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而且是全場秒殺!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已經(jīng)不是控場的手法了,而是實實在在的、一招制勝的強大技術(shù)。
從容地調(diào)和著體內(nèi)的靈力,云纖然站在原處,靜候裁判的宣布。
但是!
其中一個冰雕,開始微微顫抖。緊接著,冰雕產(chǎn)生了許多裂縫,并且伴隨著抖動,落下了許多細(xì)小的冰塊。
緊接著一聲巨響,火光沖天,熾熱的高溫竟然將場上的所有冰塊全部融化。所有人全部從冰塊中逃脫。
現(xiàn)在,場上依舊是十個人。
一對九的局面。
但云纖然臉上依舊沒有震驚之色,似乎是早有預(yù)料一般,她再次運轉(zhuǎn)著靈力。幽藍(lán)色靈力在云纖然身體周圍悠然地飄著,仿佛絲綢一般將她圍繞。
右手一抬,所有靈力隨著云纖然的引導(dǎo),匯聚在她的掌心處,然后,一個深藍(lán)色光圈在她手掌前成型。
云纖然輕聲道:“靈技,凝冰錐?!?p> 隨即便是深藍(lán)色光圈閃耀著光芒,瞬息之間便有幾十枚冰錐從光圈之中射出。
在九個人中站得最前面的是一名三境的火屬性法靈師,正是因為他用強大的、熾熱的火元素,將全場的冰塊瞬間融化。
此時,他一步跨出,同時右手一揮,一面火墻憑空燃起,高溫將空氣都給扭曲。
那些冰錐在碰到火墻的時候,無一例外地全部融化,就連融水也在一瞬間被高溫蒸發(fā)。
云纖然這回才有了些許驚訝。
火墻被取消,其余八個人同時沖出,全部朝著云纖然揮動拳頭。
速度最快的已經(jīng)到了云纖然面前,只見他奮力揮動的一拳重重砸下。云纖然輕然往后一躍,原處已經(jīng)被他的拳頭砸出了一個不淺的坑。
云纖然落地時腳尖點地,宛如一位飄然起舞的舞者。
腳尖在碰到地面時,再一次向周圍散發(fā)水元素,同時凝結(jié)成冰。
吃過這般靈技苦頭的家伙連連后退,深怕再一次被凍上。
火屬性法靈師用力蹬地,直接震出一圈圈熾熱的氣流,氣流在碰到空氣時瞬間燃燒。頓時整個賽場竟然變成了火場。
云纖然似乎也被這熾熱的氣流給震到了,右腳居然有些疲軟,費了些力才站穩(wěn)了身子。
“不對勁?!蹦列棺屑?xì)地看了雙方的決斗,緩緩?fù)鲁鲞@三個字。
“少年也看出來了啊!”
身后,寒修義走上前,站在牧玄夜身邊。
“這并不是那個家伙真正的實力?!蹦列褂值?。
“哦?”像是期待著牧玄夜的回話,寒修義看了眼牧玄夜。
牧玄夜從容道:“釋放如此暴戾的火元素,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三境修煉者能夠達(dá)到的。突然直接迸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實力,答案只有一個……”
牧玄夜沉默了半晌,道:“服用了丹藥。”
“少年好眼力?!焙蘖x笑了。
牧玄夜轉(zhuǎn)頭問道:“我記得,比賽時應(yīng)該不允許服用丹藥吧?”
“沒錯。”
“那怎么……?”
寒修義看了一眼牧玄夜,隨后再次關(guān)注賽場上:“我就是想看看,那個被期待的少女,究竟用多少實力?!?p> “會出人命的!”牧玄夜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你好像很擔(dān)心?”寒修義用些許調(diào)戲的話語問道。
“那場上的規(guī)矩就打破了?”
“到時候自然會取消他的比賽資格?!?p> “那其他參賽者呢?若是受傷無法參加明天的比賽怎么辦?”
寒修義沒有回話,半晌,才道:“你若是擔(dān)心,到時候場面控制不住了,自然可以出手幫助。但是,你真有控場的實力么?”
“不阻止我就行。其他的不勞您費心了?!?p> 說罷,牧玄夜緊張地看著比賽場上的情況。
云纖然漸漸落入了下風(fēng),雖然淘汰了四名選手,但是那位火屬性法靈師依舊站在場上。即使沒有過多的出手,但在云纖然對付其他選手時,出手阻止的他依舊給云纖然帶來了不少麻煩。
牧玄夜用靈技“金瞳”,這才觀察到了云纖然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以及因為吃力而泛紅了臉頰。
“牧玄夜……”旁邊的龍璽聽了兩個人的對話,有些疑惑地出口詢問,“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女孩會有危險?”
牧玄夜有些焦急地抿著唇,然后點了點頭。
又是淘汰了三個人,云纖然終于有些站不穩(wěn),身體周圍環(huán)繞的靈力的光芒也有些許暗淡。
“龍璽,你說,那個女孩是四境的?”牧玄夜盯著賽場,問道。
“是的?!?p> “但是,她的靈力不僅不純粹,似乎還有些……貧瘠。”牧玄夜自言自語道。
四境修煉者的靈力,就算面對著服用了丹藥的選手,也不應(yīng)該到如此體力不支的情況。
就算還有八位三境修煉者,但以云纖然剛開始展現(xiàn)的實力來看,一招完勝他們,也不應(yīng)該會如此吃力。
那么問題就出在了云纖然的身上了。
但是牧玄夜觀察許久,依舊沒有對目前的情況有任何的頭緒。
突然牧玄夜有想過一個原因,那便是經(jīng)脈可能有損傷,導(dǎo)致靈力無法正常運轉(zhuǎn)和恢復(fù)。
但能夠影響到經(jīng)脈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中毒了。
牧玄夜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也已經(jīng)緊張到冒汗了。渾身是汗的他,好像自己才是上場戰(zhàn)斗的那一個。
云纖然身體開始搖晃了,她的每一個閃避動作都會令她有倒下的趨勢。
“看來你也支撐不了多久了?!被饘傩苑`師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那么,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說著,他疾步走上前?;鸺t色靈力如同暴戾的毒蛇,肆無忌憚地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通過金瞳觀察,牧玄夜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渾身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火靈力充滿了。
他將雙手往頭上舉,幾乎是瞬間,一團巨大的燃燒的火球便在他的頭頂凝聚。
下一瞬,全場溫度忽而攀升,連觀戰(zhàn)席都被波及到了。
“糟了!”牧玄夜大驚,倘若真讓他釋放出這個火球,別說這個賽場了,就連整個廣場都會被炸毀。
根本等不到其他工作人員出手阻止,牧玄夜一躍而下,同時運轉(zhuǎn)靈力和煉金術(shù),須臾見凝聚出幾根銀針。
牧玄夜擋在云纖然身前,身后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
“你行嗎?”
身后,是雷哲的聲音。身為雷屬性的法靈師,以雷哲的速度足以將云纖然帶離場地。
牧玄夜也顧不得是不是自己帶走云纖然了,他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阻止面前這個家伙。
這個家伙似乎也不管對方是誰了,他頭頂?shù)幕鹎蛟絹碓酱蟆?p> 牧玄夜展開金瞳,雙手用“玄牧針法”的手法射出幾根銀針。
頓時,凝聚變大的火球不再劇烈燃燒,反而朝四周散開。
牧玄夜的銀針,已經(jīng)封住了他身體重要的幾個穴位,使得他經(jīng)脈無法再為火球提供火靈力。
但即便沒有讓火球炸開,那個家伙身體也有不少靈力向外溢出,讓整個賽場的溫度沒有很快降溫。
牧玄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此時他的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那個家伙血脈被封,無法行動,但是靈力依舊不由自主地漏出,仿佛是一只泄了氣的氣球。
觀戰(zhàn)席上,原本準(zhǔn)備出手的寒修義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玄牧針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