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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金印

第17章 狹路相逢(2)

點金印 芯蕊葶 3153 2020-02-15 18:23:44

  周琪反應(yīng)極快,迅速一閃身,亮出佩劍,與來人交上了手。

  蕭崇看清那人正是殷蘢,幾個回合與周琪打的難解難分,一陣難言的喜悅涌上心頭,朗聲道:“停下停下,是自己人?!?p>  看在他的面子上,周琪快速退后,收回長劍,殷蘢不好死纏爛打,還劍入鞘,揚頭冷聲道:“誰和你們是自己人?!?p>  周琪臉色發(fā)寒,沉聲道:“你是誰?”

  “好生張揚,”殷蘢眉宇間一派冷傲之色,目中流露出一絲譏諷之意,道:“劍鞘上一枚月牙形藍(lán)寶石,黑暗中幽光閃爍,不愧是通天城第一附屬家族,走到哪里都怕別人不知你們的身份。”

  很多人都以家族為傲,或在服飾上,或在兵器上,帶有家族的標(biāo)記。

  周氏的人更是其中翹楚,荷包上,手帕上,腰帶上,這些常用之物都繡有一彎藍(lán)色新月。

  周琪暫時替五弟保管著家傳寶劍,名為“寒月”,劍鞘上的月牙形藍(lán)寶石乃是無價之寶,顯眼的很,招搖的很,無需言明身份,殷蘢一眼認(rèn)出她是寒月莊周氏家族的大小姐。

  殷蘢卻是一身布衣,一把普通的長劍,招式雜七雜八,出手之時只用了三成靈力,令人無從揣摩其身份。

  周琪忍著怒氣,道:“這位小兄弟,我可曾招惹過你,為何照面就刺,言語如此不客氣?”

  她比殷蘢高出一截,卻感覺自己的氣勢矮了一截,這種感覺很糟糕。

  “侍女阿英跟我說,你家周琬在玉芷宮門前扯著嗓子罵大街,你不遠(yuǎn)千里而來,定是要助陣的,我憑什么對你客氣?”

  殷蘢以講笑話的口氣說出這番話。

  蕭崇的眉頭不由得跳了跳。

  周琬名聲惡劣,不過局限于南方,這次去玉芷宮門前跳腳罵街,惡劣言行慢慢傳開,此后定是能和殷念君比肩的人物,臭名遠(yuǎn)揚,腥風(fēng)熏千里。

  周琪也感難為情,弟弟挨打,不講理的是殷念君。算賬也得講究方法,用“罵大街”的手段去算賬,世人嘲笑周琬的浪潮會更為熱烈。

  好在她有心理準(zhǔn)備,一陣窘迫過后,冷冷問道:“原來是玉芷宮弟子,殷念君在何處?”

  殷蘢悄悄一瞄蕭崇,壞笑道:“美人兒哎,有本事再過來打一架,本公子陪你好好玩耍。”

  很快尖叫一聲,道:“美人兒的腳好大,十寸?十五寸?二十寸?你到哪里買著合腳的鞋?”

  “可惡!”周琪又惱又怒。

  周璜被打得鼻青臉腫,這筆賬還沒算清楚,突然竄出一個玉芷宮弟子,言語輕薄,壞笑起來像個潑皮無賴。

  玉芷宮的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周琪抽出長劍,就要往殷蘢身上招呼。

  蕭崇伸指彈出一股靈力,震開周琪手中寶劍,上前擋住殷蘢,勸道:“現(xiàn)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周琪意識到蕭崇和臭小子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比她這位故友更為親近,心中突然一痛,慢慢撤回長劍。

  蕭崇沒在意她的神色有多難看,笑呵呵地用胳膊肘輕輕一撞殷蘢,道:“我們緣分深厚,這么快再次遇到啦,哈哈?!?p>  心中頗有失而復(fù)得的感覺。

  殷蘢把他推開,保持距離,道:“你們要救什么人?”

  蕭崇無視殷蘢冷颼颼的神色,很快湊過去,道:“周琬姐姐,她落在豺妖手里了,我們一路尋到此處,殷蘢,你怎么會在這里?”

  殷蘢不理他,走到周琪面前,冷傲之色盡數(shù)消失,肅然道:“我以為你特意來北方給妹妹助陣,一時魯莽動了手,以輕薄言語故意氣你,我向你道歉?!?p>  周琪冷靜下來,道:“這次北方之行的第二個目的,就是給我弟弟討回公道,你向我出手,也不算誤會?!?p>  殷蘢目光閃了幾閃,似是覺得好笑:“公道?”

  周琪心念電轉(zhuǎn),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妹妹。殷蘢是玉芷宮弟子,或許知道殷念君在何處,只要找到殷念君,終究會有辦法讓她放人。

  想到此處,周琪盡量放低姿態(tài),道:“小仇小怨暫且放在一邊,我找殷念君另有要事,如果你知道她在何處,請一定告知,我周琪會一輩子記著你的恩情?!?p>  說罷,躬身作揖道:“請幫幫我?!?p>  殷蘢:“嗯?要事?”

  隨即笑起來,道:“你懷疑殷念君設(shè)局報復(fù)你妹妹?”

  周琪沒料到殷蘢反應(yīng)如此迅捷,道:“她很有可能這么做。”

  殷蘢咬了咬牙,道:“你有證據(jù)?”

  蕭崇道:“周琬姐畢竟是大家族的人,殺了她會惹下麻煩,殷念君極有可能用借刀殺人的方法來報復(fù)?!?p>  “嗯?”殷蘢撓撓下巴,道:“她如何設(shè)局?她從前根本不知道這里有豺妖?!?p>  蕭崇小聲道:“此中曲折一言難盡,總之我不是無故揣測?!?p>  殷蘢心中涌上無名火,沒好氣道:“你憑什么揣測,給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大聲地說?!?p>  “呃……”蕭崇有些尷尬,道:“好吧,此地的豺妖曾落在殷念君大姑姑的手里,那個……我懷疑……”

  殷蘢瞬間領(lǐng)悟,玉芷宮只誅殺草木精怪,不屑理會動物精怪,甚至?xí)右岳?,不在乎是善是惡,蕭崇心中疑慮,確實有一定的依據(jù)。

  “殷若男的秘密記在一本日志上,那本日志不在殷念君的手里,她根本不知此地有豺妖,我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p>  周琪道:“我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爹娘都不知曉,同樣的道理,殷念君知道什么,你不可能完全清楚?!?p>  蕭崇把殷蘢拽到一邊,悄聲道:“你是殷家的養(yǎng)子吧,應(yīng)該時常和殷念君聯(lián)系的吧?”

  “撲哧”一聲,殷蘢樂了,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蕭崇心中一喜,道:“周琬姐是犯渾,但罪不至死啊,阿蘢,你心腸好,理解一下?!?p>  看樣子,他和周琪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周琬落入豺妖手中,就是殷念君的杰作。

  好不容易遇上玉芷宮的人,就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以為找到殷念君,就可以成功救人。

  殷蘢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既好笑,又生氣,看蕭崇和周琪越發(fā)的不順眼。

  清清嗓子,拔高聲音,道:“別把事情想得這么曲折,你們口中的殷念君不會干這種事?!?p>  周琪不信,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這種陰狠的事情肯定干的出來。”

  由“可能”變成“肯定”了。

  “哎呦,這臭味飄千里的名聲喲,什么黑鍋都能扣過來,嘖嘖嘖!”殷蘢怒極反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表達(dá)的不夠明確,殷念君的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可她想象了一下你妹妹罵大街的那副德性,心中鄙夷的很,想動她,不會拐彎抹角費這么大的力氣,直接取來一把鍘刀把她鍘了做成豬飼料,多干脆,多利索,多么有魄力,哈哈哈。”

  蕭崇心想:“……你這張嘴,真損。”

  “你……”周琪心口發(fā)堵。

  她暗罵自己糊涂,病急亂投醫(yī),求人怎能求到玉芷宮弟子頭上,這張臉?biāo)闶莵G到家了。

  蕭崇鄭重道:“以你對殷念君的了解,這事真與她沒關(guān)系?”

  殷蘢不屑道:“只有遇到聰明人,她才有興趣琢磨點歪主意。殺一個蠢貨有何樂趣可言,毫無成就感?!?p>  話雖然說得難聽,但蕭崇立即打消了疑心,道:“與她無關(guān)就好辦了,如果周琬姐還活著,應(yīng)該還在山中,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來?!?p>  殷蘢沖周琪吐吐舌頭,道:“或許你妹妹已經(jīng)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斷定是我……家少主干的?說不定是你家那蠢貨自己一腳踩到豺妖的洞里,別瞪我,你越是感覺不可思議的可能性,最后往往是真的。”

  “你……”周琪氣的心發(fā)慌,指著殷蘢的鼻子,手抖個不停,“你得意什么?”

  蕭崇緊緊護(hù)著殷蘢,勸道:“別誤會,阿蘢說話是有些氣人,不過我相信阿蘢話里的意思,此事和殷念君無關(guān),為這個爭執(zhí)根本沒意義,找人要緊啊大姐?!?p>  殷蘢一巴掌把蕭崇拍到一邊,笑嘻嘻道:“趕緊回家吧大姐,你妹妹肯定活不成了。我們阿英把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點本事還敢出來鬧騰,分明是活膩歪了?!?p>  “你少說兩句吧?!笔挸绯吨筇d的袖子。

  殷蘢一拍手,道:“哦!或許豺妖心情好,像養(yǎng)豬一樣養(yǎng)著她?;蛟S看你家周琬漂亮,直接娶了做壓寨夫人,哈哈哈。”

  一句一句,連珠炮似的從嘴里跳出來,像一把把刀子戳在周琪心頭,疼的她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如果周琬已經(jīng)遇害,并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就怕周琬貪生怕死,失了女兒家的清白,到時候殺她的就是祖父祖母。

  殷蘢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怎么解恨怎么說,又道:“本公子除妖經(jīng)驗豐富,遇到很多這種事,被擄劫的女子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你家周琬有幾根硬骨頭,脊梁能否挺直了,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p>  蕭崇帶了央求之意道:“你能不能閉嘴?”

  殷蘢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道:“哪兒涼快你給我哪兒站著去,命令我閉嘴,你還沒資格?!?p>  蕭崇很委屈地嘀咕:“我明明是求你。”

  “你,姓周的,”殷蘢盛氣凌人,朝周琪勾勾手指頭,道:“想救你妹妹,就得聽我安排,過來坐下,我問話,你回答,不讓你說就給我把嘴乖乖地閉嚴(yá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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