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堯說著話,手卻沒停,只見他從上衣內兜里掏出一個漆黑色的瓷瓶子,打開瓶塞,大廳里頓時彌漫起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臥槽!”闖子罵了一聲,趕忙用掀起衣服捂住口鼻,嘴里嗚嗚的罵道:“這他媽瓶子里裝的別是屎吧?”
“你見過這么臭的屎么?”董堯白了他一眼,沒再理會,把手中的瓶子湊到一個昏迷的黑背心鼻子下,只見黑背心一個呼吸之后,瞬間清醒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射起步,蹦出兩米開外哇哇大吐。
“醒了一個!”闖子叫道,又問董堯:“董哥,你這是啥寶貝,咋這么好使?”
“來一口?”董堯把瓶子遞了過來,示意闖子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這一舉動給闖子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后退,示意董堯我跟你不熟。
董堯如法炮制,將剩余幾人一一喚醒,這時諸葛某某眼看手下沒事,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把我拉到一旁,悄聲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p> “什么該來的?”我冷不丁聽了個一頭霧水。
“仇家找上門了。”高元元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跟著一起說道。
“嗯,”諸葛某某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在咱們的地盤用法術施障,說明這事兒不是沖我一個人來的,是沖咱們?!?p> 正說著話,旁邊給我們開門的經理電話突然響了,經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后苦著臉湊過來跟諸葛某某說:“老板,茶莊也出事了?!?p> “操,”諸葛某某難得爆一次粗口,哭笑不得的道:“別他媽可著我一個人禍禍啊?!?p> “老豬你還有個茶莊?”闖子聽信兒冒出來一句。
諸葛某某沒有理會闖子,轉頭看向董堯,董堯也是苦笑一聲,一點頭。
諸葛某某把剛才那個經理叫到身前,吩咐他處理好這邊的事,這幾天先不要營業(yè),員工情緒一定要安撫好,酒吧損失由他承擔。
交代罷了,我們幾人又驅車去了諸葛某某的茶莊。半路上闖子對董堯瓶子里的東西好奇不已,不停地追問他到底是什么寶貝,董堯被煩得不行,無奈只能跟他說明。
原來董堯瓶中裝的不是別的,正是經過特殊提煉過的尸油,這尸油經過加工后,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佐料,本就巨臭的氣味更上一層樓,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而這中障之人,想要喚醒,只有兩種方法,第一就是由施障人親自解障,第二,就是用極端刺激的方法,強行換行被施障者。而董堯手中的尸油,我離著三米開外都被熏的腦仁發(fā)緊,更別說直接湊在鼻子底下聞了,想想就覺得刺激。
闖子一聽說是尸油,趕忙遠離董堯,生怕他一個手抖,把瓶子里的寶貝撒到自己身上,一般正常人都很難接受觸碰尸油,更別說闖子這個憨貨了。
諸葛某某的茶莊坐落在離市區(qū)較偏的郊區(qū)之中,按他所說,這個茶莊平時不怎么對外開放,一般就是招待招待朋友,或者和人談事的時候才會來這,所以并不怎么被外人知曉。
茶莊的情況與酒吧無異,就不一一細表,董堯還是故技重施,將昏迷的服務員逐個救醒,我們幾個閑來無事,在屋里四下轉悠,高元元眼尖,在靠門的茶臺上,發(fā)現了一張紙條,交給諸葛某某,諸葛某某沒有避諱我們,大大方方的打開了紙條,上面只寫著一行字:我還會回來的!
“是他!”正當大家一籌莫展之際,闖子卻突然大聲喊道:“難到他真的回來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難道闖子認識這留信之人?大驚之余趕忙虛心詢問闖子,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絲線索。
闖子眉頭緊鎖,語氣凝重的從口中透出一個名字:“灰太狼!”
“我他媽……”幾人被闖子弄的哭笑不得,高元元第一個竄了,舉起巴掌就給了闖子后腦勺一套連擊,不一會闖子的腦袋就腫起了喜洋洋同款發(fā)型包。
“好了,”諸葛某某伸手制止嬉鬧的二人,對我們說道:“敵人已經亮招了,這段時間大家一定要保持小心,隨時準備接招,信上說他還會回來,很可能就在我們附近,敵暗我明,所以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不要分散,時刻準備戰(zhàn)斗!”
可能是都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誰都沒有說什么,而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一夜無話,收拾好殘局,一行人驅車回到諸葛某某家,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