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古代的煙火也這么美,很是震撼?!苯裥÷曊f道。江恬第一次坐在這么高的地方看煙火,仿佛煙花觸手可及,這種震撼的感覺,無以言表。
“嗯?”因為煙花綻放聲音太大,白鷗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
“很美很震撼?!苯翊舐暤卣f了一遍,這回白鷗聽見了。
“你今日也很美。”白鷗說道,剛說完這句話江恬的頭就突然靠在白鷗肩膀上,白鷗不自覺的笑了,伸手?jǐn)堊×怂募绨?,“近日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讓我不要休了你?!卑t等著江恬問他為什么,結(jié)果江恬毫無反應(yīng),他搖了搖她的肩膀,她也毫無反應(yīng)。
這才知道她好像是暈倒了,其實江恬在看文閬院的時候,頭就有些暈有些痛,本來想說,又被這一場煙火給打斷了。白鷗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jīng)燙得不行了,他立刻把她抱起往下城樓口跑去。守城的侍衛(wèi)們看著這一幕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白將軍抱著相爺千金在城樓上狂奔。
“將軍,迨主兒這是怎么了?”京門看見白鷗抱著江恬從城墻樓上跑下來,然后直接抱上了車。
“去太醫(yī)院?!卑t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了個地方。于是京門便急忙駕車趕往太醫(yī)院,白鷗本想讓江恬睡著,但一想自己住的房間已經(jīng)被上官陽和祈焱給占了,所以只好親自去太醫(yī)院了。江恬的臉越來越紅,額頭也越來越燙,嘴唇都干裂了。
一盞茶的時間,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頭傳來京門的聲音,“將軍,到了。”白鷗又抱起江恬進(jìn)了太醫(yī)院,太醫(yī)院每晚都會有兩個太醫(yī)當(dāng)值,以防宮中貴人們出現(xiàn)急癥。太醫(yī)見白鷗抱著人沖了歷來,立刻讓白鷗把人放在一張床上。
“徐太醫(yī),快給她看看?!卑t滿頭大汗說道。
徐太醫(yī)也不敢怠慢,顧不得男女之別,直接給江恬診脈,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只是并不像是風(fēng)寒引起的。倒像是誤食了某種藥物引起的,微臣先開些方子,去熬藥。小陽子去接點(diǎn)清冷的水來給夫人退燒?!边@徐太醫(yī)已是宮中的老人了,白鷗很信得過,如今診的也有理有據(jù),因為江恬是突然暈倒的,肯定不是風(fēng)寒引起的。
不一會小陽子端了一盆水來放在一旁,用毛巾沾了沾水準(zhǔn)備敷在江恬的額頭上,白鷗卻在此時伸手把毛巾要了過來,“我來吧。”白鷗輕柔地把毛巾放在江恬的額頭上。
“水,我想喝水。”江恬已經(jīng)口渴地不行了,嘴唇都已干澀泛白,白鷗立刻親自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半扶起江恬,再把水端在她的面前,江恬嘴唇沾到水就像干涸的泥土,立刻瘋狂的吸收著甘霖。
“小陽子再倒一杯來?!毙£栕勇牶罅⒖逃值沽撕脦妆穸己攘讼氯?,喝完后便沉沉地睡了下去。白鷗在旁仔細(xì)想了想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既然不是風(fēng)寒導(dǎo)致的發(fā)燒,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那杯葡萄酒了,上官陽究竟在酒里下了什么藥。
江恬就這么發(fā)燒昏睡了一晚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無奈藥熬好了也只能溫著了。白鷗也是寸步不離的在江恬身邊守著,守著守著竟趴在床邊睡著了。
清晨,江恬的燒莫名其妙的退了,醒來只覺得頭痛不已,只有江恬知道那杯葡萄酒正是上官陽下的春藥,江恬沒想到上官陽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直接就給白鷗下藥,本想著她可能會端著湯或茶送去壹房。這下好了,整整燒了一夜,還好自己的腦子沒被燒壞。
江恬正想起身就看見白鷗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之前雖然也同床共枕過,可也從沒這么仔細(xì)地看過他的臉龐,他的睫毛好長啊,一個男孩子的睫毛怎么會這么長呢,江恬伸手想摸一摸他的睫毛,才伸在半空就被他的手握住了。
“一醒來就想占我的便宜?”白鷗抬起頭問道。
“我沒有?!?p> “那你這是何意?”白鷗看了眼江恬快伸到白鷗臉龐的手。
“我看有個蚊子在你頭上飛來飛去,我想幫你趕走它。”江恬無力地解釋道。
“那白某得備份厚禮感謝江姑娘了?!卑t笑著說道,說罷立刻對著窗外大喊,“小陽子?!?p> 不到一分鐘,小陽子就推門而入,端上來一碗熱騰騰烏漆嘛黑的藥?!斑@就是你的厚禮?”
“本來昨晚就得喂夫人喝下了,不想怎么叫都叫不醒您,所以一直溫著這碗藥,就等您醒呢?!毙£栕映噬蟻碚f道。
“先擱一旁吧,我突然還有些暈?!苯褚姶肆ⅠR閉上眼睛睡著。
“那本將只能用嘴喂了?!卑t接過小陽子的藥,小陽子聽到白鷗的話后,一臉笑顏地離開了房間,并把門給帶上了。
“你,將軍,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苯癜驯蛔永酶o了。
“那是你認(rèn)識得不夠深刻?!闭f罷白鷗小喝了一口藥,往床上的江恬逼近。
“我喝,我喝。”江恬立刻過去把碗接了過來,一只手捏著鼻子,臉上滿是嫌棄的樣子,深吸一口氣,一口把整碗藥都給灌了下去。喝完之后,只覺得一陣反胃,惡心到嗓子眼了,眼看著江恬要吐出來了,白鷗一只手捂住了江恬的嘴,讓江恬想吐都吐不出來,只能生生地吞了下去,直到看到江恬沒有要吐的跡象,才肯松開手來。
“你?!苯褡炖锟嗟靡呀?jīng)說不出話了。
“你可知上官陽在我酒里下了什么藥嗎?”白鷗問道。一下子突然變得這么正經(jīng),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春藥,烈性春藥,這藥一定特別烈性,所以我就直接暈倒了。”江恬可不能說出來這是什么春藥,要是說出來自己可就暴露身份了。一看白鷗的樣子,江恬就知道他已經(jīng)信了。江恬掀開被褥準(zhǔn)備起身。
“干嘛?”白鷗問道。
“男女主角都到位了,我們還不去做觀眾,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嗎?”江恬一臉壞笑,說罷便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白鷗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地在心里想著,這可真是只狡猾的壞狐貍,可別哪天栽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