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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刁妃想害朕

再賞兩個時辰

總有刁妃想害朕 寸珠 2220 2020-04-15 23:49:31

  賀閎故意說:“朕覺得薛寶林說得不錯。”

  薛敏珠倏地看過來,表情由驚轉(zhuǎn)喜,幸災(zāi)樂禍地朝阿余恨恨剜去一眼,都顧不得再扮柔弱了。

  被圣人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狐媚,毛有余完了!

  已經(jīng)被薛敏珠認(rèn)定完蛋的阿余,卻是絲毫不見慌亂:“嬪妾卻覺得薛寶林說得不對?!?p>  薛敏珠哼笑,還敢狡辯!

  賀閎沒去看薛敏珠豐富的表情,揚眉問:“哪里不對?”

  阿余兩眼亮晶晶地望著賀閎:“狐媚,謂狐為媚,喻指用陰柔手段迷惑人??蓩彐炔魂幰膊蝗幔皇枪饷髡蟮厍浦ト诵?,這哪里是狐媚呢?圣人英明神武、俊美如儔,好似天神下凡,嬪妾有幸成為圣人的嬪妃,自然做夢都是要笑醒的,可不是要整天笑嘻嘻?”

  她拍馬屁的本事,滿堂見過好幾次。

  滿春卻是第一次瞧。

  跪在那簡直想豎起大拇指了。

  薛敏珠也是驚訝地看向阿余,心想她是怎么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的?

  唯有賀閎,叫她給逗笑了。

  聽見他的笑聲,錯愕瞧著阿余的薛敏珠又錯愕地看向了賀閎。

  圣人居然笑了?

  還笑出聲音來?

  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啊,笑聲也低沉好聽。

  可是……他怎么能笑?

  這就原諒毛有余了?!薛敏珠不甘心,嚶嚶一叫:“圣人……”

  扭捏做作地呼喚,瞬間敲碎大殿內(nèi)的好氣氛。

  賀閎以拳掩口,收斂了笑聲:“余美人,不許再胡言亂語。”

  阿余沒再繼續(xù)拍馬屁,連點了兩下小腦袋:“嗯嗯。”

  賀閎扳正了臉:“你為何掌摑薛寶林?”

  提到正經(jīng)事,阿余也不再嬉皮笑臉了,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薛寶林不敬上位,妄議太上皇和太后,嬪妾一時氣急才會動手。”說完還將薛敏珠用太后和太上皇嘲諷她的話快速復(fù)述了一遍,雖然沒說完就被薛敏珠打斷,但也叫賀閎聽明白了個大概。

  薛敏珠打斷她,急急辯白:“你胡說!我哪……”

  阿余慢悠悠地?fù)屵^話頭:“但是動手總歸是不對的,嬪妾身為上位,對低位嬪妃有訓(xùn)誡教導(dǎo)之責(zé),卻不能隨便動手,遇見薛寶林這樣頑固不化、不聽訓(xùn)誡的,理應(yīng)交由皇后殿下處置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掌摑,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嬪妾深知自己的錯失,還請圣人責(zé)罰?!闭f完深深伏地,用額頭頂著交疊的雙手,姿態(tài)恭敬極了。

  薛敏珠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認(rèn)錯嗎?

  若是認(rèn)錯,怎么字里行間說得都是自己的不是???

  她望著賀閎,手卻指著阿余,掐著嗓子說:“圣人別聽她胡言亂語!嬪妾沒有說……嬪妾只是見她被罰,故而上前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是余美人突然發(fā)狂掌摑嬪妾……”

  “我好端端地掌摑你做什么?手不疼?”

  “毛有余!你顛倒黑白!分明是你被太后責(zé)罰,心有不忿才會拿我出氣!”

  “我被太后罰,做什么記恨你呢?”阿余把她的話改了改。

  氣懵頭的薛敏珠順勢就說:“自然是因為太后聽了我的進(jìn)言,才會罰……”

  聲音戛然而止。

  薛敏珠倏地收聲,仿佛連呼吸都不見了。

  大殿內(nèi)落針可聞。

  還是阿余先輕嘆一聲,又搖搖頭——真蠢啊。

  薛敏珠自知說錯了話,一邊暗恨阿余在言辭間設(shè)下陷阱,一邊飛速轉(zhuǎn)動著腦子找借口:“嬪妾的意思是余美人一向行事猖狂,許多嬪妃都心有不忿,太后娘娘英明,肯定是聽到了下頭的抱怨,才會責(zé)罰余美人……”

  賀閎意味不明地哦了聲。

  薛敏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余還是那般不慌不忙的,進(jìn)殿的瞬間她就瞧出來了,賀閎根本沒惱了她。

  既不惱,那慌什么。

  俄頃,賀閎下了旨意:“余美人沖撞太后、掌摑嬪妃,就在長生殿前跪完太后罰的兩個時辰吧?!?p>  這就完了?

  薛敏珠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多說。

  緊接著,賀閎又朝薛敏珠看過來。

  她又提了心。

  皇上顯然沒有重責(zé)毛有余,那……該不會要處置她吧?

  可她才是苦主啊。

  雖然她告訴了太后毛有余不來請安的事,可這事分明是毛有余有錯在先。

  而且……而且她現(xiàn)在是太后的人。

  皇上不會……

  胡思亂想間,就見賀閎對著她說:“送薛寶林回去吧?!?p>  薛敏珠松了口氣。

  行禮退下的時候卻又覺得不對勁,雖然沒有責(zé)罰,但也沒有安撫。

  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對了,從她進(jìn)殿起,皇上只問了她一句怎么了,然后就再沒對她說過話。

  薛敏珠的心仿佛是松得過了勁,直接就往深處跌去。

  可她又不知問題出在了哪里。

  只是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薛敏珠離開后,阿余主動道:“圣人,那嬪妾去外頭跪著了?!?p>  賀閎輕笑,她倒是主動,“去吧,不準(zhǔn)再惹事?!?p>  “是?!卑⒂喔纱嗟貞?yīng)聲,臨走之前又說,“圣人,嬪妾還有一事相求?!?p>  有罪之人,還敢提要求?賀閎板著臉:“什么事?”

  阿余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時辰后,剛好該用午食了呢?!?p>  “所以呢?”

  “所以圣人賞嬪妾一頓午食吧。”

  賀閎真的是琢磨不透她。

  這一出一出的,永遠(yuǎn)都猜不到下文:“你有罪在身,還敢要賞?”

  阿余理直氣壯的:“嬪妾有罪,可跪完兩個時辰以后,罪過就抵消了呀!”

  歪理!賀閎冷著臉:“好,有罪當(dāng)罰、有功該賞,就算你罪過相抵,但可有功勞?朕憑什么賞你呢?”

  阿余小嘴快得很:“就憑嬪妾是因為圣人才被罰的呀!”

  賀閎氣結(jié):“怎么會是因為……”話說一半又卡了殼——說是因為他吧,也有道理。

  畢竟是他做主,允她不必去請安的。

  可他是為什么啊?

  還不是因為她起不來床,看起來太慘了?

  賀閎勻了勻呼吸,硬邦邦地質(zhì)問:“朕為什么會替你去長秋殿告假,你不清楚?”

  阿余倒是實在:“圣人是可憐嬪妾身體不適?!背姓J(rèn)了賀閎的說辭后,話鋒一轉(zhuǎn),“可圣人明鑒,嬪妾是因為什么才會身體不適呢?”

  賀閎:“……”

  啊,這個女人!

  這就是指責(zé)他不知節(jié)制?可若不是她半夜不老實,自己怎么會……

  可這種事,真是沒法掰扯。

  再爭論下去,他這個皇帝的風(fēng)度也被爭沒了。

  這個毛有余可真是有本事啊!

  賀閎磨了磨牙:“好,朕便賞你一頓午食。只是……”

  阿余眨眨眼,只是什么?

  “兩個時辰的跪罰,是太后賞的。至于掌摑嬪妃的責(zé)罰,朕可還沒賞呢?!?p>  “……”

  “午食之后,便再多跪兩個時辰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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