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個忙,將軍?!苯裾f道。
“幫我……”江恬俯在白鷗耳邊說了許多,聽罷,白鷗起身說是要去如廁。等他回來的時候,祈哲和祈焱手里便分別多了兩張紙條,李婉兒和林逸手里也分別多了一張紙條。早知道可以傳紙條,就不用絞盡腦汁了。終于到了戌時,眾人桌上皆上了一杯葡萄酒。
果然快到戌時的時候上官陽就離開了一會兒。
“眾卿喝了這杯葡萄美酒,就都各自歇息吧。”皇上端起手上的琉璃杯對著下面眾人說道,于是一口飲盡,便帶著皇后走了。
“是?!北娙私詰?p> 江恬和白鷗一手端著酒一手舉起袖子擋住,實則兩人在大袖下交換了酒杯,江恬一飲而盡。江恬猜想這上官陽要這春藥肯定不會全用在江恬身上,畢竟這是可以懷兒子的靈藥,自己肯定留了一大部分,所以想著白鷗喝下的話肯定也不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只瘙癢一時半會兒可能就解決了。
上官陽一口飲下葡萄酒,目光一直注視著江恬這邊,看到全部喝下才放心了。眾人喝完酒后,都各自起身離開宴席。江恬和白鷗也起身離開了勤政殿,上了京門駕駛的馬車。
“為何讓祈焱去文閬院壹房?為何又要祈哲想盡辦法和祈瑀換一杯葡萄酒?”白鷗在車上問道。
“上官陽會去?!?p> “你又如何知曉?”江恬把手里的紙條遞給白鷗,白鷗一看把紙條用力揉在手心。
“她居然能干出此等惡心腌臜之事?讓你和祈哲在西廂房中……豈有此理。”白鷗一拳打在馬車上的座椅上,座椅竟被他打出了一個洞,江恬也被此幕嚇到了。
“將……將軍,您別生氣。她的計劃不是已經落空了嗎?”江恬安慰道。白鷗只是沉著臉不說話?!皩④?,文閬院附近有沒有什么高處的樓,可以看到文閬院中?”江恬又問道。
“城樓即可。”于是京門把江恬和白鷗送到了上城樓的位置。江恬一下車就被嚇著了,這么多階梯,上去不得累死啊,但是沒辦法,還是要硬著頭皮上。一是為了看上官陽和祈焱,二是為了看李婉兒和林逸。
上到城墻樓上,江恬已經氣喘吁吁了,但是白鷗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這個人的體質也太好了吧。“不如以后早晨我多帶你扎扎馬路,你就不會這么喘了?!?p> “不……不必了?!苯裼只叵肫甬敵鯙榱瞬┑冒t的好感,被他戲弄的時候了,簡直欺人太甚了。上到城墻樓還不算,還要在走一段路才能到可以看見文閬院的地方。城墻樓上每隔兩百米左右就有一個士兵交叉看守,一個看皇城內,一個看皇城外。
城墻很高,風也很舒服,江恬看了看城墻外,發(fā)現(xiàn)這城墻樓居然比夕樓還要高上許多。整個祈國京都萬家燈火都收入了眼底。
“白府在哪里???”江恬問道。白鷗往城墻樓的右側指了指,“看到沒?梓木樹?!苯裱t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居然真的能看到梓木樹,沒想到梓木樹這么高大。
“好了,先做正事吧?!庇谑莾扇思涌炷_步走到了可以看到文閬院地方。宴會結束后,大多數(shù)官員夫人小姐們都回了各自的住處,江恬和白鷗這來城樓和走城樓的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進了自己的住處。文閬院每個房間都掌了燈,只有一個房間例外,就是江恬和白鷗的壹房。
戌時三刻都已過了,還沒見到有人進去,不會計劃失敗了,江恬有些不安。直到一個男子瞧瞧地從文閬院的后門進入文閬院,左顧右盼的進了壹房,江恬特意在紙上說只留下床旁的一根燭火,背對著門坐在凳子上,門沒有關上。白鷗和江恬一看那人的身形就知道,這人肯定是祈焱無比。
“有些癢。”白鷗說道。
“藥起作用了?哪里癢?”江恬問道。白鷗把袖子撩開,漏出了他手臂,手臂上已經長了一個疹子了。
“沒事,別撓,藥量輕,一會兒就沒事了。”江恬安慰道。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藕粉羅裙的姑娘從正門進了文閬院,那人正是上官陽,守門的侍衛(wèi)沒有人問她,因為里頭住了很多對夫妻,他們也不一定誰都認識,所以沒有攔她,江恬本以為上官陽會端一碗湯之類的給白鷗,讓白鷗喝下藥水,結果她雙手空空,難道她是想直接色誘,再灌下藥水嗎?
上官陽直接進入了壹房,回頭便把門關上,看影子還停留了一段時間,應該是上鎖了。后面的事江恬和白鷗就看不到了,看影子好像祈焱把上官陽直接抱到了床上,吹熄了燭火。
與此同時,文殊院和文華苑同時出來了兩個人,正是李婉兒和林逸。江恬讓白鷗在紙條中寫道讓林逸如實相告李小姐前因后果。想必憑林逸的聰明才智定能解決這個事。
‘boom’身后突然一聲響,把偷窺中的江恬和白鷗嚇了一跳,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民間的中秋慶典正在放煙花,那一束煙火綻放后,接連數(shù)百煙火一齊盛放,漫天都被色彩環(huán)繞。漆黑的天空像是一塊黑色的幕布,煙花把幕布劃開,平添了許多熱鬧。
“好美啊?!苯窨粗@一幕煙火表演,不禁感嘆道。然而白鷗的目光并沒有全部在煙火上,大部分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江恬身上。
“去那兒看吧?!卑t指了指眺望臺,城樓上每隔五百米都會有一個眺望臺,眺望臺比城樓還要高上幾米,并且沒有任何遮擋物,就像在屋頂一樣。于是江恬便跟著白鷗上了眺望臺。眺望臺本不允許私自登上的,但是由于白鷗是將軍,所以也沒人阻攔。
“你先下去?!碧魍_的侍衛(wèi)被白鷗使喚了下去,這個眺望臺上就只有江恬和白鷗兩個人。京都的煙火依然不停地綻放。
江恬直接坐在了眺望臺上,白鷗也跟著坐在眺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