是同款,沖馮晚點了點頭。
“任景,戒指呢?”馮晚真的生氣了,這是小時候任景的奶奶用自己的嫁妝給他們倆打得戒指,任奶奶在馮晚走的前一年去世了,林向薇不該鉆這個空子。
“被姜曼弄丟了?!比尉安皇撬﹀?,這真的是他媽的鍋,馮晚如今的怒火,他是真的承受不來。
“回來再和你算賬!”馮晚指著任景的鼻子,然后拉著曲鈺往三班走。
一班同學一點都沒有吃瓜的快樂,此時他們巴不得自己沒有眼睛沒有耳朵,這是什么大型修羅現(xiàn)場啊。
連任景都不清楚事情為什么演變成了這個地步,從始至終,他好像只是問了馮晚一下她怎么了……
高二三班
馮晚直接走到林向薇面前,林向薇正想說話,一個晚字還沒有說出口,校服領(lǐng)子就被馮晚拽開,果然,一個項鏈掛在她的脖子上。
馮晚氣笑了,看著項鏈對林向薇說:“幾個意思?。俊?p> 所有人都被馮晚的操作驚到了,曲鈺在門口已經(jīng)呆住了,生…生撕啊?
“馮晚你這是干什么?你放開我?!绷窒蜣苯K于回過神來,急忙護住項鏈。
“戒指哪來的?”馮晚真的在爆發(fā)的邊緣,這個戒指對她來說,不只代表著她和任景之間的感情,更多的是任奶奶,那個和藹又細心的老人。
“我自己買的?!绷窒蜣北焕盏糜行┐贿^氣。
“哦?自己買的?曲鈺,林向薇說這個戒指是她自己買的,你怎么說是任景送的呢?”馮晚似笑非笑的沖著門口的開口。
“你!你明明和我說是任景送給你的!”這一切都在曲鈺的意料之外,事情想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向薇什么時候告訴你了,這戒指明明是我陪她一起買的,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葉詩替林向薇解釋道。
曲鈺終于明白了,自己被林向薇和葉詩耍了,恐怕從剛開始她們就在利用自己,林向薇肯定喜歡任景,但是現(xiàn)在她沒法說,馮晚不會相信她的。
“哦?自己買的對嗎?”馮晚一只手挾著林向薇的肩膀,一只手摩挲著戒指。
“對!就是向薇自己買的,這種戒指都差不多吧,馮晚你快放開。”葉詩回答。
“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倆真的很愛替彼此回答問題哎,我問你了嗎?她自己沒嘴嗎?”馮晚說完手上用了點勁兒,林向薇被拉的一聲悶哼。
“對,這是我和詩詩逛街的時候買的?!绷窒蜣逼D難的開口。
“你到告訴我,哪里能買到花紋和我的戒指一模一樣的!”馮晚嗤笑一聲,從她脖子上把項鏈拽下來。然后把自己的項鏈解下來,兩只項鏈拿在一起,把內(nèi)里露出來,一模一樣的花紋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
“林向薇,喜歡就光明正大的喜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干什么?”馮晚嘲諷道,拿著兩只項鏈轉(zhuǎn)身離開,還不忘帶上門口已經(jīng)呆住的曲鈺,說到底,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是!馮晚!我就是喜歡任景,他是我的,你憑什么來搶走他!”林向薇沖著馮晚離開的背影大聲說道。
“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讓任景聯(lián)系靠譜的洗戒指的銀器店。”馮晚回頭,搖了搖手中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