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元開車很專注,眼睛一直透過擋風(fēng)玻璃盯著前方,一路上我不止一次的跟她套話,可是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要見誰,車窗外的柳樹在不停的倒退,千篇一律的風(fēng)景使我困意連連,最終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高元元把我推醒,示意我目的地到了,我哦了一聲開門下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觀察起四周的景象,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大山里,周圍都是茂密的大樹和灌木叢,腳下卻被修出了一條柏油路,順著路往前看,在盡頭的方向,坐落著一座中世紀(jì)城堡一樣的建筑。
“走吧,”高元元在前面帶路,叮囑道:“進(jìn)去了以后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動。”
本來我已經(jīng)無所謂去哪見誰了,被她這么一說我又感到緊張了起來。
進(jìn)了大門,高元元就直接把我引向大廳的沙發(fā),又叮囑我一遍不要亂動后,轉(zhuǎn)身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這下諾大個大廳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很聽話的沒有走動,而是觀察起這座房子來,砌墻的材料一水兒的青磚,打磨的很光滑,可能是山里沒通電還是怎的,整個大廳沒有一盞電燈,取而代之的照明工具是墻上掛著的一盞盞油燈,也不知道燒的什么油,聞起來還有股淡淡的香味,昏黃的火光配上青色的墻面,給人一種簡陋且神秘的感覺。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六點半了,也就是說我們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心中不禁嘀咕,這個高元元把我?guī)膩砹诉@是?幾年不見,這妮子不會干起了倒賣人口的勾當(dāng)了吧?
我這心里沒譜胡亂琢磨,正想到怎么和黑煤窯老板斗智斗勇的關(guān)鍵時刻,暗處的樓梯傳來厚重的下樓腳步聲,我在明處看不真切,卻聽見暗處傳來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哈!我曾經(jīng)很多次想象過你的模樣,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帥!”
話音剛落,從暗處走出來一個男人,一身價值不菲的黑色西裝,腳上卻踏拉著一雙人字拖鞋,當(dāng)我借著油燈微弱的光看清他的樣貌時,瞬間在我的腦海里炸響了一聲驚雷,猶如天塌地陷紫金錘一般!把我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我整個人已經(jīng)傻了,磕磕巴巴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性,中等身材,長相俊朗,刀削斧刻的臉上,掛著剛長出不久的胡茬,看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但震驚我的并不是他酷帥的容顏,而是他與我的父親,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我心中深知,他不是我的父親,因為我父親從來不穿西裝,而且很少笑,更不會笑的這么爽朗!
“你是誰!”我警覺的盯著他,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橫在胸前。
這招我之前用過,不知道各位還有沒有印象,就是在船上點住?鬼附體的小女孩,救了德拉神父的那招,只不過倒霉催的點在了小姑娘胸罩的鋼圈上,差點沒把手指頭點折了。
這招正是我們老張家祖?zhèn)鳘氶T秘技:冰心一指。其實這個技能一根食指就能放,多伸一根中指是為了麻痹對方,讓他以為我還會葵花點穴手一類的江湖秘籍,從而起到震懾對方的目的。
沒想到來人沒把我當(dāng)回事,呵呵的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的沙發(fā)里,從兜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紅盒子遞給我,詢問道:“來根兒華子?”
我一擺手:“抽多了咳嗽?!?p> 那人一看我不領(lǐng)情,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自己掏出一顆點上,吸了一口之后又問道:“冰心一指?”
我聽聞又是一驚,此人認(rèn)得我張家獨門秘技,定不能是等閑之輩,當(dāng)下提起十二分小心,說道:“正是此技,可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人又深吸了一口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張文海。”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名字,卻又在我心中劃過了一道紫電!一股玄真火焰直把我這九天玄劍燒的驚天變!