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諸葛某某那拿了地址,剩下的就沒我倆啥事了,我跟闖子坐了一會就離開了酒店,正好我倆中午也沒怎么吃飯,此時肚子里空空,我倆也樂得清閑,準(zhǔn)備出去找個小吃鋪吃碗餛燉。
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餛燉鋪,推門進(jìn)去一看傻眼了,屋里人滿為患,一張空桌子都沒有,看看表這都快一點(diǎn)了,怎么這個點(diǎn)還有這么多人吃飯?心下想著去吃點(diǎn)別的吧,剛拉著闖子要走,突然一個角落里站起來一個人對我倆說道:“坐我這吧,我這有地方?!?p> 我跟闖子聞聲望去,一看那人樣貌我樂了,不是別人,正是在酒店電梯門口偶遇的唐裝老者,老人家此時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吸溜著一碗餛燉,那桌子能坐四個人,正好還可以坐下我和闖子,我倆連忙點(diǎn)了兩碗餛燉,坐到老者桌前,對著老者道謝。
老者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出門在外行個方便而已,不用道謝,兩位小友怎么稱呼?”
“我叫張瑜,您叫我小瑜就行,這是我的哥們兒,您就叫他闖子。”這老者慈眉善目,舉手投足間都顯著那么的和藹可親,我對他本來就印象不錯,這么一來我更是對他沒有了防備。
“幸會,幸會?!崩险咝χ槐?。
呦!我這一看他還是個江湖中人,趕忙抱拳還禮,問道:“還沒問您老高姓?”
“好說好說!”老人爽朗一笑:“鄙姓李,單名一個普通的普字?!?p> “原來是李老先生?!蔽亿s忙客氣道,其實我哪認(rèn)識他是李老先生還是王老先生啊,李普,離譜,這名字起的可真有意思。
我們的餛燉剛端上來,老者也正巧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嘴,疊好放在了碗筷邊,起身對我們說道:“兩位小友慢用?!?p> 我趕忙放下手里的勺子,恭敬的道:“您慢走?!?p> 沒辦法,人家是老者,咱就得尊敬,這是咱的傳統(tǒng)美德。老人走后我也顧不上其他,肚里沒食心發(fā)慌,趕緊埋頭對付起眼前的餛燉來,正吃著,就聽見闖子在我旁邊咦了一聲,我一抬頭,就見闖子指著桌子上一個布包問道:“這是什么?”
我一看,剛剛老者吃完的碗筷服務(wù)員還沒來得及收拾,在旁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袱,暗綠的很不起眼,看材質(zhì)應(yīng)該是真絲的,我剛想說什么,闖子手快,一把拿過包袱,伸手就給打開了,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闖子手中拖著的絲綢里,赫然躺著一個青綠色的酒樽。
這個酒樽通體呈青綠色,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質(zhì)打造而成,看著像金屬,卻又沒有金屬的那般光澤,酒樽上雕刻著圖案,歪歪扭扭的看不懂是什么,但乍一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美輪美奐,有一種抽象的美,最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件酒樽的年代看上去既像是西周的,又像是上周的,我伸手摸了一下包裹的蠶絲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柔然,指尖觸碰上去卻傳來了金屬的質(zhì)感,我從闖子手里接過來細(xì)細(xì)觀瞧,這一瞧看出了端倪,原來這蠶絲中混紡著極細(xì)的金絲,密密麻麻,卻不知是何用意。
如此想來,這酒樽就算不是西周的,也絕對不可能是上周的。
“老魚,”闖子叫了我一聲,把我從思緒里拽了出來:“看出什么門道了嗎?”
我搖頭,道:“我眼力有限,看不出是個什么寶貝,但是這包裹的蠶絲布里混紡著大量的金絲,先不說這金絲值錢,就這手藝都比這金絲的價值高出十倍不止,想必這寶貝也必不是凡品?!?p> “咋辦?”闖子一聽是個寶貝,眼珠子都直了,死死的盯著我手里的酒樽問道:“這半天老頭兒都走遠(yuǎn)了,東西落這咱管不管?”
我想了想,覺得放這有些不妥,我能看出來是寶貝,那其他人也能看出來,萬一被心懷不軌之人得了去,那種寶貝算是難以再尋了,想來想去,我說:“帶回去吧,如果真的有緣,再見到那位老者,再還他也不遲?!?p> 闖子覺得再見到老者的概率不大,但也沒反駁我,畢竟手里有個寶貝,甭管是不是自己的,看著也舒服。
我和闖子草草吃完了飯,本來打算下午去逛逛商場,來了這么久也沒說換身新衣服,但是一想懷里揣著這么個寶貝,人多眼雜別再整丟了,于是乎我倆決定,先打個車回別墅,安頓好寶貝,等忙完喪狗哥倆的事再做打算。
可是萬萬沒想到,因為這一個酒樽,險些壞了大事,而那個叫李普的老頭兒,差點(diǎn)要了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