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丹藥的副作用么?!笨粗饾u從那個家伙身體里流失的靈力,牧玄夜不禁為他擔(dān)憂。倘若連自己的玄牧針法都無法封住他體內(nèi)流失的靈力,那么法靈師這個職業(yè)就基本與他無緣了。
牧玄夜抬手,又是三根銀針飛射而出,刺入他關(guān)鍵穴位。
但似乎是徒勞,這家伙的靈力根本就沒有停止流失的趨向。
“砰!”
牧玄夜冷汗流了一身,那家伙流失出來的靈力,居然開始自爆!
而且,流失的火靈力像是藤蔓一樣向賽場蔓延,放任不管的話,這個賽場依舊會被火元素炸掉。
“看來你一個人也很難收拾呢?!?p> 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少年,他朝牧玄夜笑了笑,隨即催動體內(nèi)靈力。
綠色的,木屬性法靈師。
趁著火靈力沒有擴撒至全場,那個少年用藤蔓將對面的人連同他溢出的火靈力一起包裹住。
牧玄夜一驚,道:“這樣他自己會被炸死的吧?”
“哈哈哈!”少年大笑,“你還在關(guān)心人家呢,這不是他自作孽么?”
牧玄夜沉默著。
少年拍了拍牧玄夜,笑道:“別那么沮喪,至少我們救了整個廣場?!?p> 牧玄夜抬頭,對上了少年無比清澈的眼睛。
“況且,成功的路上難免會有犧牲,不是嗎?再說了,這是因為他作弊吞食丹藥的過失,最后的結(jié)果應(yīng)該由他來承擔(dān)?!?p> “是啊……”牧玄夜難得回應(yīng)了少年。
就在少年轉(zhuǎn)身要離開時,包裹住作弊者的藤蔓,開始燃燒起來,熊熊大火瞬間將藤蔓燒成灰燼。
“又道麻煩了?!鄙倌曜旖巧蠐P,“看來拯救大家于水火的任務(wù)還沒有結(jié)束。”
木屬性靈力再一次被他運轉(zhuǎn)起來。
“嘿,要協(xié)助我么?”少年朝牧玄夜揚了揚下巴。
“你這家伙,人家的屬性可是克制你??!”牧玄夜對這個少年感到無奈,明明是這么緊張的一刻,他居然表現(xiàn)出玩耍的表情。
“我不叫‘家伙’,我是葉梧?!比~梧咧嘴大笑,“克制我怎么了,我就是喜歡這種被別人瞧不起然后啪啪打臉的情況!”
無數(shù)藤蔓從地底鉆出,想要重新包裹住他。但是燃燒的大火顯然沒有給藤蔓接近的機會,只是剛一觸碰到火焰,就被燒成了粉末。
牧玄夜已經(jīng)看不清火焰里面的情況了。
“該死,這群工作人員是不準(zhǔn)備出手了嗎?”牧玄夜咬牙。
“既然他們不動手,那就看我們的!”葉梧激動地握拳。
牧玄夜心說那你倒是上啊??粗菆F火焰,別說葉梧木屬性的藤蔓了,就連他自己的銀針說不定都會被融化。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牧玄夜左右手各出現(xiàn)三根銀針。
“收手吧,我來?!焙蘖x不知何時站在了牧玄夜身邊,低頭看著他握針的手勢,“你們的境界還是太低了,我來收拾?!?p> 葉梧點點頭,笑道:“那就交給前輩了?!彪S后幾個跳躍就離開了賽場。
牧玄夜突然感覺身體有些寒冷,估計是冷汗突然受低溫的影響。但根本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波動,全場的溫度就已經(jīng)急劇下降了,這不禁令牧玄夜向下寒修義此時的境界。
“八境五階。”寒修義仿佛看穿了牧玄夜的心思,自然開口道。
牧玄夜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寒修義。
“好久不見?!焙蘖x笑了笑。
愣了一會,牧玄夜嗤笑一聲。
“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吧?!?p> 語罷,牧玄夜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么著急走,不敘敘舊?”
“哈?”牧玄夜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賽場的火焰已經(jīng)被熄滅了,那個家伙也被凍在了冰塊里面。
寒修義不緊不慢地跟上,道:“牧玄夜?!?p> 牧玄夜低頭輕聲笑了笑,道:“被發(fā)現(xiàn)了啊?!?p> “這么大方地承認(rèn)了,我反而有些不信了呢?!焙蘖x笑道。
牧玄夜聳了聳肩:“那就不信吧,本來我也沒打算再找你們了。”
“為什么?”
“或許有些對不起你們吧?!?p> “是一個人偷偷死掉從而拋棄我們么?”
“也就你把這種沉重的事情說得如此風(fēng)輕云淡?!?p> 寒修義將手搭在了牧玄夜肩上,問道:“你這不是回來了嗎??磪?,我們都老了,你還這么年輕?!?p> 牧玄夜將寒修義的手移開,問道:“他還在嗎?”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那我就不去了?!?p> “真是可惜。你還在為百年前的事情計較???”
牧玄夜站住,道:“對于你們來說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對于我來說,只是睡了一覺的事情。讓我釋懷,很難。況且,那個家伙看到我,也會再生氣吧?!?p> “他不像你這么小肚雞腸?!焙蘖x道,“我也不逼你去看他了,你以后想看的話自己去看吧?!?p> “嗯?!蹦列裹c點頭。
“然后呢,你現(xiàn)在打算做什么?”
“拿下前三,然后回到伊恩學(xué)院?!?p> “想進學(xué)院還不容易,我說句話不就行了。”
牧玄夜搖搖頭,道:“我想憑我本事自己進去?!?p> 寒修義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去接受別人幫助?!?p> “在我窮途末路之前,我還是希望能夠靠自己?!?p> “……會去看她嗎?”
“會的?!?p> ******
牧玄夜站在龍璽身邊,糾結(jié)半天后,問道:“龍璽,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龍璽正專注著賽場,隨口答道:“還不錯,老人家老當(dāng)益壯。”
“那就好?!?p> 龍璽眼睛瞄了一眼身邊的牧玄夜,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情緒的不對勁,于是轉(zhuǎn)頭問道:“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你爺爺應(yīng)該和寒修義差不多年紀(jì),剛剛看到寒修義風(fēng)采依舊,就想問問你爺爺?shù)那闆r。”牧玄夜道。這自然不是說謊,他確實是回想起寒修義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才想到了龍?zhí)祆稀?p> “放心好了,他也是八境修煉者。在這個大陸,沒多少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再說了,他老人家一有空就調(diào)養(yǎng)身體,身體狀況那是倍兒好!”
牧玄夜松了口氣:“那就好。”隨后看了看賽場,道:“看比賽吧?!?p> “牧玄夜,明天就該輪到你上場了吧?”
牧玄夜點點頭:“是啊,第一場就是我。”
“別緊張。”
牧玄夜覺得有點好笑:“不會緊張的,我對我自己的實力還是比較認(rèn)可的?!?p> “我也放心你的實力,不過,那個雷哲和云纖然都是很強的,贏下他們后接下來的比賽也會蠻吃力的。”
“那就期盼明天我遇不到他們吧。”
想到雷哲攙扶著云纖然立場,牧玄夜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