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向日葵放在她的床頭,帶著陽光的味道,一時間她高興起來了:“謝謝你,林姨。”
林姨以為她是在感謝自己把她推進房間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花插得很漂亮。”她由衷的夸贊。
林姨這才明白她原來以為這個花是她插的花,這才連忙解釋道:“韓先生在哪里弄了好久?!?p> 她不自覺的走向花的位置,還挺好看的,不過嘴上不饒人的說了一句:“還真是好丑。”
林姨一臉疑惑,這人剛剛不是還在夸花漂亮嗎?怎么一下又在嫌棄了,合著這是在嫌棄先生呢?
想清楚了,林姨忍不住笑起來。
她回過頭望著林姨:“笑什么?”
“笑你們小夫妻的情趣?!?p> 小夫妻?
聽到這三個字她的臉“刷”一下紅到耳根,林姨原是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張秘書找她過來的時候,只是說家里的夫人病了,她才剛到醫(yī)院張秘書就飛回B市了,也沒人給她解釋一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和他才不是,林姨你誤會了?!辈恢醯乃牭降臅r候不是生氣,而是心跳加速,待平靜下來之后她才解釋:“我和他……只是朋友?!毕肓嗽S久她才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找到一個合理的定位。
好牽強的理由。
林姨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但當(dāng)時張秘書說的她家夫人?而且這兩人的這個相處方式,那那都像一對相戀好多年的愛人。
張秘書當(dāng)時內(nèi)心OS:她要給老板挖個坑。
見林姨久久不說話,她也不想過多解釋,只說了一句:“林姨,去忙吧!”
越抹越黑這個道理她從小就明白的。
是夜,那束向日葵放在她的床頭在昏黃的夜燈下像蒙上了一層陽光,帶著溫暖的味道。
那天夜里她睡得很香,就算夢到父母,哥哥也都是幸福的模樣,那天她的夢里多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大衣,迎著滿天大雪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她走來,那雪蒙了她的雙眼,但她只想向他飛奔而去,緊緊的擁抱住他,她想這個人大概就是她下半生的希望。
臨近新年,韓書黎一早就告訴她,這兩天要出門。
她沒有問他要去哪里?他說,這是家,可是她還是沒有理由去管他到底去哪里?
她只是奄奄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她奄奄一息的樣子,韓書黎笑了,這姑娘失落的時候就是這樣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其實難受得要命。
但公司成立五周年,也是海外公司三周年紀念,年會的地址特地選了A市,他是可以拒絕的,但說起來當(dāng)初王耀輝被任命到國外分公司的時候他許諾過,三年后分公司市值翻三倍他親自為他慶功,如今三年過去了,海外公司市值翻了十倍不止,他又那里有理由拒絕參加。
那姑娘最近這個輪椅用得越來越溜了,轉(zhuǎn)著輪椅就從他身邊過去了,他嘆了口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叫住那個自己走掉的姑娘:“你和我一塊去?!?p> “不去?!蹦窃趺凑f她輪椅玩的轉(zhuǎn),她一個轉(zhuǎn)身回頭道:“你自己去吧!”
“你不怕去和其他女孩子……”
他話還沒說完那姑娘冷笑一聲道:“誰要管你?!?p> 這是生氣了?
袁卿穆轉(zhuǎn)過身來深深吐了一口氣,她承認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心動了。
他們之間年齡差距那么大,他怎么會看上自己這種小姑娘呢?
從他說的那句:“再也不走了?!彼齼?nèi)心成河的孤獨終于冰凍住了,她的世界春暖花開。
可是她想了許多,她會在他開會的時候偷偷望著他,這才知道這世間所謂的可遇不可求。
她用了生命的代價遇上了他,可是這一生他們又能得到什么結(jié)果。
說到底是配不上他吧!
袁卿穆生氣的把手中的杯子摔掉,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煩躁的吼了一句:“煩死了。”
這杯子摔得莫名其妙的,她轉(zhuǎn)著輪椅走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砸關(guān)上。
“曲小姐這是怎么了?”
林姨看著莫名生氣的某人,把門砸的那么響。
韓書黎面不改色,大清早的被這么摔臉子,他還沒地說呢?
看一眼地上的杯子:“把玻璃收拾了?!泵獾媚巧底觽健?p> 見他臉色也不好看,林姨也不敢多問,去拿掃帚掃地去了。
這兩個人每天要不就是膩歪得不要不要的,要么就是在發(fā)脾氣,她一定要回去告誡她的而已,找個女朋友一定不要找年紀相差遠的,不然每天鬧脾氣夠他受的。
韓書黎黑著一張臉轉(zhuǎn)身去車庫開車,車子開出去,他的心情很差連帶著車速加快,他不由打了一個電話:“張秘書?!?p> 張秘書穿著一身白色套裝裙正在指揮工作人員裝飾舞臺,她的老板是一個工作狂魔,要是她敢在這場年會上出一點紕漏,這一年她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
這正忙著老板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韓總……”
他正欲說接他的人已經(jīng)在碼頭上等著了,大老板就冷聲道:“我到之前要見到袁氏的收購合同……”
“可是袁氏的少東家現(xiàn)在失蹤了,沒有她的私印……”
“我不想聽到任何解釋?!?p> 一句話說話電話掛斷,袁氏在A城算得上是龍頭企業(yè)一直和他的輝瑞集團是強勁的對手,袁先生也是他一直崇尚的商人,只是很不幸他遇難離世,公司交給他的弟弟,現(xiàn)在淪落到出售公司的地步。
很多餓狼都在虎視眈眈,只因袁先生留了遺囑,大概早知道自己會有意外,遺囑中說道,公司出售必須有自己小女兒的私人蓋章才算數(shù),只是那個小姑娘他們一家人一直保護得很好,也沒露過面,又沒有人知道她長什么樣子,又怎么可能得到她的私印,這事難就難在這里了。
掛了電話,他這才給家里的林姨打了個電話,叫她做些好吃的,還特別強調(diào)了,一定要監(jiān)督那個姑娘多吃飯。
林姨自然應(yīng)承上,這兩個人還真是奇怪,但這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