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姜曼還比較理智,馮志洲就不一樣了,畢竟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兒奴”。
“怎么回事?”馮志洲這話是沖著任景說的。
“不好意思叔叔,是我的問題?!比尉罢f完就不再開口。
馮晚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是什么,但聽卡子的話,很明顯這是他心底的一個禁區(qū)。
“爸爸,是這樣的,是我讓李老師提前出來的,他在課堂上說,現(xiàn)在的一些學生因為男生之間或女生之間交往過密讓他感到惡心,我不明白,李老師為什么要用惡心兩個字來形容?”馮晚目光如炬,緊盯著李向華的雙眼,一瞬間李向華竟然被馮晚的氣勢嚇得不敢說話,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我說的不對嗎?這就是變態(tài)!”李向華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侯旭日想要向前阻止他,馮志洲一進來他便看見了他軍裝上的肩章,這起碼是個將軍,回想起馮晚剛來的時候,李向華算是踢到鐵板了。何況姜曼,雖然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是這通身的氣度,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
“李老師,你這是什么話?這是一個老師嘴里應該說出來的嗎??!苯鼩獾门淖蓝?,她從小就是暴脾氣,一旦戳中了,就和鞭炮一樣噼里啪啦。
馮晚和任景站在一旁,不由得向李向華投去同情的眼光。
這個事情顯然姜曼處理會好一些,而馮志洲則走出教室給周之行打電話,沒多久,周之行就趕了過來。
“馮將軍,實在抱歉,這是我們的問題,麻煩您百忙之中還來這么一躺。”周之行推開門急忙向馮志洲道歉。
李向華有些蒙,將軍?他終于注意到馮志洲一身軍裝。
“老周啊,你從小也算是看著晚晚長大的,我把她交給你我放心。但是你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馮志洲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姜曼接過話來:“之行,現(xiàn)在的孩子們正值青春期,他們需要情感引導,而不是一個有偏見的老師,你說呢?!?p> 周之行是馮晚祖父的學生,他們幾個人也是從小就認識的,只是后來馮志洲被父親扔進了軍隊,他和姜曼更熟悉一些。
聽見姜曼的話,周之行警鈴大作,姜曼是教育部門的二把手,這樣,才是真正的撞槍口!這個李向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姜局長,沒想到把您也請過來了,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敝苤邢蛩麄儽WC道。
看這個局面,侯旭日的心里掀起了驚天巨浪,幸虧他沒有偏激的去處理這件事。他知道任景的背景可能不簡單,但沒想到馮晚也是惹不得。
李向華心里有很多話想要辯解,卻只能張張口,什么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馮志洲突然盯著李向華開口。
“對了,馮欽是我兒子?!?p> 任景心中警鈴大作,表面上依舊強裝鎮(zhèn)定,而李向華心中大害駭,馮晚的父親,仿佛完全看清楚了他的內(nèi)心所想。
馮晚和姜曼則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又和馮欽扯上關(guān)系。
周之行迫切的想要打破現(xiàn)在的緊張氣氛,無奈只能打起感情牌。
“曼姐,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要不你和馮將軍先回去,不要耽誤你們兩個人的時間?!敝苤虚_口到你,隨后又對馮志洲說改天去拜訪老師。
他們明白這是周之行的意思,如果事情能好好解決,他們到也不介意饒他一馬。二人便一同離開了。
“你們倆也回去上課吧,沒事兒了?!敝苤袥_任景和馮晚開口。
“好的周叔?!?p> 看現(xiàn)在的情況,李向華有點腿軟,自己好像這的惹了大事。
“校長,我不明白,明明是他們不尊重我!”李向華還在垂死掙扎。
“你閉嘴吧!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姜曼!是江北教育廳的副廳長!結(jié)果你給我來這么一下子,你生怕他們不來查我們學校嗎?你作為一個老師,想學什么傳授的應該是正能量的東西,你工作也這么多年了,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周之行有點恨鐵不成鋼,他就沒見過這樣死竅不通的木頭!
周之行摔門離開辦公室,李向華終于認清事實,自己的飯碗恐怕是保不住了,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向薇,什么情況?馮晚是不是要被開除了?”葉詩一下課便來到林向薇這邊打聽。
“你想什么呢詩詩,馮晚家什么背景,怎么可能?”林向薇溫柔的說道,里面卻略帶酸意,是啊,馮晚家什么情況啊,他父親比自己所謂的父親可是高出來不少等級。
“切,不就是拼爹嗎?難道大學也能給她安排嗎?最后還不是就上一個野雞大學?”葉詩陰陽怪氣的說。
“好了,別再說了?!绷窒蜣睕]告訴葉詩馮晚被央北錄取的事情,卻也不想多提,本來她和馮晚之間,自己唯一占優(yōu)勢的事情就是學習,結(jié)果現(xiàn)在,馮晚比自己更早的邁進了大學,不由得讓她羞愧難當。
第二天,一班的政治老師換成了隔壁班的周老師,大家意識到,馮晚和任景千萬不能惹,這是任景第二次全身而退了,同時,他們也因為李向華的離開而歡慶鼓舞。
馮晚下課后趴在桌子上,腦袋沖著走廊瞇著眼睛你小憩,想讓任景幫自己去打點水,一睜開眼睛,她竟然發(fā)現(xiàn),鐘榆在摸倪等等的耳朵!最重要的是,等等也沒有拒絕!
馮晚噌的一下站起來!任景被嚇了一跳。
“做噩夢了?”任景以為馮晚睡著了。
“小景,我覺得不對,鐘榆是不是有女朋友?”馮晚嚴肅的問。
“對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任景有些疑惑。
馮晚認真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黑著臉喊倪等等陪她去廁所,留下鐘榆和任景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馮晚沒帶她去廁所,反而去了畫室下面的樓梯角。
“你是不是喜歡鐘榆?”馮晚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