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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口脂

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不相煩 2343 2020-02-29 21:58:21

  紫鳶被嚇得猝不及防,“啪”的一聲坐在地上,她身子發(fā)抖,眼中惶恐不安,兩手緊緊地攥在了一塊兒。

  阮嬌可是小王爺?shù)呐笥?,若是聽見他們的對話,氣急敗壞,她的小命還不是要輕松玩完?

  太可怕了。

  相比之下,蘇遲淡定的不要太淡定。

  他想都沒想,先是將銀鏈緊緊地攥在了手心,收入袖中。

  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中像是無辜懵懂的小鹿,清澈無比。

  完全心平氣和。

  好像剛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阮嬌被蘇遲影帝級別的演技氣笑了,她揚了揚眉毛,嘴角微微翹起,走到他面前,手臂一伸,揚聲道,“給我?!?p>  蘇遲鎮(zhèn)定自若,不懂其意地將她望著,“什么東西?”

  “你自己心里沒個數(shù)嗎?”阮嬌氣呼呼地瞪著他,連帶著胸腔都一起一伏,不耐煩道,“姑奶奶的腳鏈。”

  “哦,”蘇遲盯著她面前還沒長好的曲線,如夢初醒道,“奴才剛剛忘了,我現(xiàn)在給您找找?!?p>  “蘇遲!你剛剛就要獨吞姑奶奶的東西,現(xiàn)在你又!”阮嬌插著腰,向他恨恨地翻了好幾個白眼,陰刺刺兒道,“你們倆在屋中說的話,姑奶奶可是都聽見了!”

  ??????蘇遲一言不發(fā),靜靜地聽她說完。

  原來,她都知道了。???????

  于是,他慢條斯理地從袖中伸出了手。

  東西靜靜地躺在他手心。

  阮嬌一把將腳鏈抓了回來。

  “你個小龜奴,你這么好的演技,怎么不去肯蒙拐騙裝傻充愣去拿奧斯卡獎啊!”

  蘇遲抿了抿唇,笑出一陣如沐春風(fēng)般的愜意來,“奴才會好好考慮的,只是不知…”

  ????阮嬌氣得雙手叉腰,恨不得將他一分兩半,一半放在冷水里,一半浸在油鍋中,看他怎么繼續(xù)笑。

  她咬牙切齒,一抬眸,剛好對上蘇遲不知廉恥一臉求知的眸子,她不想看他,斥道?,“你個死鬼奴,你又不知道什么了?”

  蘇遲淡淡一笑,笑中竟然夾雜著幾分恣意和大膽,望進她那楚楚瀲滟的眸子,“奴才不知道,奧斯卡是何物?”

  阮嬌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頭皮發(fā)麻,這龜奴怎么像變臉似的,一會是偽善的小白兔,一會是獠牙的大灰狼,她默了默,鄙夷道,“不恥下問是好事,但如果——“

  ”連奧斯卡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只能怪你娘沒給你生個腦子,去找她回爐重造了。”

  蘇遲的神色,在聽到“娘”時,立即由放恣變得狠厲起來。

  像是一條外表溫和的蛇,先是大膽地在她面前晃晃,突然出其不意地,吐出了淬著毒的信子。

  而她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是一條有毒的蛇。

  阮嬌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他,她想了想,試探道,“小龜奴,你家里的人呢?”

  蘇遲微微低下頭去,繼而又用標準而溫和的笑直視著她,輕輕道,“二小姐,這不關(guān)您的事吧?!?p>  “確實不關(guān)我的事,”阮嬌用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笑道,“但我是郡主,你不敢不聽我的話吧?!?p>  蘇遲心中嘲諷地一笑,郡主,也是一個不受家人待見的郡主。

  他半垂眸子,眼角瞥見阮嬌得逞的笑意,向前移了一步,與她只有咫尺之隔,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的家人,他們正在天上看著我呢。”

  兩人相隔太近,阮嬌猝不及防,一時愣了神。

  “不過,”蘇遲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唇瓣微不可聞地張合道,“也有可能,就在咱們倆的中間呢?!?p>  她被這軟軟柔柔卻陰森森的語氣一嚇,向后退了一大步,一時站不穩(wěn),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蘇遲明目張膽地笑了起來,聲音微不可聞,但每個音節(jié),都精準無誤,竄進了阮嬌的耳朵。

  阮嬌氣急敗壞,心里壓著一口氣,偏生蘇遲的聲音縈繞在她的頭頂,“二小姐,用奴才幫您嗎?”

  阮嬌緊閉著雙眼,無可奈何地提了口氣,單手撐地,站了起來。

  “你離姑奶奶遠點!”

  蘇遲向后退了兩步。

  一邊的紫鳶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怎么有種這兩人已經(jīng)認識許久的感覺…

  阮嬌雙手叉腰,在蘇遲面前打量了半晌,又托腮沉思了一會兒,嘴角露出得意的神情。

  蘇遲有一種要被賣了的感覺。

  “紫鳶姑娘,”阮嬌已經(jīng)知道她的真實面目,與她說話的語氣涼嗖嗖的,“給我找一身你的衣服。”

  紫鳶先是一怔,觸到阮嬌認真又帶些不耐煩的神色后,連連說了三個“好”字,快步走到衣柜,將除了她身上那件,最能壓箱底的衣服給拿了出來。

  “小龜奴,”阮嬌接過衣服,往他跟前一扔,命令道,“穿上它?!?p>  蘇遲清澈的眸子現(xiàn)出銳利的冷光來。

  阮嬌嘴角掛著笑意,坐在他跟前的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頗為恣意,食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案的花紋上。

  ???蘇遲淡淡的笑著,向她行了一禮,“二小姐,這怕是不妥?!?p>  “我知道不妥,不過——”

  阮嬌指著地上艷紅色的薔薇云錦弄仙裙,沖他勾出一個堅決的笑來,輕飄飄道,“不穿,你就死定了?!?p>  在與阮嬌僵持了十秒鐘后,蘇遲從地上撿起衣裙,放在旁邊的梨木椅上。

  隨之,二話沒說,將上身的暗緋色麻衣脫了下來。

  接下來,他就要脫…

  阮嬌捂著眼睛,又羞又惱,“你…你去里面換!”

  “奴才遵命。”

  半柱香后,蘇遲身穿一身艷紅色的裙裝,大大方方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本就長相陰柔,打扮一番,倒像是待嫁閨中的小娘子。

  ????????阮嬌看著他清澈的眉眼,挺翹的鼻梁,一時語塞,許久,?發(fā)出一聲百轉(zhuǎn)千回的“哇”字。

  隨之嘖嘖兩聲,望進他那如星如月的眼里,夸贊道,“真是女裝大佬啊…”

  蘇遲感覺自己像是馬戲團的猴子。

  “你跟我過來,”阮嬌向蘇遲一招手,走到梳妝臺跟前,拿起一片紅色的口脂,放到他的唇邊,“抿一抿。”

  蘇遲心領(lǐng)神會地笑了笑,像是山間傍晚單調(diào)清風(fēng),吹得兩岸沙沙作響。

  他一張口,含住了阮嬌的手指。

  “死龜奴,往哪裹呢?”阮嬌一臉嫌棄,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將手往他的衣服上蹭著。

  確切地說,是在往紫鳶的衣服蹭。

  紫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衣服沾了一層這龜奴的口水,心里一陣惡心,然后,無比地心疼起來。

  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小龜奴,你故意的吧!”同樣倒霉的阮嬌不想直視自己的手指,又用帕子狠狠擦了幾下。

  隨后,她用手捏了捏口脂,在蘇遲的唇上抹了兩把。

  精準又粗暴。

  蘇遲感覺身上竄過一陣莫名的激流。

  轉(zhuǎn)瞬即逝。

  阮嬌看著他櫻紅的唇妝,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他道,“今晚,你只能穿著這身衣服伺候客人,懂嗎?”

  蘇遲還沉浸在剛剛奇怪的觸感中,他緩緩地用手摸了一下唇,隨后觸電般地收回手,垂眸道,“奴才明白?!?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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